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射在那宽敞的房间内,只见韩骅一翻话语说完,便默默的收起声音,端起桌子上的米粥,美美的抿了一口,再反观韩罡,则是一副苦思的神色,韩骅看了看韩罡,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着韩罡消化掉刚才讲的家族秘辛。.
过了能有好一会,韩罡才开声问道“既然别人都不知道先祖还有一脉遗留下来,那么保密工作做的一定很好?先祖肯定也是很少联系咱们这一脉啊!如果是这样,那么咱们现在学的先祖的各种遗传下来的技艺,是从哪来的?”
也难怪韩罡疑问,想既然先祖的哥哥韩麒联合新帝铲除了韩信一族,那么一定不会犯下斩草不除根的错误,定是严加查访的,而这一脉能传承到现在.
肯定是因为他们没有查到,要知道,作为一字并肩王的韩信,可谓是万众瞩目,如果他当时稍微漏出点信息,这一脉怕是也保不住了,如今既然已经传承到现在,那么肯定是韩信当年并没有轻易的跟别人提起这一脉.
可以说是天知,地知,韩信自己知,据韩罡估计,当时那位玄祖母知不知道都很难说的,在这种严密的保护下,韩信死后,仅存的这一脉,却是怎样得到先祖的兵法战册的?别说什么先期就留下的,那根本不可能,如果是那样,堂堂皇帝查不出来?更何况韩信死后,韩麒一脉更是几代人的明察暗访,如果韩信早年对这一家特意的照顾一下,估计这一脉也早就断绝了,更何况是留下兵书战册?
韩骅此时正低头夹着咸菜,忽然听到韩罡这直指问题中心的问话,先是楞了一下,接着才欣赏的看着韩罡,平静道“先祖贵为唯一的异姓王爷,手下能人义士何其多?死忠于先祖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是知道有咱们这一脉存在的却只有韩氏800血卫,就是他们秘密的把这些先祖的宝贵遗产带到了咱们这一脉,其中有一些没有成家的更是守护着咱们身边,打那以后,在大魏北部边陲就多了一个韩家村,但是时至今日,往日的血卫如今却已经面目全非了,可怜先祖的一片心血啊!哎!”
韩罡本来正在细心的咀嚼着叔叔的话语,可是此时忽然又听闻一个什么韩家村,顿时疑惑了起来,也难怪,自从俩年前韩罡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跟叔叔相依为命在京都,如今突然听到自己原来还有老家,惊讶的同时又莫名的感到几许亲切。
只见韩罡略带急切的抬起头,张嘴想问点什么,却看到叔叔韩骅说到这里,原来沉寂的脸色此刻突然变成了一副犹忧郁郁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饱涵爱怜的目光,心细如发的韩罡再这一刻隐约猜道,自己跟叔叔背井离乡的生活在京都,根本原因怕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韩罡只沉吟了一下,接着用坚定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叔叔,平静的道“叔叔您说吧!”
虽然听到了韩罡坚定的声音,但是韩骅,还是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片刻后,韩骅才幽幽的开口道“本来我跟你父亲韩英平静的生活在村子里,直到有一天,你爷爷对我们说了刚才的家族秘辛,说完就叫我俩抉择,打那以后,我跟你父亲就在你爷爷的教导下,学习各种技艺,记得我13岁那年,你父亲已经年满15,他当时自觉心中所学不能孤老于村子,带着满腔热血来到京都打拼。”
说到这里,韩骅顿了一下嗓子,稍微休息了一下,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就在韩罡期待的目光下,韩骅的声音再次响起。“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第二年,你爷爷考虑到家族血脉的延续,所以在别的村子帮我说了一门亲事,但是事事难料,就在另一年的冬天,你婶婶在你爷爷失望的目光下,带着你那还没出生的姐姐回家省亲,不辛遇见了北蒙“打草谷”的骑兵,当我闻听到这一消息后,就带着愤恨的情绪报名参军去了,转眼间,四年征战下来,还是没有你婶婶的任何消息,心灰意冷下,我回到了村子里,那个时候我本以为自己是最不辛的人,然而就在一个阴沉的早晨下,你父亲带着刚刚满月的你也回到了村子里,要知道你可是家族唯一的男丁了,我们三人满怀希望的等你张大,等你继承家族所有的一切。但是……”
听到这里,韩罡知道到了事情的关键,也猜到接下来一定是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可以从韩骅的脸色上看出这些东西,此时韩骅的表情颇有一些复杂,里面包含着无奈,苦笑,庆幸等种种的情绪,韩罡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也知道眼下发生的事情一定是不可思议的,所以也就只能在心里默默着急,不敢轻易出声打断叔叔那正在组织的话语。
