看着手中的情报,高勇泰的脸色从大喜到狂喜“真乃天助我也!林严重伤而回,生死不知,齐城现今乱作一团,消灭林严小贼的时机就在眼前阿!哈哈!”
说完,把信递给万从,万从看完,也是大喜,兴奋难耐道:“林严以为中岳的伏击乃是陈定山所为,昏迷之前命王猛领兵攻篦城,如此一来,齐城势必兵力空虚,再有王搏里应外合,齐城可定也.”
高勇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此次出战乃是出动举国之兵,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战定生死,这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做赌注,胜则荣华一生,败则一命呜呼,面对如此大的赌注,高勇泰思虑再三,迟迟下不定决心
“大将军所言极是,林严此人我颇有熟悉,一小人尔,反复无常,先是叛变朱温,随后又反叛周烙,想这两位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自从接受林严之后,便一天不如一天,命运悲叹,林严此人实乃不祥之人,怎么能与大将军相比,此次出征齐城,定能一战而下,这乃是上天的安排。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林霍善于观察别人的心思,见高勇泰脸色变换不定,时晴时暗,顿时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脸上堆起卑微的笑容,摇头晃脑,大言不惭的说道。
“个人的命运又怎能听从上天的安排,如若老天真的有眼,天下百姓又怎会生不如狗,大唐的江山又怎会这般**样?”高勇泰满脸不屑的说道,脸色有些怒气,但是从他眯起的目光中却是能看出,虽然嘴上骂斥林霍,但是心中却是觉得林霍说的那番话有些道理
万从讥笑道:“林偏将什么时候学会了天理之学,讲的这般头头是道,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林霍认识的字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又哪里看的懂书,万从这么说,分明是在嘲笑他,在万从眼里,林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不学无术,满口胡言,但是古谚怎么说的?天生我才必有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领和长处,而林霍的长处便是嘴甜,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说话却是很有一套,拍马屁的功夫更是军中第一,无人能出其二……
林霍看了看万从,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从小在贫穷中长大的林霍,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讽刺与嘲讽,在他看来,只要能过的好,吃的饱,受些骂责又算的了什么?而且万从在军中的地位非常高,是高勇泰的第一心腹,跟他打上眼,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对于自己的地位,林霍看的很清楚,冲锋杀敌?自己不行,领军布阵?自己也不行,兵法三十六计?它认识林霍,可是林霍却不认识它,除了会做人外,自己什么都不会,不过这就够了,只要能宏着高勇泰高兴,万从就算在怎么恨我,又能拿我怎么样?
林霍呵呵笑道:“万将军过奖了,我林霍从小就没有读过书,又哪里看的懂什么古书本纪的,刚才那些话,是我前天去万安寺上香时,请寺里的高僧演算的,那位高僧可是本地的得道高僧,说的话还是有些可信度。”
万从嘿嘿冷笑两声,鄙夷的看了林霍一眼,对于这种脸厚至极的人,说在难听的话他也是放不到心里去,多说无疑,万从扭过头去,不在浪费口舌。
高勇泰到是来了一些兴趣:“哦!是哪位高僧?”
林霍笑道:“是德易大师,将军应该见过他。”
高勇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德易大师,前年我去万安寺时,曾与他见过一面,此人上通天命,下达地理,是位得道高僧。”
万从冷笑一声,满是怀疑的看向林霍,道:“出家之人,一般都是不问凡事,德易大师即是得道之人,岂会理会那些烦琐的事情,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高勇泰摆了摆手,笑道:“是真是假,明天让林霍把人带来,问清楚就知道了。”
万从皱了皱眉头,心中虽然不爽,却是没有出言话……
林霍看了万从一眼,笑道:“我怎敢骗将军,明天我便去万安寺,把那和尚请到府里来,将军一问便知。”
其实林霍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去过万安寺,刚才那些话也都是胡说八道,高勇泰又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之所以让他把那和尚请到府里来,只不过是万从说了话,不顺着他的意思去做,恐怕万从会下不了台,那时两人可就真的成了生死仇人了,这种结果是高勇泰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在高勇泰心中,林霍只不过是一个弄臣而已,有他在自己能开心一些,仅此而已,而万从则大不一样,军中虽然武将不少,但是真正能称的上虎将的只有万从一人,而且他又对自己忠心耿耿,富贵时不离,落难时也不弃,真要在他与林霍两人之间做个选择,高勇泰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当然,这种难堪的结局高勇泰会尽量去避免……
万从的脸色一直铁青着,显然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高勇泰讲了半天的话,也不见万从开口,苦笑两声,朝林霍道:“你退下吧!我与万从有事商讨,记得明天把德易和尚叫到府里来。”
林霍干脆的拜了拜身子,转身离开,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明天要用多少钱才能把那和尚搞定……
万从怒道:“林霍乃是一小人,没有任何的才能,为何要把他留于军中,他这般无才无德,又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将军却是给予高位,末将不服。”
高勇泰笑道:“那又如何,当初如若没有林霍的帮助,我等又怎能那般轻易的拿下濮城,他现在的军职,都是当初我许诺给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