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子里的冷艳女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对于附近黑暗中那些忽然出现的古怪人影连看都没看似乎根本就不担心。
密密麻麻的脑袋密密麻麻的黑影从黑暗中四面八方的涌了出来显得有一些杂乱远不像女人身后那些黑暗中隐藏的人那么安静。
杂乱是杂乱人数却是不少。
冷艳女人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吃惊她也没有想到杜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叫来这么多人抬头凝眸再看向杜兴的时候女人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寒气。
这无疑是动手的讯号。
隐藏在车后黑暗中的十几个人不见了一时间像是空气中蒸了似的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两个人一个在车前一个在车后车前的正在天煞称号的那个冷峻男人而车后的那人明显个矮了一些却更顿时一些他也有一个外号天魁。
两个人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似乎并未有上前出手的意思。
纵使女人在车里可是车子外的俩人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女人那眼底的杀机。
惨叫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说不出的狰狞可是惨叫声很快变成了闷哼一声接一声的闷哼不断传来。
杜兴身边带着六个保镖看着从黑暗中靠近自己的斯文男人点点头赞赏的一笑有这样的智囊在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吓出上海?对于这个智囊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齐这么多的小弟来冲锋陷阵杜兴觉得很满意。
他知道对方厉害既然有天煞那对面这些人就铁定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可是他一点都不担心。小弟是做什么的就是用来送死扑大街的。小弟死了还可以再收可是自己死了就再也活不了了。杜兴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多少人?”杜兴问斯文男人。
“四百多个一时间着急也没数清楚。”斯文男人恭声说口气里不骄不躁没有一点的表情波动。他抬头看了一眼战场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真切可是从耳朵里听到的惨哼声让他见贯了大场面的人也觉得一阵心惊胆寒的慌。他清楚那些惨哼声大部分都是自己刚刚带来的人出其中可能也会伴随着对方的惨哼。只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他分辨不清不过这也正好遮挡了现实那些玩命的小弟才不会被流血场面惊吓到。
“够了。”杜兴狞笑着点点头。
他说的够了的意思很简单四百多人绝对够对方杀一会了对方不到二十个人就算是再能杀要杀光自己的人也要每人平均二十个以上就是一口气砍二十颗大白菜一般人也会累的够呛何况是活生生的人。自己带的是小弟可不会任由对方砍着玩他相信对面这些人就算是能真的杀光自己带来的人也一定会累死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占上风了别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六个高手呢。虽然身边的高手比起天煞来说还是弱小的一点可是杜兴相信一对一不行二对一不行难道三对一还不行吗?
此时的毒性完全忘记了白天时候海鲜楼生的场景他的脑袋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给迷惑完全忘了当时天哭只是俩人就轻易砸扁了七个杜老九身边的绝对高手比他杜兴身边还多出一个。
打斗场中的对战在继续惨哼声还在不断的传来。
其中偶尔也有人会窜到杜兴面前却都被身边的保镖拦住然后黑暗中就会出现无数的小弟将那人再次包围住。
更多的人举着在黑暗中并不晃眼的刀子冲到了那辆唯一亮着车灯的轿车边可是无一例外的都被守候在车子前后的俩男人给直接踹了回去飞回去的动作很华丽比冲的动作更快摔在地上就再也怕不起来似乎是残废了。
一只老鼠也敢去挑战担当守护神的狮子简直就是找死。
杜兴冷眼看着一切尤其是车灯的前面不断的有人冲进光线里然后就会有人倒下一波一波像收害小麦一样情形惨不忍睹杜兴都觉得自己的胃里在开始微微的抽搐。
黑暗中那辆车终于开门了。
杜兴的嘴角马上露出了狞笑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那个坐在车里的女人一定忍不住早吐了吧。
一柄惨白的刀锋狠狠的打了杜兴一个嘴巴子。
女人的脸色并不苍白却铁青一双白皙的小手很用力的握住一柄宽背的砍刀脑后披肩猎猎作响犹如哀歌。眼睛盯着十几米外的杜兴缓缓的走了过来。
有人开始冲向女人可是很快又退了回去。
