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增加了三章月票多谢多谢
黄书记、谢大炮只是因为沙乐儿的关系,才来罗家喝这寿酒的。丰殊雅与罗银香相识已久,关系也还不错,也喜欢罗银香,但是,也还没有到为了她而来吃老太婆的寿酒的程度。但是,现在罗银香的身份不同,是大蛇王公司蛇盘山养殖场的副场长,还管着财务,在养殖场那是个重要人物,更重要的是与乐儿及李莹的关乡密切。
只要与养殖场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会非常。
镇上的几个重要人物全都出席这户普通农家吃寿酒,在乡下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罗银香家在村里的地位立即水涨船高。
以前,因为罗银香不听话,不顾家里长辈的反对嫁给了沙金海,他们家在村里的地位名声都受到了损害,罗银香的名声在村里更是不太好听,但现在,似切都改变了。
村里人在悄悄论。
“银香妹子的面子好大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们一起,戏就热闹了。
“听说离了婚呢。”
“以前一定是沙金海那个狗卵子的压了她的运道,这不,一离了婚,马上就转运了,听说还是大蛇王公司的副场长,还管着钱与账呢。”
“听说工资高呢。几千块钱一月。走了狗屎运了。”
“大蛇王公司地老板好年啊。还是个细毛崽哦。”
“那个广州妹才漂亮呢。仙女下凡来啊。”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悄议论着。眼中不嫉妒地光芒。同时也对罗银香充满了羡慕。
“银香妹子也漂亮了啊。你看她穿地衣服啊。啧啧。狗卵子地怕是好几百块钱一套地呢。”
“再过几年啊。只怕要穿金戴银了呢。”一个三十来岁地女人看着远处地罗银香。“人比人气死人了。你看她多光鲜。我们呢。哪个不是灰扑扑地。狗卵子地像是在泥巴中钻出来地一样。”
“上林二嫂,你以前还骂她是**呢。”
“以前是以前,以前她骚着嫁了沙金海那个看起来人模狗样地人,下面却没卵子的货,哪个看得起呢?”上林二嫂一边露出大**,奶着胸前的细崽,一边撇着嘴,“现在还能与以前相比么?听说蛇场地工资高,我等会儿去给我家的上林求求,看能不能到蛇场去干个工,总好过在外面打工。”
“上林哥在广州打工,这么久没有回来了,一定~觉了吧?”
“你个小螃蟹睡得着?”上林嫂笑骂着,“狗卵子的你男人不在身边,你会睡得安稳?”
女人们咯咯地笑了起来。乡下人很实在,只看实际利益。他们的眼界窄,格局小,不求大的富贵,只求生存得比别人好。乡下生存不容易,一点小利益也会让他们生活好一些。
这不能说他们是势力眼,生活艰难,本此。
绣山村原来有个妹子在外面作鸡,开始被人骂死,但当她穿金戴银带着城里男人回来,为家里大把大把地寄钱,人们反而不骂了,就是骂也带着羡慕地心理在骂。
罗银香在家里的待遇也从地底一下子窜到了天上,以前是家里地耻辱,现在是家里的骄傲。她是家里最小地女儿,上面有四个哥哥姐姐,大姐已经四十二了,大哥也三十八了。大姐叫金香,三个哥,大哥叫青松,二哥叫青柏,三哥叫青竹。三哥比她大五,算是最疼爱她的了。但自从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与沙金海结婚,也有些变脸。
以前,几个嫂子没有一个看得起地,都说她给家里丢人,失了家里的面子。因此,罗银香几乎不回娘家,想以前地岁月,那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回完全变了样子。几个嫂子热情得不得了。左一个妹子右一个妹子,如争宠似的。弄得罗银香无所适从。
“妹子,你穿地是么子衣服啊,这么漂亮?”
三嫂羡慕的看着罗银香的衣服,眼睛里嫉妒。
“这是莹姐送给我的。”罗银香也觉得脸上光彩,终于在家里扬眉吐气了,“她从广州给我买回来的,一千多块呢。”
“天啦,一千多块也舍得买?”二嫂嘴巴里啧啧有声,“一千多块,我们要买多少呢。”
“你说的莹姐就是那个广州妹子吧?天仙样的人啊。”
“银香妹子也漂亮了,你看多水灵?”大嫂嘴巴里同样啧啧着,“越来越好看了。”
罗银香这回回来没有买东西,但是,她现在有钱了,这几个月来,乐儿给她的工资就过一万块了,还有去年演出捞的钱,已经有一万四五了。她给老娘封了个二百八十八块八角的红包,又给每个嫂子五十块。
嫂子们接钱在手,那个欢喜劲就不用说了。
大姐四十二岁,看起来就很衰老了。满脸的皱纹,头都花白了。大姐家庭负担重,家境艰难,刚嫁
五年没有生孩子,但一生就一而不可收,接二连女儿,最后才生了个男崽。这么多小孩子,哪有不辛苦的?
