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人说是陈少爷的贴身管家!”叶儿带着来人来到正厅。
璞玉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散漫的应声道:“哦!带他去见他家主人就好了,一会他主人醒了,别忘了让他交些床铺费!”
“嗯?”叶儿来到小姐身旁小声说道:“小姐!这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麽不好?我们家又不是客栈!”璞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有些累了,没有什麽重要的事就别来烦我了!哈”璞玉打着哈欠回房去了。
留下一个不知该如何说的叶儿和一个不知实情的管家黑洛。
“嘿嘿!你跟我来吧!”真是的,小姐就会给我出难题,哎呦,这我该如何说啊!
黑洛跟着叶儿来到客房,打开房门后吓得他差点坐到地上。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少爷手臂上缠着厚厚绷带,面色惨白,一动不动:“啊我们家少爷怎麽了?”黑洛上前查看陈煦的手臂,之后长长的出了口气,还好没事。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叶儿歉意的笑笑:“呃!这个,那个,嗯”
黑洛皱眉:“什麽?能不能请你说清楚一点?”
叶儿叹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他被我家小姐用内力震断了手臂的骨头。”
“什麽?用内力?天啊!我家少爷不会武功你家小姐居然用内力震断我家少爷的手臂骨?”黑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可接下来差点没气的他吐血。
“没错,这是我家小姐不对,不过谁叫你家少爷不提前说一声他不会武功啊!”叶儿辩解道。
“你见过有人见人就说‘我不会武功’‘我不会武功’吗?”背这个白痴丫鬟气死了。
叶儿摇摇头:“没见过!”
黑洛瞪她一眼:“就知道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叶儿彻底被黑洛惹急了:“哼!你见识长,这麽说你头发很短喽?”说罢,叶儿不知从哪拿来的剪子,‘刷’的一下剪断了黑洛头上的发髻。
当黑洛察觉到时,已经晚了,黑洛气黑了一张脸:“你,你怎麽可以剪断我的头发?你你这不讲理的刁丫鬟。”
“没有啊!我很讲理的,全府都找不到像我这样既讲理又可爱的小丫鬟了。”呵呵呵!太好玩了,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你去把你家小姐叫来,让她评评理!”
“哎呦!我家小姐刚刚吩咐过那,没有重大的事情就不要去烦她哎!”
“你…你…你出去”黑洛冲她怒吼。
“哼!出去就出去,对了,你家少爷醒来之后别忘了去通知一声,我们常府可不是客栈,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进来,门口会有家丁守着,走时交一千两银子,算是住宿费和占地费,还有茶水费。”
黑洛刚拿起一杯水想滋润一下已经冒烟的嗓子,可听到她的话,喝进去的水又全数吐了出来:“你咳咳!咳咳!你敲诈…咳!啊!”黑洛清清嗓子:“喝一杯水,住一夜客房,就要一千两?客栈也没你这麽黑的!”
“哦?那你可以去住客栈啊!不送!”叶儿吐吐舌头,转身走了。
“你,你!哼!”看着叶儿远去的背影,他还从来没有与一个女孩这样抬杠过。不过,他的头发也因此断送了。
“很高兴?被剪了头发还如此恋恋不舍?”早已醒来的陈煦侧着身看黑洛的脸。
“啊少主!你吓死我了!真是的,看你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断气了呢!”黑洛放下茶碗走到床边。
“呵呵!那点力道我还承受得起。怎麽?我没断气你很难过?”陈煦挑眉看他。
“是啊!只可惜祸害遗千年,只怕我死了你都死不了。对了,你干嘛隐瞒你会武功的事实?”他是不是又打算猎艳啊?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陈煦坏坏的笑笑。
黑洛摇摇头:“就因为你的不可泄露,我们损失了一千两银子。”
“银子没了还可以回来啊!可是,和心爱的人失之交臂恐怕就会不来了。”陈煦望向窗外的夕阳,他的嘴角不由得上弯了,不知道他的心爱之人在哪里,不过,他想应该不会太远了吧!
黑洛闻言直打哆嗦:“少主,你每一次都说不远了,可没一次都是玩玩,你在我面前还是省省你那专一情圣的嘴脸吧。”
陈煦不语,眼睛依然望着窗外。
“哈真舒服,一觉醒来就是不一样,全身都很畅快。叶儿!我要洗脸。”璞玉伸伸懒腰,不雅的又打了个哈欠。
“来了!小姐,睡好了没有啊?”叶儿把水盆放好,一脸奸诈的拍着马屁。
璞玉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有事?干嘛一脸奸相?”璞玉白她一眼:“又犯错误了?”璞玉走下床,让叶儿伺候她梳洗。
“哪有!我只是出于关心而已,呵呵呵!不过有事请教小姐事真的。”叶儿帮璞玉梳好头发。
“什麽事啊?让我们的丫鬟小姐如此谦虚的向我请教?”璞玉故作惊讶的张大嘴。
“小姐!”叶儿娇嗔。
璞玉又打了个哆嗦:“咦不要这样叫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有什麽是快说吧!”
