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躺在她的怀里,望着她那白晰的脸庞,说道:“我叫司马虎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娥,你要叫我的话,就叫我奶奶吧!”
“你不是奶奶,你比我母亲也大不了多少!”
黄娥开心的笑了。“那你就叫我姑姑吧!小虎生啊,你知道吗,我多少年了都没有笑过了。就你这一句话,不知怎么的,姑姑听了非常愉快!”
“姑姑,你会吃掉我吗?”
“这……”
“姑姑,你为什么要吃人呀?”
黄娥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抽泣起来……
虎生睡着了,还真的把这一黄衣女子当作妈了,两只小手抱着两个饭碗。
这一冷血的魔头,望着这一双捂在自己胸前的小手,顿时真的有了一种做妈妈的感觉。
虎生洗了澡以后,感觉身上非常舒服,一觉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朦胧中,他伸手一摸,那女子不在床上,紧接着他听到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地爬了起来。声音是从北面传来,他推开北面墙上的石门,进入了昨天刚进来时的那间石屋。他仔细一听,声音还在北面。于是,他又推开了北面的那道石门,出现在眼前的一切把他惊呆了。
北面是一个很大的大厅,这个大厅非常的高,在大厅的顶部,有无数盏悬挂的灯火。一道黄光穿棱在两头巨大的石狮子之间,在石狮子的身上不断地冒着火花。随着火花的飞溅,那劈里啪啦的巨响声也随之发出。
虎生目光不停地来回看着,眼都看花了,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见不到妈妈了,他现在担心的是那黄衣女子,万一她要出了事的话,那么,自己就只有在这石室里等死了。他在心中默默地祷告:“这位黄衣服的姑姑,你在哪里呀?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他的祷告刚停,那道黄光落在他的面前,他仔细一看,正是那位穿着黄衣服的女子,只见她满脸汗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急忙问:“姑姑,你在干什么呀?”
“姑姑在练功。多少年了,姑姑每天都要练上两个时辰。你在这玩一会儿,姑姑还要练上一会儿。你在这看可千万不要捣乱啊!它们虽说是石狮子,不过,我一旦唤醒它们和我决斗,它们就会变得凶猛异常。我稍一疏忽,就会丢命的。你在这只许好好的看,不能有一点儿的动作或喊叫,你知道吗?”黄娥说完,像那高大石狮子走去。
“姑姑,既然有危险,你就不要再去练了。如果它们要伤害你,你躲避一下,有我呢!”
黄娥笑了笑:“有你?”她说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只石狮子静静地坐在北面墙边,它们见到黄娥挥起拂尘,两头只狮子顿时腾空而起,扑向黄娥。石狮子的各个关节像活的狮子一样的灵活,它们张着血盆大口,扑向黄娥。
在虎生眼前,又出现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虎生两眼不停地随着那黄色的光线来往穿棱,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突然,一头石狮子从上向那道黄光线俯冲下来。虎生拾起一块石头向那石狮子砸去,只听“啪”的一声,那头石狮子落到了地上,随即向虎生扑来。
黄娥大喝一声,飞到这头石狮子面前,挡住了它的去路,然后用拂尘向北面一挥,两只石狮子又停在了北面的墙边。
黄娥走到虎生面前,大声喊道:“我叫你只许看不得动手动脚你没听见吗?你知道你这样做差一点伤了我的命你知道吗?”她说完,挥起巴掌向虎生的脸上打去。然后,愤然向石门走去。
虎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像陀螺一样的旋转起来。虎生想停下来,可两只脚始终无法停下。在旋转的时候,两脚竟然离开地面。离开地面后,就更加无法停下来了。随即,巨大的石室也在他的眼前旋转起来,那两头石狮子像是石室的顶部。黄娥姑姑也并不是站立在那里,而是一时儿回头向下,一时儿东倒西歪。此时,虎生的头晕极了,翻肠倒肚的感觉五脏都被吐了出来。
黄娥打了虎生一巴掌以后转身离去,她本以为他会疼痛得大喊大叫。她一听后面并无动静,心想,坏了,这么点小屁孩怎么能禁得住自己这一巴掌呢?看来,他是被自己打死了!她猛然回头一看,虎生在空中不停的旋转。
她用拂尘招了招,虎生并没有就此而停下。她惊恐地向自己的拂尘望了望,拂尘还是那把拂尘,却没有把虎生招停下。她望着还在空中旋转的虎生,甚是感到惊讶:自己的这一拂尘,那该有多大的道力呀,不要说一个小小的虎生,就是奔流的江水,这一拂尘下去它也会停止下来。
正当她惊讶之时,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景:一只似有似无的白色的老虎在空中翻转腾挪,再看蹲在墙北边的两只石狮子也被吓得蹲了下来。
黄娥在世上历经数千年,本以为对世间万物了如指掌,没想到对眼前出现的这件事却无法理解,由于无法理解因而便无从下手去制止。望着那不断变化莫测的白虎,眼看看自己也头晕目眩起来。她紧闭了一下眼睛,突然心神恍惚:“不好!赶快去请教师傅!”
想到这里,她急转回身,推开石门,进入连接外界的石室;再向南推开一道石门,进入自己的卧室和浴室;再向南推开一道石门,进入师傅的寝室。
这是一间和黄娥卧室差不多大的石室。这间石室的屋顶上有四盏紫色的灯光,石室的顶部和墙面全蒙着紫色的布,地面铺着紫色的地毯。整个石室只有在东边有一个紫衣老太婆躺在紫色的大床上,室中其它空无一物。
黄娥走到紫衣女子面前跪了下来,流着泪水望着那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