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黄乃发没有再干笑了,太阳自远方来,阳光渐渐走近,仿佛一个看不见的老者,慢慢来到你的身边,轻抚你的身体,让你的心,不再受尘世的喧嚣.WWW.23us.com然后又渐渐离去,留你在此,不停得思考。过去,现在,将来。你会何去何从呢?黄乃发转过身,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看着太阳,任阳光洒在身上,然后擦身而过,继续传播。只是在身后留下一片不大不小的阴影,来证明他曾经来过,只是你没有珍惜。
“是的,他来了,只是又走了。”黄乃发悠悠说道。“走了?”季祥暝诧异道,要知道神算子每次来青城都会少则几日,多则半月得住上一些时候,而今天看师兄的脸色,似乎这次神算子像是专程前来通知自己的事情的,但是自己的事情通知完后,也不用这样急着走啊?自己应该还没有本事到要神算子为自己专门来通信的地步,如果是他有急事,应该就会将事情都办完后再来的,又为什么会以来就走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除非……兀自一惊,季祥暝惊呼出声:“师兄!青城门……”话还没说完就被黄乃发一个脑瓜崩打下去,“混账,想到哪去了!神算子没说青城门有事!”干笑一声,季祥暝摸摸那有点发红的额头,说道:“那你就直接说啊,搞得如此高深莫测的样子,我还以为青城门有事呢?”“如果是青城门有事,你会来么?”听季祥暝如此说,黄乃发问道。“义不容辞!”季祥暝回答得斩钉截铁。但是黄乃发却给他泼了盆冷水,“你还是别来了吧,青城有事绝对会与峨眉有关,如果你去,以你现在在仙界的身份,只怕到时候不知道再给青城按个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啊,仙界的败类啊,到时候搞的青城门的名声给搞臭了,这个责任谁负得起?”黄乃发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偏偏季祥暝自己却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深深的无奈:“不管如何,我跟乔娇是不会分开的!”同样得斩钉截铁道:“总有一天,这笔账我要十倍百倍得讨回来!”
“呵呵,要去的话也是我去讨回,何时就轮到你去的呢?只是你如果不拿下那极光阵的话,估计也是白搭的,只可惜我青城有阵法却不知法门,着实可惜!”黄乃发感叹道,“唉,何时才能找到那倾城的幻火大阵啊。”季祥暝也感叹道。“想来那时候极火师祖也是性情中人吧?”见季祥暝说到此处,黄乃发也感叹道:“好了,不说这了,来说说你的儿子的事情。炳良当时我也观察过,只是那时候因为小蒙的事情而没有再细细诊断,在听这几年的风言风语,我大致也是知道一些的。”顿了顿,看了看季祥暝心切的模样,心中感叹道:“他还是想弥补之前弥补的。”偏偏继续说道:“其实,迴光符只能救炳良一时,并不能真正救他,就他的最后还是他自己,只要他修炼成仙,也就能保住他的性命了。不过,就是要在这之前让他能活下去罢了。他的身体很特殊,我也不好妄加评论,但从你一直以来救治他的办法来看,我却想到了别的方法了。”季祥暝问道:“是什么方法?”黄乃发问道:“我问你,你之所以再不能再给炳良输送火之气,是因为他的木属性依然空无了。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燃烧的了,你怕直接给他输送火气会超过他身体的承受极限而爆体而亡是吗?”“正是,仙人的仙灵之气是不能在转化回单纯的火之气的,我现在给他输火之气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真直接将火之气打入她的体内,我怕……”季祥暝思考片刻方说道。黄乃发亦是如此想的,只不过他想的却要比季祥暝深了一层,因为他比他这个任性的师弟要明白这三眼烈焰与四阳幽冥的关系,因为他已经修炼到五阳百毁。于是他说:“话虽如此,难道你就没想过,那五阳百毁的能耐?”这么一问,季祥暝就呆住了,五阳百毁?是不是就是说,可以救良儿的性命呢?
