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对出的江面,十分的开阔,长江在这里缓缓的拐弯。{第一看书}暴风雨肆虐过后的江面,显得格外的平静,滚滚江水滔滔东去,两天前在金陵生的血战,已经完全看不到丝毫的痕迹。因为前两天的暴风雨,水位更高了,江水淹没了两岸的6地,那些芦苇荡都只能看到断断的上半截,其余的,全部都被淹没在水线以下了。
早晨的浓雾,笼罩了整个长江,江面上的能见度很低,镇海军的哨船在来回的巡逻,警惕的打量着上游的江面。乳白色的浓雾,将整个哨船包裹在里面,远远的看过去,只有一团薄薄的白色在晃动。尽管能见度很低,镇海军的哨船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们在金陵城已经吃了一次亏,如果还被鹰扬军水军袭击的话,不要说上级的责怪,他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事实上,他们很快就现了鹰扬军水军的舰队,各种各样的旗帜和哨声充斥着整个江面。
顺流而下的鹰扬军水军舰队,完全没有隐蔽踪迹的意思,大摇大摆的到达了润州附近江面。这里的江面相当的宽广,水流也比较平稳,鹰扬军水军的战船缓缓的前进,等待着镇海军水军做好战斗准备。按照刘鼎的计划,鹰扬军水军是要在这一战中彻底的打垮了镇海军水军,“完全彻底”的消灭对方,而不是仅仅将对方打散了事。镇海军水军在江阴还有码头,要是他们撤退到那里,战事会越拖越久。这绝对不是刘鼎愿意看到的。
如同情报显示的那样,镇海军水军也在这里拉开了决战地态势。润州是他们最大的码头,他们撤退到了这里,也已经是退无可退。只有拼死决战的份。透过浓雾看过去,镇海军所有的楼船和斗舰,都一字排开,将整个江面完全截断了,战船地桅杆上面。全部悬挂着鲜红的旗帜,意思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拼死决战。
顺路而下的鹰扬军水军,再次占据了战役的主动权,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动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待镇海军水军集合完毕。既然摆开了架势。那双方就实打实的干一场。镇海军水军总共有六艘楼船和十四艘斗舰,旗舰就是鲍泽焕的圆觉号,还有一艘比较显眼的楼船是周海滨的君山号。这两艘楼船都很新,最多只使用了四五年的时间,因此上面地武器装备都是最新的,尤其是圆觉号,上面装有五台大型弩机,用刘鼎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火力点。
鹰扬军水军则有九艘楼船和二十一艘斗舰,这是汇合了原来的董澜水军和雷池水寇的所有实力。后来又日以继夜的赶造了五艘斗舰,但是楼船的数量却没有增加。因为现在的舒州造船厂,还没有能力生产楼船,因此,在私底下,刘鼎又交给雷洛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尽量俘虏镇海军地船只,尤其是镇海军的大型楼船。尽可能地壮大自己的实力。要不然,全部都打沉到长江里面去。有点太可惜了。
“希望如此吧。”
雷洛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战斗的基本目标是取得胜利,在取得胜利的条件下,他才能尽可能的俘虏对方的战船,要是连胜利都没有办法保证,他只好将敌人的战船全部击沉在长江里面了。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地旗舰,对于完成刘鼎交代地任务,还是比较有信心的。鹰扬军水军地旗舰是雷洛的大黄蜂号,这本来是雷池水寇的战船,经过改造以后,成了雷洛的旗舰。这艘楼船现在搭载着四百名的水手,还有两百名的龙战士,力量绝对是最强的。
镇海军水军指挥使依然是鲍泽焕,前锋官是周海滨。鹰扬军水军前线指挥使是雷洛,前锋官是雷暴。周海滨所在的君山号楼船,是崭新出厂的楼船,投入使用还不到五年的时间,船舷和甲板都是锃亮的,船帆洁白的一尘不染。而雷暴所在的沧海号,却是最古老的楼船,两侧的船舷已经变成暗黑色,上面的甲板也已经非常陈旧,船帆上面也有大量的黑点,看上去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的。