罗银香把姐姐拉到外面,塞了两百块钱给她。
“银香,你好福气呢。”姐姐流着泪,“以前我也为你担心,现在不用担心了,你遇到了呢。”
“姐,我好着呢,你不用为我担心。”罗银香摸着姐姐头上的白,“你自己也不要太累了啊,头都白了,把云彩喊回来,我给乐儿说说,要她到蛇场来工作吧。”
云彩是大姐的大女儿,十九岁了,在外面打工。订了婚,因为大姐家庭负担过重,她得为家里多挣几年钱,估计这不会出嫁。
“好呢。姐老了啊,:有用了。”大姐凄苦地笑了笑,“倒是你,现在离了婚,再结婚就要找个好的了。”
“我不结婚了!”
“孩子话呢,女人哪能不结?”大姐有点像母亲般地笑着,“以后找个好男人,就不用吃苦了。”
“大姐,我不结婚的。”罗银香坚决地说,“现在两千多块一个月呢,又不要男人养我,才懒得嫁人受男人的气呢。”
罗银香好像生气似地,不理姐,走了出去,酒席差不多散了。黄书记丰殊雅他们有事要去镇上商议,先回去了。罗银香要回下沙,乐儿与李莹等着她。村支书村长与乐儿他们一起把黄书记他们送上了车,罗银香母亲笑眯眯地对乐儿与李莹说。
“乐儿细崽,仙女妹子,你们来,我有话与你们商量呢。”
“娘,你有么子嘛?”罗银香有些不耐烦了,“我要回去了呢,蛇场里还有一大堆事呢。”
罗银香说话也有了气,不怕自己老娘了。
“你这个妹子,急么子嘛?”罗银香老娘瞪了女儿一眼,“你还没有吃饭呢,先去吃饭,我跟乐儿细崽与仙女妹子说几句话。”
“我不去,先听听说嚼么子舌头。”
一边说一边进了房里,老太太让搬凳让乐儿与李莹坐下,笑容满面。罗银香没有坐,她大姐与三个嫂子也进来了。
“乐儿毛崽呢,还有仙女妹子,你们今天给我挣了脸面了呢。”老太太是个泼女人,但为人却是不差,知道好坏,“不过还有事要麻烦你们。”
“大娘,么子事你老直说吧。”
乐儿笑呵的。
“唉,我家妹子不听话呢,当年不听我们的话,死活要嫁给你们村的沙金海。”老太太停了停,看了看不满地瞪着她的罗银香,也回瞪了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又说了起来,“你们看,这回离婚了吧。”
“娘,你说这些话做么子?”罗银香气哼哼的,“还怕全世界不知道你有个离婚的女呢。”
“你少插嘴巴。”老太太又是不悦地瞪了女儿一眼,“离了婚,我倒高兴了呢。那个沙金海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货,人模狗样的却是狗屎都不如,跟着他怕一辈子都翻了身呢。不过,女人总是要嫁男人地,她现在没有了男人,你们要是看有合适的,给绍一个,老婆子一定捉老鸡婆子感谢你们。”
“娘,我不嫁了!”
罗银香大怒,同时脸红了。
“你说么子狗卵子话呢,女人哪有不嫁的?”老太太脸一沉,“女人不嫁男人,别人指你背脊骨呢,别人欺侮你呢,死女,再不听话,看我不脱了鞋打你!”
“要嫁你们嫁去!”罗银香突然眼泪奔出来了,“我死也不嫁,哪个敢欺侮我?我现在又不用男人养,嫁个男人去受气啊?我走了,你喜欢嚼这样的舌头根子,使劲去嚼去,再嚼我死也不回来了!”
罗银香推开门出去了,饭也不吃就要往下沙走。
“哎……你吃了?”
老太太急了。
“我不吃你罗家的饭呢。”
罗银香眼泪也不擦,走出屋去,也不坐车了,直奔下沙。
“乐儿毛崽,仙女妹子,让你们看笑话了哩。”老太太叹了口气,也流泪了,“我这女性子又急又刚,是我没有教养好呢。以前吃了那么多苦,要不是你们,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大娘,你不要为她急呢。”李莹笑了笑,有些暧昧意味地看了看乐儿,看得乐儿耳根子红,然后再笑着,“银香是个有主意地人,她现在又是我们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肩上地担子重,工作也重,不想再嫁人,有她的道理。她人聪明能干,又漂亮,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是哩,多亏了你们呢。”老太太听李莹夸罗银香,高兴得满脸皱纹都充满了笑意,“你们要帮我劝劝她,让她找个好人家。”
又说了好久,乐儿与李莹才告辞上车,半路上追上了罗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