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黑之时,是黑到极致的一种表现。是说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你的会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去听,用鼻子去嗅。即使你是仙人,也是如此。我们说在黑夜里仙者之所以能看到物体,是因为物体在月亮的光的反射下,还有一丝丝细小的光线可以去捕捉。所以你还可以看得见东西,但是极黑不同,它是一种天然现象,光是进不去的,就好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你在里面,哪怕连自己,也是看不见得。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极黑还有一个伴生情况,就是力量的吞噬。因为是极黑,所以你在里面只能感受到蓬勃的黑暗之气,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并且因为暗属性带有很强的腐蚀性和侵略性,所以当你身处极黑之时,会被那充满暴力的暗之气所吞噬,将你的水和风同比例的属性融合同化,再将你身体的其余灵气腐蚀成为暗之气的一部分,这样你的身体能量就被毫无保留的接收,而你的性命,则被完全被现实所抛弃。而现实,就是这样。在极黑之中,你别无选择。除了暗属性的暗之灵体之外,什么都会被同化,吞噬,吸收。你只能用你的仙力去反抗他,但是作为一种自然现象,人,就算是仙者,又如何能与自然相抗衡呢?而且极黑之时的暗之气是秉着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原则对待反抗它的人,所以当极黑之时,凡人反而受的影响要比仙者要小得多,就像弹簧一般,你的分量越重,他最后的反弹却越大。仙灵之体本身对暗元素来说就已是一味大补药。而对凡人,极黑之时的危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极黑之时持续的时间一般就是几秒。对于一个只相当于骨头的凡人来说,暗之气更愿意去吃仙者这样的肥肉的。
极黑分为两种,极黑之时与地黑之地。极黑之时已经介绍,而极黑之地,仙者有叫它极黑之森,因为那里的黑暗之气已经随着时间的推演而衍化成了暗灵之树,覆盖了北部的大片地区。那是一种只有树枝儿没有叶子的树,完全由暗之灵气聚合而成,就像是暗之灵体的仙者一般。那种被阴森包围的感觉和极黑的威力是一般的仙者都不敢踏进去一步,传说,极黑之森的中心就是沟通地狱的通道。千百年来,只有少数几个将物化成神的仙人进去过的,但出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极火道人,当年极火道人与蜀山派祖师白眉真人还有当时的一些顶峰仙人,曾为了得到可能在极黑之森中的,当年阎王的神器阎王锥而入暗黑之森。但是只有极火道人一人活着出来,却并没有得到传说中的阎王锥,据说当时他们只进入了外围,也有说是极火杀了他们,蜀山众仙还曾经因为此药追杀极火道人,要不是极火道人拿出白眉的掌门令剑。恐怕也难逃蜀山派的道理。而极火也因为这次的境遇,是他练成了十阳无冕这一绝学,从此,就有了极黑之时的说法。当年极火道人说是在里面的寻得一本记载历史的书籍,上面介绍了极黑之地的产生和极黑之时的出现。只是极黑之时出现在远古之时,所以当时也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极火道人小用了一下那招十阳无冕之时,我们才见识到了极黑的厉害。当初修仙成魔的仙界大魔元玄就是死在极火道人的十阳无冕之上。一招,就只有一招。
想起当初的记载,诸葛瑾不禁脸色大变,因为她此刻就是上面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季炳良的惨叫,自己修炼的光属性也在迅速消失,一股被黑暗压抑的感觉由心而生。依稀记得极火道人说过,要对抗暗之灵气,只有产生光以治之。于是,诸葛瑾马上启动亦真亦幻阵,并将所有的迴光符打在出。顿时,黑暗尽去,光明重回,一切又回归到刚才的样子。只是诸葛瑾自己知道,这亦真亦幻阵,正在迴光符的支援下勉力抵抗着。幸好只有几秒。诸葛瑾如此想着。并看了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季炳良。