“何谓五阳百毁?当年极火祖师在修炼到四阳幽冥之时,就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三阳烈焰是至阳之焰,而四阳幽冥是指阴之焰,那第五阳又会是什么呢?”不理会季祥暝疑惑的样子,黄乃发自顾自的说道:“五阳百毁,是为天地之间的平衡之焰,三阳至阳,四阳至阴,阴阳相合,是为百毁,五阳百毁!天地初开,混沌化阴阳,而反观之,阴阳相合,如何不能化为混沌?混沌无形,于是百毁之焰多是无形,但不出则以,一出则空间振荡,万物皆毁。却犹可存。”说完就转头看着季祥暝,而季祥暝则状若沉思。黄乃发也并不打扰,慢慢渐行渐远,消逝在这黎明线中。
而季祥暝也顾不得道别,随地坐下就思索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练就不成的五阳百毁。“是啊,我的四阳幽冥已近大成,但却迟迟不入五阳之列,是否真是自己的修炼得有问题呢?而这跟良儿的心脏又有何关呢?一个个问题思索下去,却一时得不出答案。直到天已大亮,方才担心妻儿担心自己,转身看到师兄留下的迴光符和一个字条:言尽于斯,望自珍重。而黄乃发已不见人影,心中略略有些失落。便起身回府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乔娇在大堂焦急的等着,待看到季祥暝之后,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眼泪哗的一下就喷涌而下,死死抱住季祥暝说道:“都是我不好,一直在你耳边说着良儿,殊不知他也是你的骨肉,你安会弃之不顾,是我一时任性,如此逼你,良儿现在安康,我如何就想着他死,倒是我这做母亲的不知疼惜儿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守护在我身边,怕我遭人暗算,从没有离这季府半步,如此做来,我为何不见你心情?还以死相要,尽早见不在季府,在想昨晚我说的话,我就越思越焦,生怕你除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们母子依靠谁去,这不属于我的仙界早把我骂了个遍,没了你我们母子怎活?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让你做如此危险之事。我以后绝不再提此事,你也不要再去峨眉,如果良儿真逃不过这一劫,那也是他命该如此,与我们无干了,只有希望他在下一世不要做人,只离这世道远些许也就好了。”说完又泪如雨下,起来嚎啕大哭起来。伸手拍拍妻子的肩膀,带她到椅子上坐好,又用言语好生安抚了许久,乔娇才梨花带雨,泪洒潇湘般得自用锦帕拭干脸庞,不再哭泣,激动的心情也平复许多。轻轻坐到旁的椅子上,方才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上峨眉之事的?当时你还在熟睡在的?”听得如此,乔娇登时竖眉,眼睛一搅,一摆,一瞪娇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一声不响得离去,良儿是我们二人所生,你要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拿出来我们二人商量。我虽对仙界所知不多,但也略知一二,想当初那叶青就是峨眉的,我对仙术虽说不懂,但我也看得出他对你是处处杀招,毫不留情,你此去峨眉,固然是为了良儿,但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须知如无你,安有他啊。而且如果良儿知道的话,兴许现在他还不懂事,但长大后你叫他如何心安?”本来在意是谁将自己此去峨眉之事告诉妻子的,但见妻子娇颜一摆,便是欲罢不能,又见妻子句句在理,硬是找不出反驳之话,唯有低头认错一途。于是低下头,默听妻子教诲。周围侍者皆是随季祥暝多年的老仆,见得当年叱咤风云的主人在女主人的压迫之下如此温顺,不由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有疾走出去,在外面笑个痛快,方才各做各的事情去了,而片刻之后,这大堂就已经只剩下季祥暝与乔娇二人。而乔娇在小理大义之上又心切切得申饬一遍之后,方才止住,坐下来拿起一杯渐凉的水喝了几口。季祥暝听乔娇停下,于是抬头来,发现周围仆人尽皆不见,也不由失笑起来。看着妻子已经说得小脸微红,不由心猿意马起来,也就忘记了发问,脸上也出现了诡异的笑容,于是说道:“是的,这次是为夫不对,没有征求老婆大人的意见,请老婆大人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之上,留些许薄面于我,等到了房里,任听老婆大人处置便是,以解老婆焦忧之气。”边说还边站起身来,对着乔娇作了一揖。本来听季祥暝前面的话,心已大好的乔娇,在听的后面的话之后。便明白其中含义,低头脸自羞红,碎道:“呸,谁稀罕你。”季祥暝一看有戏,赶忙说道:“我有罪,有罪当自罚,怎劳老婆大人动手,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我季祥暝卧房赔礼。”说完就嘿嘿嘿直笑。乔娇瞧得季祥暝这副模样,更是娇羞,说道:“才从鬼门关下来,就不想好的。真是……啊!”还没说完就被季祥暝打横抱起,脸对着妻子笑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你或者良儿,我就是死又何妨。”说完就被乔娇一手捂住嘴道:“不许说死,我还没有惩罚你,你怎么就可以死?我要你活着,永远都受我的惩罚。”说完脸就红茹晚霞了。“遵命!”季祥暝赶忙道,说完就抱着乔娇进入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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