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剧烈的颤抖着,沙石不受控制的纷纷下落,外边的尸首们仿佛感到了危险的靠近,下意识的向宫外靠拢。
此时天地双尸缓缓升起,他们身着古代华服,一身绫罗绸缎,天尸为男性,一袭白衣,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地尸为女性,一袭水袖绫罗,看起来模样应该不错,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使容貌变化,想来平时保养的不错,营养还跟得上。
天地双尸现世,两股强烈的煞气勃然喷发,靠的最近的云虚子与苟副教主直接被震出好远,我离的较远,也被这股气息震的气血翻腾。
只见天地双尸缓缓上升,依旧紧闭着双目,十指微微的动了动,突然张开了嘴巴,向内倒吸着空气。
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天地双尸,他们带给我的威胁远远大于云虚子与苟副教主,要是让我去选择,我宁愿给自己一刀,直接抹脖子也比栽到他们手里强。
天地双尸刚刚张口,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煞气从口中飞出,将那些尸体们纷纷罩住,紧紧的勒住他们的肉身,一眨眼的功夫,所有被禁锢住的尸体随着一声巨响,嘭的一声化为了飞灰。
尸体内原本被禁锢住的魂魄得到了释放,没头没脑的朝地宫外逃窜。
天地双尸哪能给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只是轻轻倒吸一口气,便将他们纷纷卷入了自己的口中。
魂魄们鬼哭狼嚎,天地双尸却心满意足,享用过这顿大餐后,他们缓缓睁开了双眼。
天尸眼睛全白,一丝眼仁都没有,只有中间一灰色暗点,地尸双目赤红,犹如炼狱血海。
云虚子与苟副教主见状,连忙上前跪了下去,大礼拜道:“恭迎老祖出关!”
一听这话我心中大惊,合着这天地双尸并不是他们炼制的,而是玄煞教的老祖宗,要说这情况我是绝对没有意料到,眼前的云虚子与苟副教主已经够我折腾一阵,再加上这两个数百年的老怪物,但愿自己死的不要那么难看吧。
天地双尸没有理会二人,反而将目光齐齐的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们,紧握着手中的三生剑,冷汗却不受控制缓缓的滴下。
天地双尸没有开口,不过却有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发出,犹如野狼嚎叫,刺耳的很,震得地宫微微晃动,直冲我的脑海。
“地府阴神?你们参与人世纷争,就不怕遭到天谴?”
我不知道是天地双尸哪个开的口,不过我听这话我很生气,合着他们用超越人力的力量去作恶就是顺应天意了,我这个拯救苍生的地府阴神反而不对,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忿的瞪了他们一眼,一甩衣袖,大力凛然道:“哼,老子管他什么天谴,你们搅乱世间,滥杀无辜,老子就要管!”
见我这个态度,云虚子不干了,跳出来厉声道:“大胆阴神,你什么资格敢与我教老祖大声说话,看本座不炼化了你!”
云虚子说罢就要动手,一旁的苟副教主见云虚子冲了出去,也不肯放弃这立功表现的机会,与云虚子连抉出手。
见到这个情况,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拼了小命也不能让天地双尸离开地宫,不然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千山市一定会沦为一片血海。
说时迟那时快,云虚子已经和苟副教主攻了上来,我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三生剑横在胸前,等待着他们的第一波攻击。
云虚子出手狠辣,与苟副教主一左一右,朝我发动了进攻。柿子要挑软的捏,我自己心里有数,云虚子的实力我并没把握战胜他,可苟副教主不同,他的实力照比略逊一筹,若是我奋力一击,还是有把握先干掉他的。
打定了主意,我身形一晃,躲开了云虚子的攻击,迎着苟副教主而去。
三生剑直直刺出,一道耀眼的玄光直奔苟副教主而去。
苟副教主见状大惊,连忙侧过身子,堪堪躲过我这一击。
哪知我已经盯上了他,就绝没有让他轻易逃脱的可能,照着他又是一剑刺出。
云虚子看出了我的意图,在身侧试图阻止我,可一切已经太迟,三生剑的剑气犹如长虹贯日般直射入苟副教主的胸口。
一声闷哼,苟副教主腾腾腾退后几步,口中流着鲜血,单手颤抖着指着我,嘴唇上下一开一合,就是说不出话。
我出手就是一道鬼气打向身受重伤的苟副教主,此时的他已经没了躲避的能力,只能眼看我向他出手,一道鬼气穿体而出,苟副教主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我见苟副教主中招,心中一乐,哪知却忽略了身旁的云虚子。
云虚子见苟副教主身亡,眼睛瞪得老大,汇集了全身的力量朝我猛的就是一掌。
我躲避不及,后心挨了一下,那感觉就和被重锤击打差不多,可那些都是**上的伤害,更可怕的是自从我被击中后,从背部开始传来又痒又麻的感觉,尸气不断侵蚀着我的肉身,与我体内的鬼气相互冲击着。
昏昏欲沉,眼前显得有些模糊,有点喝多闪脚的感觉,我知道,这是云虚子的尸气起了作用。
我连忙站定,三生剑毫无目标的划了一下,调集自己身体的鬼气驱逐着云虚子的尸气。
不过还好,幸亏现在的我修为不低,尸气很快便被我驱逐。
费力的伸手摸了摸背部,很疼,我倒吸一口冷气,单单一掌就是这样的威力,若是全力以赴那我不是小命不保?
云虚子见我受伤,正想乘胜追击,打算一举消灭我这个碍事的阴神,哪知手刚刚举起,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我不断的咳着鲜血,双目怒视着云虚子,周身鬼气大振,衣角无风自摆,按照以前看动画片的说法,我现在是燃烧小宇宙了,当然,我和他们不同,再怎么说我也是地府阴神,现在的造型应该比他们拉风一些。
我此时正在调动自身全部的力量,打算和他们做最后一搏。
我不知道代价会是什么,也许是魂飞魄散,也许是肉身全无,可哪一样都不怎么美妙,但我没有办法选择,我肩上的责任不允许我后退半分。
我也有爱人,也有朋友,也有胜似亲人的牛婶一家,可现在,我只能对他们说一句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