女人手中的刀开始不断的有鲜血流下那是一些小混混的鲜血而女人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杜兴如蛇蝎怨毒很愤恨。
杜兴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到底以前人不认识这个女人如果不认识如果不是自己得罪过她她怎么可能会这么怨恨地看着自己。
五步的距离不长却已经砍了五个人砍死了三个两个在地上痛苦哀号然后被黑暗中不知道谁给扼住了咽喉再也不出声赤
黑夜依旧不见五指般的漆黑一片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兽在残忍嗜血的吞噬着无数的生命。
“杜十爷。”黑暗中传来一声招呼。
杜兴一愣然后看见一个黑瘦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两米多外脸色平静地看着自己很眼熟。
他使劲想了想一下想起这个黑瘦男人也是在上海北城混的一个道上人员好像是一个什么老大的手下。
此时杜兴身边的六个保镖只剩下了三个其余的三个正在和什么人打斗着根本顾不过来。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杜兴冷冷的喝道他以为面前这人也是自己的一伙人中的一个一下子来了四百多人杜兴还没有狂妄到有这么多手下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那个智囊用自己的名号临时召集起来的打手和街面上的混没
男人没说话却忽然龇牙笑了一下杜兴现这个男人的牙齿很白脑袋里马上想到了电视上一个出名的广告词可是他还没想起这句广告词到底说的是什么这个本来是自己手下的男人却一下子抽出了一把刀子纵身扑上。
他不是扑向对方而是扑向了杜兴。
杜兴愣了一下他身边剩下的三个保镖却没有愣住从男人出现的第一时间三个人就冷眼盯着他等到男人一动三个保镖马上马上也动了一起扑向了男人。
“杜十爷还有我!”又是一声招呼从边上喊出杜兴赶紧看去迎接他的是一把更大的刀子刀子很厚很宽可是却并不迟钝很用力的刺进了他的肚子。
钻心的刺痛让杜兴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似乎都分家了一样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长了一道深深刀疤的汉子又扭头看了看那个被自己三个手下一下就逼退的黑瘦男人怎么也不明白这俩人明明是自己一伙的怎么会对自己动手?
“我连杜老九的脑袋都敢切下来何况是你!”刀疤狞笑着抽搐了宽厚砍刀一脚把杜兴踹倒在地上表情扭曲像是抽筋了一样脸色说不出的狰狞。尤其是那道伤疤。
杜兴没死那一刀虽然疼的他感觉自己快死了可是却没插在要害上除了疼还是疼杜兴已经找不到别的感觉。
他茫然而迷惑地看着眼前对他冷漠看着的刀疤脸想问一句却听见了刀疤的话一下什么都明白了只知道老九是被俩不起眼的混混给砍死的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俩人。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杜兴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边最后三个保镖身上强忍着疼痛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彻底的失望了。
三个保镖的身体很乱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算活着也只剩下一口气天煞陪着的那个冷艳张扬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低头不屑地看着他嘴角是一丝让人心寒的冷笑。
杜兴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女人更没说话手中寒光一闪修长的砍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斜飞出一道红色水滴地上杜兴的人头如皮球一样滚出很远。
收刀转身。
女人冷冷的丢下一句:“告诉他们杜兴已经死了不想白白送死的就住手。”
钻进汽车一道烟尘离开了战场独自一个人冷艳而张砀那华丽的一刀那决然转身的气质让原地的天魁和天煞都心中微微惊讶。好冷的女人!
…………
蓝色公寓旁边一座花园公寓的房间三室一厅一个女人居住起来确实有些大装修却并不豪华因为主人还没来得及做这些杂事。
程茵还是不同意搬进蓝色公寓她觉得那样豪华的地方根本不适合自己的地位所以金飞只能先给她找了这么一个比较方便的地方住。强行的让她搬离了自己的一居室虽然那个房间很舒服很温馨金飞却不想自己这个义女半夜睡着的时候会做噩梦吓死。
血腥的地扳不管怎么擦都不可能再干净。就比如人的手一旦杀人了就再也不可能纯洁。
“你真的放心那只黑凤凰这么折腾?”瘳四海坐在沙上很无语地看着趴在床上的金飞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在给金飞按摩肩膀的义女程茵心说冤孽啊这流氓怎么什么时候都走挑花运。
金飞没有说话。
门开了紫色的披肩在灯光下显得说不出的冷艳。
给金飞按摩的程茵浅浅一笑赶紧站起身对着门口走进来的女人笑道:“萧姐姐来了爸呀还在担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