当初董澜率领的奋字营水军,就只有两艘楼船,一艘是镇海号,一艘是沧海号,都年老失修,腐朽不堪。雷池大战的时候,只有镇海号有战斗力,沧海号只能用来运输物资和人员。但是,沧海号也有沧海号的好处,因为它的武器装备不完善,太多的地方需要改造,所以,当鹰扬军水军全力以赴展的时候,沧海号是最先进行改造的,鹰扬军水军的技术工匠,几乎将这艘船翻了个底朝天,在它的上面加装了三台投石机,三台弩机,同时在船舷的两侧要害部位都加装了防护钢板,因此,除了机动性稍有欠缺之外,沧海号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
这次鹰扬军是完全做好了正面交锋的准备的,不但集合了所有的战船,而且还集合了所有可以肉搏战的水手,大黄蜂号还搭载了龙歌和马跃等龙战士。他们离开了金陵城以后,就跟随水军舰队前往润州,准备进行登6战。镇海军水军一天都存在,对于鹰扬军来说,都是个潜在的威胁,所以刘鼎决定,无论镇海的局势如何变化,都要全力以赴,先干掉镇海军水军再说。
早晨的江面,浓雾缭绕,五十丈之外不见人,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厮杀的好时机。所有的战术,所有的谋略,都可以在这种天气中挥的淋漓尽致。所有的勇气,所有的毅力,都将在这白色的浓雾中尽情的展现。同时,所有的错误,所有的运气,也都在这里得到老天爷的印证。然而。交战地双方,却都好像没有施展谋略的意思,因为双方都知道,谋略和战术并不能解决问题。最终决定性的,还是双方的实力。
“将我地将旗竖起来!让每个人都看到!兄弟们,现在的情况大家已经很清楚了,鹰扬军对我们步步紧逼,紧追不舍!我们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在你们的背后,就是润州,就是我们的家乡!如果我们退一步,万恶的鹰扬军,就会冲到润州城下,就会屠杀你们地亲人。屠杀润州的父老乡亲,我们的妻子儿女,我们的财富都会被他们掠夺一空!我们都是镇海的子弟,我们都是镇海的勇士,为了我们地亲人,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大家须当奋勇前进,格杀敌人于江面之上,用敌人的鲜血,来染红这滔滔的江面!”
鲍泽焕豪情焕。挥舞着指挥刀,激昂的对自己的麾下布命令。
“拼死决战!”
镇海军的水手们受到了鼓舞。纷纷激奋的吼叫起来。
为了防止被江水冲走,造成队形的混乱,镇海军的楼船一字排开,远远地看过去,就如同是一堵白色的墙,将江面牢牢地截断了,哪怕是正在飘散的浓雾。也无法冲开这堵墙的阻拦。在这堵墙的上面。镇海军水军的旗帜高高的飘扬,中间还有鲍泽焕的将旗。对于鹰扬军水军来说,是个不大不小地刺激。本来他们以为镇海军水军在金陵城战败以后,会表现地比较消极被动的,可是镇海军水军居然选择了摆开阵势正面迎击,让鹰扬军全军上下都觉得非常地窝火。他们要是不将镇海军水军再次压下去的话,就枉称控制长江了。
“兄弟们,这里就是长江的出海口了!通过了这里,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入大海!驰骋于大海之上,是我们每个水手的梦想!现在,万恶的镇海军水军挡住我们的去路,我问你们怎么办?”
雷洛同样高声吼叫起来。
“消灭他们!”
鹰扬军的水手们同样激奋的回答。
“我们面前的镇海军水军,是周宝用来控制镇海人民的工具,他们只知道搜刮镇海的钱财,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鲍泽焕和周海滨就是就是两个最大的吸血鬼!刽子手!镇海的人们都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碎他们的骨!根据我们的情报,周宝积累起来的财富,几十个房间都装不完,要是全部扔到长江里面来,长江都会断流!可是,镇海的人民,却穷的连裤子都没有得穿,一百个人里面,至少有九十九个人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甚至是卖儿卖女,妻离子散!大家说,这样的世界有天理吗?我们能容忍吗?”
龙歌站出来,大声的疾呼,脖子上的红丝巾,在江风的吹荡下,显得格外的醒目。这段话,是刘鼎告诉他的,要他在开战之前,用这段话来激励广大的鹰扬军水手。刘鼎深深的知道,镇海军水军已经没有退路,他们必定要负隅顽抗,鹰扬军水军必须在士气上压倒对方,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没有天理!”
“不能容忍!”
听说周宝积累起来的财富居然可以让长江断流,所有的鹰扬军水手,热血马上就沸腾起来了,跟着龙歌大声疾呼。
“打倒周宝!”
“打倒周宝!”
“打倒鲍泽焕!”
“打倒鲍泽焕!”
“打倒一切的牛鬼蛇神!”
“打倒一切的牛鬼蛇神!”