此时韩骅像似想起了那段时光,只见他那张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却饱经沧桑的脸上,已经是流下了俩行浑浊的泪水,只听他略有些呜咽道“当我们满怀希望的期盼着你张大的时候,却发现你是一个傻子,一个不会说话,只知道哭笑的痴呆,你父亲跟爷爷就这样在满心的抑郁下,先后去世,只留下我一人孤单的存在这个世上,你可知道那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助?我的妻儿先后离我而去,接着是父亲,再接着是大哥,却只在我身边留下一个傻子?哈哈!那个时候我甚至产生了自杀了却残生的念头。”
情绪颇有些不稳定的韩骅说到这里,由于心情起伏过大,已是咳出了一口鲜血,韩罡见此忙上前,扶住因为激动而突然站起的叔叔,轻拍着韩骅的后背,安慰道“叔叔您慢慢说,慢慢说,别着急,你看我现在不是很正常吗?对了,我记得你的伤是我不傻之后得的吧?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此时韩骅正慢慢平复着激动的心跳,闻听韩罡的问话,苦笑了一下,才接着道“还不是你这个小子害的?当年,你已经张到六岁,由于你爷爷,父亲先后去世,再加上村子那几年收成很不好,一来而来的他们就把责任推到你身上,那些血卫的后代如今却也是一群群农民而已了,所以愚昧的他们提出来让你走,不叫你在村子里呆了,说不走就把你烧死,我无奈下,只好带着家族遗传下来的宝贵遗产带着你来到了京都。可是谁能想到俩年前的一个夜晚,我想起你父亲说过咱家的那门怪异的功法,在杀气冲天的地域练习能够事半功倍,于是我就尝试着让脑海中形成那种氛围,心神失守下,你这个小子突然觉醒,不但大声嚎叫着,还撞到了我的心口,要知道我练那门功法已经近10年的时间了,功力自然强大了很多,一来二去,就伤了肺叶。”
韩罡听完,脸色突然变的很尴尬,他一直以为叔叔的伤是自己穿越来的这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想到叔叔是跟什么人动手之后遗留下来的这个病症,他可是万万没想到是自己把叔叔重伤了。韩罡甚至已经做好了报仇的准备,就等着叔叔说出谁是凶手了,可是如今这戏剧性的转折,却真的让韩罡产生了无语问青天的感觉。
看着侄子那很不自然的脸色,韩骅莫名的感到几许开心,因为这俩年里,韩罡曾经惊慌过,平静过,总之什么脸色都有,就是没有过尴尬,一直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如今难得看到韩罡尴尬的神色,也难怪韩骅开朗了起来。
其实在韩骅眼里,侄子能成为一个正常人,本身就是上天对他,对整个韩氏血脉的一种眷顾,虽然牺牲了他健康的身体,但是他还是感觉到高兴。
韩罡拍着叔叔后背的动作,整整凝固了一刻钟的时间,反应过来的韩罡忙转移话题道“叔叔!刚才你所说的字里行间只字未提,我娘亲的事情啊!我娘亲呢?”
韩罡这话一问出不要紧,这回可轮到叔叔韩骅脸色不自然了,但是不自然归不自然,还是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你娘是谁,说实话,当初如果不是你爷爷背着你父亲做了一次滴血认亲,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韩家后代,因为你父亲从来没说过你娘亲是谁,但是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夜,曾经对我说过,说你娘亲在这京都之中,可是俩年来我暗加查访也没发现你娘丁点的音训。”
听完叔叔的一翻话语,韩罡的情绪不自觉的低落下去,谁不想有爹娘?如今知道父亲已经去世,可是唯一的娘亲却是谁都不知道,甚至韩家人除了死去的父亲谁也没有见过,这可够韩罡郁闷的了。如果说,今天证实爹娘都已经去世,那么韩罡难过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可是现在却不同,爹死了,虽然没见过面,但是韩罡还是有点伤心,如今再一听到娘亲是谁都不知道,顿时那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再一次的涌现心头。
韩骅看着侄子的脸色,知道韩罡消化那些话语,还需要一些时间,也就不在继续那个话题了,只听他道“如今你也是背负上了整个家族的命运,答应叔叔,好好过日子,为我韩氏一脉开枝散叶吧!明日你就跟怜儿拜了天地,把婚事办了!这样我也能安心的去沙场了。”
不等韩罡有什么反应,韩骅便对着门外大喊道“怜儿!你进来吧!有事跟你说。”
待赵怜儿进来后,韩骅又是吩咐了一遍,便走向里间休息去了,但是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却并没有看见韩罡那眼中一闪即逝的坚定目光。
赵怜儿却是看个正着,聪明的小姑娘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语,只是默默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双目含情的不时看向那正在沉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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