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起雨伞吧，太压抑了。//潘蕊看着我说，我顺从的收起雨伞，其实我早已经被淋湿，露在伞外的肩膀淌着雨水。就这样我们走在雨中，我很珍惜这一段路，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潘蕊，我二十八年的生活里曾经有过4个女人，当然这里不包括我的老妈和我的外婆。有我曾经喜欢过和不喜欢的，有我曾经上过和上过我的，但潘蕊是唯一个我不想上却想和她在一起的人，用大春的话解释这就是爱。我们很快便被淋得像落汤鸡鸭，到达大春考试的学校时，大春和潘蕊的妹妹已经等在校门口，看见我和潘蕊这个样子回来，大春和潘蕊的妹妹一脸惊讶。我还没顾得上和大春说话，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了校门口，从车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除了一副眼镜看上去有些斯文，其他地方看起来都非善类，潘蕊的妹妹喊了一声“姐夫”，我便知道这人就是潘蕊的未婚夫。

他走到潘蕊的身边，然后问潘蕊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潘蕊笑着说雨太大了。潘蕊指着我和大春说：这是我朋友。男人伸出一只肥胖的手，然后说：市国土局何伟。我僵在哪里，我不知道该给自己冠一个什么头衔，但按照礼节我应该冠一个，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伸了出去：待业青年青川。何伟轻蔑的一笑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对潘蕊说：我们走吧！”汽车消失在雨中，我的脑海里回现了与潘蕊有关的一切，与她谈理想，吵架，喝酒，背着她招摇过市，还看到她淡青色的内裤，陪她回乡时经历的一切，与她最后一面时的欲言又止，此刻我的内心下起了更大的雨，她将成为何伟的新娘，他将褪去潘蕊的衣裳，占有我心爱的女孩，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

回到公寓的时候，大春仍然抱怨我花光了所有的钱请别人的媳妇儿吃了一顿冰淇淋，而连累他从考场走了回来。我没有回答，我的心里都是潘蕊。大春见我没有说话，便凑了过来。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如果没能力留住，就让她去幸福吧，毕竟人家有房有车，而且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而你只有一副看上去很帅的皮囊，但实际上你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换个角度想，就算是潘蕊不嫁给何伟，她也未必会爱上你。

我想大春说的很有道理，就像我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嫁人都会落寞一阵，好像那个姑娘不结婚就应该是我的一样，潘蕊结婚的消息让我异常落寞是因为一个熟悉的漂亮姑娘要结婚了。忘掉一个姑娘的最好办法就是去认识很多姑娘，大虾向我阐述这个道理的时候是在KTV的包房里，而我已经喝得烂醉，当几个穿着短裙的陪唱姑娘走进来的时候，我意识到大虾其实说的是一个真理。大春害羞的将脸藏在一个姑娘的胸口，姑娘大方的为大春遮住害羞的脸，大虾将一打钞票分给几个姑娘，姑娘们兴奋的任我和大虾抚摸，大春害羞的将手伸进姑娘的胸口，然后深吸一口气，浑身颤抖的冲出包间。日后我调侃说大春假正经，丫还是向一个姑娘伸出了罪恶之手，大春摆出一副勤俭节约的架势义正严词的告诉我说他是心疼钱！

我和大虾正摸到兴奋之处，一队人马如天兵天将出现在我们面前。几个姑娘很有经验的将脸掩盖起来，一个扛着摄像机的男人正在对着我和大虾特写，我意识到他们正在扫黄。一会他们认为证据已经够了，然后一个带头的便对我和大虾说：“跟我们走一趟吧！”我急忙陪着笑脸说：警察叔叔，我俩是初犯，今天偶尔思想上没把持住，做了点伤风败俗的事儿，但我对天发誓，我们绝对不是坏人，一直遵纪守法，刚才我们还唱了《血染的风采》！请给我俩个机会吧。带头的严厉的说：少贫嘴，赶紧跟我们走！大虾一脸不屑的说：走吧，无非是罚点款。带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然后不高兴的说：罚款不是目的，是为了教育你们，但如果你是这态度，这次得多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