龙歌叫一句,鹰扬军水手们就跟着叫一句,他们完全不明白这样叫的含义,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牛鬼蛇神”,但是在叫声中,他们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沸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在充血,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恨不得马上插上一双翅膀,飞到对面的镇海军楼船上,将那些所谓的“牛鬼蛇神”碎尸万段。
“为什么自从蒋干以后,还有人这么愚蠢呢?”在大黄蜂号船上,雷洛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激昂的欢呼声,忽然笑着对雷暴说道。将所有地船只都连接在一起,只有中计以后的曹操。才会做这样的蠢事。鲍泽焕如果不是老年痴呆,就是脑子进水了,明明知道鹰扬军水军携带有大量的火船,他们还敢这样子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知道。”雷暴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文化水平低,对于蒋干和曹操的事情不是很了解,火烧赤壁的故事也只听了个大概,但是对方将所有船只集中在一起,相互间的距离还不到一丈。的确是一把火就可以烧掉地。这年代的战船,都是木头做的,为了保证甲板和船舷不被江水腐蚀的太快,都大量的使用桐油来粉刷,包括船帆在内。桐油是非常易燃的,一旦着火。想要扑灭,是非常困难地事情。
龙歌做完战斗动员以后,雷洛当即下令准备火船。一会儿以后,六条火船缓缓的放出去,火船上面捆着团团的棉花,棉花用桐油和菜籽油混合浸泡过,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散着浓郁的菜籽油的味道。棉花被点燃以后,火势非常的猛烈,纯青色的火苗腾腾腾的燃烧着。一旦撞上镇海军水军的战船,肯定会将它们烧穿的。火船被顺流缓缓地释放下去。距离镇海军的战船越来越近,然而,当火船快要靠近镇海军水军地时候,只看到圆觉号楼船上面的旗帜不断的摆动,那些链接在一起的镇海军战船,就各自散开了。
原来,镇海军水军根本不是用铁索连在一起的。而是用普通的绳索链接起来的。必要地时候,它们完全可以分开。现鹰扬军水军采用了火攻以后。鲍泽焕马上下令各船散开。果然,六艘燃烧着地火船,从镇海军战船的缝隙间过去,没有产生任何地作用,最终消失在越来越稀薄的白雾最深处。镇海军战船上的水手,都出轻蔑的呼唤声,似乎是在嘲笑鹰扬军水军的拙劣表现。
“敢跟老子玩花样!全力进攻!”
雷洛狠狠的吼叫起来。
呼呼呼!
投石机最先呼啸起来,一枚枚的石弹凌空而起,狠狠的砸到镇海军水军战船的上空,然后再重重的砸下来。石弹不断的落在江面上,溅起一条条高高的水柱,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浓雾还没有完全散开,双方其实都不是看的很准,因此石弹落下去,基本上都是砸空的,原本平静的江面,被石弹不断的砸起高高的水柱,逐渐变得激荡涌动起来,形成了一道道杂乱的波浪,双方的战船都随着波浪开始轻微的起伏。
当然,误打误撞之下,也有些镇海军水军的小船被砸中,石弹从天空中落下,多半是先撕裂了它们的船帆,然后再狠狠的撞到甲板上,在甲板上砸出一个大洞来。如果是楼船,这样的一两个洞,并不碍事,可是小船就不行了,甲板的下面,就是船底。石弹砸穿了甲板以后,多半还会砸穿船底,于是大量的江水涌进来,这些本来就脆弱的小船,就只有沉没的份了。
只看到在浓雾中,偶尔有一两艘的走舸或者游艇之类的,在江面上不断的旋转,桅杆东倒西歪的,船帆也是摇摇晃晃的,船上的人却在埋头往外面浇水,这就是被击中的船只。随着江水的涌入,这些小船一般都会缓缓的沉没,最后只有一根桅杆直直的从水面上刺出来。如果江面上的波浪涌动的厉害,这根桅杆就会突然倾斜,然后向旁边插落,最后在江水的浮力作用下,将整艘小船突然从江水中翻出来,底朝天的倒扣在江面上,然后再缓缓的沉没,从此彻底的消失。
啾啾啾!
双方的大型弩机也开始呼啸起来,一枚枚的箭镞尖叫着掠过江面,向着自己的目标飞过来。镇海军战船在下游,鹰扬军水军在上游,双方的弩箭你来我往,两边的船只都中了不少的弓箭。一般来说,弩箭对于大型楼船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能努力的杀伤对方的人员。其中最致命的地方,依然是在操帆的水手上面,那些处在桅杆顶端的操帆水手,完全暴露在弩箭的面前,没有丝毫可以躲避的地方。顺流而下的鹰扬军水军,完全不用水手操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地桅杆。而逆流迎战的镇海军水军,却不能没有操帆的人,这样一来,双方的优劣马上就体现出来了。
嗖嗖嗖!
