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那厮何能!如何敢对小妖提亲!”孙悟空无名火起,芒桑棍“嘭”得一声插入轩辕山中,“尔等再不离去,休怪俺老孙棍下无情!”
雷鸣大笑:“泼猴!你不过区区散仙,也敢对我雷部之威!来人啊,与我擒下这妖!”
众天兵得令,斧钺钩叉齐用,纷纷拥将下来,孙悟空眉角一皱,举棍便迎上去,猴子心中火大,下棍自是极重,那棍子舞得如风似电,擦到便伤,砸到便亡,数十天兵顷刻间命陨其间!
“猴妖!休得无礼!”雷鸣大怒,三叉戟落手,直刺便下!
见得戟来,孙悟空一棍砸戟口之上,一脚凌空而下,正踹雷鸣胸前,雷鸣疾退数步,方才止住身形,当下大喝一声,抖戟又要去战,孙悟空双手握棍,起势便砸!
那棍砸得甚猛,与那三叉戟一碰,便听“咔嚓”一声脆响,三叉戟竟是应声而断,芒桑棍直顺而下,直砸雷鸣胸前,将他砸出数丈开外!
“该死的猴妖!”雷鸣大骂,手摸腰间细鼓,起手便拍,这一声落下,杂音顿起,孙悟空脑中直似山呼海啸,竟是难以自持!
雷鸣手拍二通鼓,阴风骤起,凭空得银光闪亮,化作万千刀刃直冲而来,孙悟空脑中轰鸣,自是躲闪不得,衣衫顿动,登时裂开数到血口!
雷鸣三通鼓落,风沙席卷巨石乱颤,孙悟空看得大急,忙将混元珠拿出举手便砸,雷鸣使法本以为困住孙悟空,哪想他此时反击,当下便听“噗”得一声闷响,混元珠直穿细鼓而过!
鼓面一破,细鼓自然使之不得,孙悟空一个健步欺上前去,抡棍便打,雷鸣不过依仗法宝之威,才与孙悟空僵持这久,如此细鼓被破自是难以战过,不消得三五回合,便被打得落荒而逃。
孙悟空大骂:“呸!雷震子那杂毛神仙,也想迎娶小妖!”
“家……家主不……不好了!”轩辕山白府之中,一白面小妖匆匆忙进入府来,“家……家主,大事不好!外……外面来了一毛脸雷公嘴的道士,把雷总管打得落荒而逃!”
“竟有此事?”白府大堂,一人白袍玉面,正是百家家主白书南,白书南虽是惊异,言语之中,却又有三分欢喜,七分忧虑,“那人先在何处?”
下人道:“禀老爷,那人此时正在府外,言他好……好像叫什么青元子,是来求见大小姐的。”
“来见雪儿的?”白书南听之皱眉,叹口气道,“这……这白味啊,你且出去,言小姐这月初九便要出嫁,要他莫要再来了。”
白味点头方要下去,百书南又道:“对了,此事莫要告诉小姐,另外,告诉青元子,今日之事权且算过,让他速速离去,莫要惹了杀身之祸。”
白味应允,这便忙出堂去,还未出府门,便见白业、白品、白良三人怒气冲冲而出,白味慌忙道:“三位少爷,往何处而去啊?”
“花果山那野猴子都打上门来了!你说我等往何处去!”白业怒道,“那猴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白味心想家主言语,忙阻拦道:“家主言,今日之事且过,放那青元子离去。”
“离去!离去我白家如何有脸再见雷公!”白业一手将白味推开,“你这厮休拿家主压我!要不是老太爷,那厮能作上家主之位!”
“速速闪开,闪开!”白品、白良二人将白味推搡开,“大哥,你我这便将那猴妖擒了,送往九元府赎罪!”
白味一介下人,如何拦得住白业三人,白业出门便骂:“猴子!你欺人太甚!今日我必擒你!”
方才打走雷鸣,如今又出白业三人,孙悟空心中自然厌烦:“俺老孙念你等是钦雪堂亲,不愿欺辱尔等,尔等速速退去,莫要拦我进府。”
“猴妖!你好的口气!”白业生怒,手仗了长剑便迎上前来,白品、白良二人紧随其后急冲便至。
“可恨!可恶!”那日百家之人将白钦雪逼走,孙悟空本就恼火,今rb想安下行之与白家之人言语,又不想话未说三句刀兵又起,此番更是火冒三丈,一手挽了芒桑棍便欺下去!
但见银光斗转,正听一声脆响,不过交往一合,白业手中长剑便被砸弯,白品、白良二人起剑齐压而下,孙悟空手腕一抖,将两剑尽握手中,反手一转两剑便成麻花,当下横扫一棍,两人俱是一声哀嚎,打下空来!
白业大怒,手腕一抖,便将一颗滚雷珠甩出,凭空劈裂一道惊雷直落,落孙悟空身上,却无丝毫影响!
“妖……妖法,猴子你施展的如何妖法!”白业大惊,先前锐气已是消失殆尽,口中呼喊着起身便往回跑。
孙悟空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手便将白业扯下:“速开白府之门,引俺老孙进去,若有半个不字,俺老孙要了你的狗命!”
三载之前,自己修为尚比猴子高上不少,不想短短三载功夫,两人差距便已至如此层次,白业心中虽恨,却也不敢不从,只得将手腕一抖,一点精气落轩辕山石壁之上,但见青烟滚起,凭空得驾出一青玉牌坊,孙悟空压着白业便往里入。
一过牌坊,方见其中风景不同,红柱玉瓦、珍异美花,自是美不胜收,孙悟空方才进门,便见白书南来:“俺老孙诚心拜见,你白家如此,可是待客之道?”
白书南本怕门下言语不清惹祸,暗中放心不下,这才准备出门去看,不想不过眨眼功夫,便已是出了祸事,白业一见白书南,慌忙道:“家……家主救我,家主救我。”
白书南叹息一口:“小侄无知,还望道友莫怪,此番既至白府,书南自当以礼相待。”
先前雷鸣曾言白书南乃是白钦雪之父,孙悟空自也不好失礼,这便将白业一送,稽首道:“弟子青元子,见过白伯父,明人不说暗话,青元子此番前来,便为一见白家钦雪小姐,还望伯父肯允。”
白书南叹息一口:“这……这……此地非是谈话之地,你且往殿中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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