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宋兄了,我知道宋兄才学高深,若能劝得蓝妹妹顺从,我定会重谢宋兄!”
“那就一言为定!我可要痛快的喝一场你们的喜酒哦!”宋海天似乎胸有成竹,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向蓝静姝致意,又稍微眨了一下眼,算是给她使眼色,只是迫于马文才也在当面,无法继续“眉目传情”。
马文才咧开嘴笑着,把目光投向蓝静姝,看到她那绝美的脸庞,不由又咽下一口口水。
“蓝姑娘,在下有礼了!”宋海天看着蓝静姝,心道你最好明白我的意思,暂且说个软话,先骗他把你放回去,以后都好说,就算你爹和他爹翻脸,两家打起架来,也好过你在这里被污了身子。
“哼!”蓝静姝把脸歪向一旁,似乎不想理会他。
“蓝姑娘,以在下看来,你蓝家和马家联姻,倒是一件好事,想想看,这个县里,到时候不全是你两家的天下,你想要些什么,玩些什么,不都是说句话的事儿嘛!”
“蓝姑娘,马兄又是真心待你,看看今日此举,虽然有些不妥,但也足见他对你的心意啊,这般重情的男人,你何必拒之千里呢?”
“蓝姑娘,在下知道你师从你爷爷,学了不少的诗文才艺,可是毕竟还是一女子,就算才学再高,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既然如此,那选择一个家室不错的男人,比如马兄,不是很合适吗?”
宋海天鼓起三寸不烂之舌,不住的口灿莲花,把个马文才听得乐啊,口水都流出来了,可蓝静姝就是没动静,斜着眼睛一声不吭,听到后来说她学识再高也无用,竟然哼了一声闭上眼了,倒气的宋海天想翻白眼。
“蓝姑娘,我适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好好考虑下……”宋海天不得不再变着法提醒,心说你这姑娘,看起来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就这么不开窍呢,说句软话不行啊!
正埋怨着,忽听蓝静姝干脆的道:“姓宋的,你休要再说,我绝对不嫁他,叫他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吧,今日我大不了一死,将来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马文才正高兴呢,一听闻十分失望,“啊”了一声,怒道:“蓝静姝,别以为我不敢做,老子既然做了这个恶人,就不怕你变鬼来害我!”
宋海天吸口凉气,暗道这姑娘在想些什么啊,难道为了名节,一句话都不可以说吗,就是说出来,这里又没几个人,又都不是做得什么光彩事,将来谁又敢瞎传呢?
眼看马文才怒极,一手提刀横在蓝静姝颈上,另一只手便去扯她的衣衫,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就做了你,看你还能如何嘴硬!”
蓝静姝并未挣扎,而是沉静的看着宋海天,似乎已将自己要受的凌辱置之度外,她眼中一片深邃,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嘶!”一声,蓝静姝肩上已经被扯开一道口子,若隐若现的露出一道雪白。
唉,宋海天叹口气,想不动手是不可能了,如今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等下怎么逃掉,他心里也没有底。
默念咒语,使出“驱石术”,地上几片石块腾空飞起,直直撞向马文才,一块砸在他手腕处,另几块砸向他的后脑。
“哎哟!”马文才当然没料到此际会有偷袭,手腕一痛,接着又是后脑巨痛,不由将刀撒手,回身喝道:“是谁暗算我!”
宋海天早一步闪上前,用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抄到腰刀,然后飞起一脚,将马文才踢翻在一旁。
这几下他想的很清楚,所以做得也是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周围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蓝静姝被刀逼着的危险已经解除,宋海天提着刀护在她身前,冷冷的道:“对不住了马兄,此事不可胡来,马兄最好收手,不然将来闹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场!”
“妈的,姓宋的,你竟然来这一手!”马文才爬起来,不住的揉着脑后,还有手腕,怒道:“你少来威胁我,别说她爹是个县丞,就算是个州官,老子既然决心把她搞到手,那就不怕事情闹大,惹我恼了,我要人灭了她全家,看她还从不从!”
蓝静姝脸色一变,宋海天也是一愣,他说那话,就是提醒马文才蓝父到底也是个官,搞不好会两家反目成仇,互相告到州府,然后再来回撕扯,不花上一段时间,还不好说最后结局如何呢,虽说马家的官职大些,但毕竟蓝家有蓝老头的人脉,不见得吃亏多少,可想不到马文才竟然如此胆大,动不动就要灭人家门,再看他周围这些人并非平常打扮,而是江湖中人的装束,说不定他家里还真和这样好武斗勇的帮派有关系,那就麻烦了。
“还有你宋家,我倒也不怕!来人,把他们都给拿下!”马文才后退一步,挥手示意,众人早已抽出兵刃,此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齐喝一声,就要冲上前来。
宋海天连忙将刀交到左手,右手伸入怀中,掏出几片树叶,这是他那会儿躲在树后时,看情况不妙,临时画了符揣起来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默念口诀,手指微弹,几片树叶如同暗器一般飞出,冲过来的几人中,只有为首的一人反应过来,看见飞来一物,连忙用刀挡住,只是那树叶竟然粘在了刀上,照样爆出一团亮火,唬的那人差点丢下刀去。
另外几个就没这么好命了,都被那树叶粘在身上,低头看看,只是一片树叶,并不知道会如何,正在奇怪这姓宋的怎么扔出个这玩意来,又不是什么暗器,怎么会对他们产生危险?还没想明白,就被爆出的那团火烧的哭爹叫娘,纷纷乱抓乱挠,想拼命把火扑灭,只是此火乃法术所生,并不是寻常之火,这么扑打几下根本不会熄灭,还是照样子烧了好一阵才完,直把那几人烧的皮焦肉烂,衣服上都是洞更不用提了,还有一人留着络腮胡子,结果被全部烧掉,甚至还殃及头发,险些给他烧成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