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短暂昏迷之后,季炳良醒了过来,迷惑的看了看诸葛瑾。就听诸葛瑾将自己所知道的告于季炳良,而季炳良却问了一句:“如此的话,那爸爸妈妈他们!”说完就欲冲出阵中,却被诸葛瑾一把拉住,说道:“你想死啊,现在这极黑之时并没有结束,你虽然不是仙者,但也已相去不远,这样冲出去,若有个什么,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先等着极黑之时过去之后,再走不迟。”季炳良也不听,就向外冲去。却撞到一个无形墙壁,反弹回来,诸葛瑾立刻拿出风光扇,对着季炳良就是一扇,季炳良立刻就感到全身被一股金色的风给禁锢住了,动也动不了,只得两眼通红得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放我回去!”但诸葛瑾只是不理,也不撤去金风,任由季炳良如何努力,均是徒劳无用,但季炳良依然在努力。看这季炳良的努力,诸葛瑾的心也是焦急的,而这时候的时间却过得飞快了。
感受到极黑之时的过去,诸葛瑾松开了季炳良,而后者也没有责问诸葛瑾,只是一下冲了出去,虽然只是半仙之体,但刚才的速度,却已与仙者相当了。之时不会飞而已。而诸葛瑾也随后冲出门外,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住了。除了武侯祠以外,外面亭台楼阁一下子全都倒了,就像是发过地震一般,街上的百姓也是十去七八,到处的哀号此起彼伏,大家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像是眼睛一闭一睁,周围就都变了,有人的孩子没了,有人的亲人不见了,大家就像是突然迷失了的羔羊一般,脸上呈现出迷茫而又不敢相信的状态,却又哀号着呼唤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悲乎!
闭上了眼睛,诸葛瑾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一个转身,直向青城门飞去。而武侯祠前的哀号,仍在继续。
季炳良却没有管眼前的情景,亡命般的向季府冲去。因为他还不能飞,所以速度还是有限的,等到了季府,他也呆住了,因为除了他在天上的父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地上的泥土都像抹平了一般,眼前的就只能用空旷来形容了,一望无际,却就是没有想看到的东西。
“啊!”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喊将季炳良拉回了现实,抬头就望见父亲在天空痛苦的嚎叫。
“爸!”季炳良大叫一声,就看见天空中仿佛有很多金色的动物在打斗一般,有牛,有羊,还有一些事自己都没见过的动物,其身总有一些淡淡的玉绿色气息凝聚成的线条在萦绕,而季祥暝就在期间,从远处看不真切,只是从刚才的喊叫声中听出,季祥暝此时并不好受,或者十分痛苦。“爸!”季炳良继续望着父亲朝着天空大喊,也不管是否听得见,就这样一直大喊着,喊得眼泪也随着流出,但季祥暝此刻却依旧没有回应。
“爸!爸!爸!”也不知喊了多少声,也不见季炳良回应,天空还是时不时得出现一些奇怪的动物的身影,玉青色的气流也依旧缭绕,而季炳良却已声嘶力竭。已经站不动的季炳良低下头,正要无奈的坐下时,突然似是心灵感应一般,季炳良猛的抬起头,眼睛暴睁,仿佛要看尽那遥远的天际,又仿佛看到了季祥暝回光返照一般得努力扭过头,对着季炳良的方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种近似于微笑的动作,仿佛这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极限一般,然后……
“嘭!”“爸!”……
所有的金色动物都不见了,却是以一种爆炸的方式结束了在此的演出,之后被炸得粉碎的身体如雪一般得降落地面,大地一片金光莹莹,煞是美丽。而季祥暝,也已经随着这爆炸而去了。在零星降下的金雪之中,就有一些血腥的味道掺杂其中,影响了这绝美的图画效果。季炳良看着这漫天金雪,僵直的脸庞突然笑了,笑得很心动,同时亦是心痛,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无意识得迸发出来,如火山爆发,却又无声无息的如同岩浆一般流彻心底。
这美景,如果,要是能跟爸爸妈妈一起看,该有多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再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跟他道歉了吧,再也不能喊他一声:“爸。”
黑暗,无尽的黑暗,好想睡,想睡。再也不修炼了,这样是不是就能在梦里见到他们呢?对了,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它在等着我醒来,醒来看着爸妈,看着这家,看着爸妈望着我的笑……
对,就是那种望尽天涯的,轻扯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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