鹰扬军水军楼船故意调高了一些弩机地射角度。使得持续不断的弩箭,纷纷射向镇海军水军战船的桅杆顶端。弩箭呼啸着掠过,撕碎了船帆,出嘎嘎嘎的刺耳的声音,有地弩箭直接打在了桅杆上面。箭头深深的刺了进去,箭杆还在剧烈的颤动。在桅杆上面操作船帆的镇海军水手,运气好的,可以躲过一两轮的弩箭射击,运气不好地,在第一轮弩箭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弩箭从桅杆上射下来了。几轮的弩箭过去以后,桅杆顶端通常都不会还有人幸存了。
没有了足够的水手控制船帆,镇海军战船的稳定性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影响,使得它们的投石机和弩机射击准度,都要大大的降低,好多弩箭都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投出去的石弹,有的就落在两军交战地中间,距离目标还有二三十丈。各艘船的指挥官,都不得不用各样地办法。勒令自己的水手,勇敢的爬上桅杆上面去。调整船帆,为此甚至不惜杀人立威。
可是,在鹰扬军弩箭的威胁下,镇海军水手的胆量,正在急促的消退。当日他们在金陵城外面的江面上,就已经吃过地形上地亏,现在重蹈覆辙。他们也没有更好地解决办法。这样毫无掩护的爬到桅杆地顶端。无疑是自杀。那些勇敢的爬上去桅杆顶端的水手,只能支撑一会儿。就会被迎面而来的弩箭射死,有人直接摔到了甲板上,摔成了蜷缩的一团,一动不动,有人则直接摔入了滔滔的江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不断的有石弹落在江面上,双方的船只又在努力的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机动动作,庞大的船身搅动了江水,使得江面上开始翻滚着浊浪,整个江面看起来好像是在沸腾一样,涌动的海浪又反过来影响了战船的稳定性,大型楼船还好,那些走舸和游艇之类,已经开始在波浪中飘荡起伏,险象环生。在任何形式的水战中,这些小船都是最危险的,随便一颗石弹就可以葬送它们,随便一排弩箭过来,上面的水手也会死于非命,但是任何形式的水战,都少不了这些小船,它们往往担负着传递信息的重任。在战斗中,旗语和哨子都只能挥小部分的作用,大部分的信息,还是需要这些小船来传递的。
江水不断的涌动着,船只和船只之间,不断的激荡起浪花来。中间不断的有弩箭或者石弹落下,随之被江水吞没,又或者是有战船沉没,只露出一小截的桅杆,尸体和伤员顺着水流飘走,幸存的人却在江水中努力的挣扎,最终依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即使是处于不利的境地,镇海军水军依然在顽强的抵挡,他们的桅杆上不断有人掉下来,但是也有人不断的补充上去,顽强的控制着船帆,尽可能的保持着船身的稳定。浓雾逐渐的散开,桅杆上的水手目标越来越清晰,鹰扬军的弩箭更加的猛烈,杀伤效率更高,可是,始终没有哪嗖镇海军的楼船,是彻底失去了控制的。没有别的原因,他们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们的后面就是润州,就是镇海军节度使周宝所在的地方,他们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
“决死奋战!”
鲍泽焕给自己的所有官兵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同时下令自己的圆觉号楼船勇敢的向前冲。在金陵城外面的战败,对于鲍泽焕来说,是非常沉重的心理负担,他做梦都想要挽回自己的失败。他是镇海军水军的老人了,在镇海军水军呆了足足三十多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周宝的领导能力,对于刘鼎,对于鹰扬军,对于薛朗,对于裴府,鲍泽焕绝对是仇视的。如果刘鼎这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鹰扬军的弩箭不断的射过来,桅杆上的水手在弩箭的呼啸中,纷纷的倒下,有人就倒在鲍泽焕面前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如同是落地的败絮,七窍流血,用力的瞪了蹬腿,就没有了声息。断断的一小段水路下面,他的周围就倒下了至少四个镇海军水手,全部都是被鹰扬军的弩箭射中的。在他的身边不远处,还有更多的水手死在鹰扬军的怒箭下。占据了上游的鹰扬军战船,正在肆无忌惮的虐待者他们。
但是,鲍泽焕依然坚定的下令,继续向前。只有继续向前,才有胜利的希望,一味的被动挨打,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鲍泽焕下定了决心,要跟鹰扬军水军死战到底。要么是他将鹰扬军水军击溃,要么是他被鹰扬军消灭,中间绝对没有其他的选择。或许是受到了圆觉号楼船的英勇行动的影响,其余的镇海军战船,也纷纷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
镇海军水军前锋官周海滨率领这君山号楼船,快的越过圆觉号的旁边,向着鹰扬军水军起反击。他这艘叫做君山号的楼船,上面的弩机和投石机都已经打疯了,镇海军水手们拼死的将一簇簇的弩箭,一枚枚的石弹,不顾一切的射出去,至于到底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他们连抬头观看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够从声音上来判断取得的战果。从雷洛的角度看过去,周海滨的楼船简直就是一只浑身都是刺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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