“昨天的那位公子和他的管家在大厅等你,我也不知该如何应付,所以,就来请小姐。”叶儿帮璞玉选了一套天蓝色的薄纱裙。
“哦?还没走吗?我爹娘还没回来吗?去找他们回来不就得了。”她才不想浪费大好光阴跟两个木头耗时间。
“哦!昨晚老爷捎话来,说要在寺里住几天,沾沾灵气。”叶儿如实禀报。
“啊?还要住几天?唉!好吧!只有我去了”璞玉认命的走去前厅。
“少爷,我们这样赖着不走,很丢脸那!”黑洛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真是很怕那个璞玉小姐拿大棒子赶他们出去,就从一夜一千两的高价费用,拿棒子赶他们出去是绝对有可能的。
“有什麽丢脸的?我们给银子就是了。”陈煦悠闲的单手喝着茶。
“啊?一天一千两,天啊,你是不是脑子也被那女人打坏了?”黑洛摸摸陈煦的头:“嗯!很热,一定是烧坏的。”
“什麽乱七八糟的,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陈煦打掉黑洛的手。
“什麽人啊?我怎麽没听你说起过?”黑洛正经的坐到椅子上。
“还不是周玄凌,非要我来给这女人做饰物,问他和这女人是什麽关系,他说是远房表妹,还说是他娘叫他来求我的,我才不信是表妹呢!定要一探究竟。”一探究竟,好知道是不是朋友妻,若是朋友妻的话,他可不打算接着玩了。
“哦!被你打败了,你还真有闲情。”好奇心可太强了。
他们说出来的话是如此轻松,可是听进璞玉的耳朵里面是浓浓的痛心。
他在别人面前不敢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吗?她有如此不堪吗?让人讨厌?呵呵!原来如此啊,她竟然在他心里是这样的,是表妹,表妹呵!璞玉的心好痛,痛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小姐?你没事吧?”看她的样子好像快晕倒了。哼!都怪他们。
“喂!你们乱讲什麽?我们小姐是……唔!”叶儿本想说出实情,哪知道小姐捂住了她的嘴。
“叶儿!退下!”璞玉恢复回了以往的样子,她不希望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
陈煦见璞玉进来起身拱手:“常小姐!”
璞玉点头:“陈少爷,昨天出手重了些,抱歉了!想必陈少爷的伤已经痊愈了吧!”璞玉看看他的手臂,已经没有了绷带。
陈煦摸摸手臂:“嗯,我的管家有专治跌打损伤的灵药,已经无大碍了。”
“那陈少爷还没离去可是还有事情和小女子说?”既然是受他所托,必定会有所交代。
“哦!是受玄凌所托,来送一件饰物给小姐的。”陈煦拿出一件玉佩递给璞玉:“就是这个!”
璞玉接过玉佩:“谢谢!”她随手塞进衣袋。
陈煦皱眉:“你不看一下?”
“既然出自陈少主之手定不是一般之物可比的,所以,就不必看了。”还看什么?原本的好心情现在全没了,玄凌哥哥,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你的未婚妻?璞玉心里像是放了好多海水一般,好沉好沉。
这个答案陈煦并不怎麽满意,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被璞玉抢先一步:“如果没事的话,小女子先行离去了。”璞玉转身走了。
“等一下!小姐,我们主仆可否在府上打扰几日?”陈煦见再不说,就说不了了,他连忙喊道。
“陈少爷请自便吧!”璞玉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别人,因为陈煦的话一直围绕在她耳边。
啊?小姐转性了?怎麽会留别人在府上?:“小姐!小姐!他们在府上逗留,要不要伙食费啊?”
“你自行处理吧!”璞玉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将叶儿关在门外。
“少爷!为什麽要留下?”黑洛不解,虽然和那小丫头斗气很有意思,可是少主这麽做的用意他却不明白了。
“她听见了。”陈煦有些不忍,没想到他的无心之失却造成了她的困扰。
“听见什麽?”不懂。
“唉!没什麽。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那些在京城的商铺。
“哦!”真是的,什麽啊!一点也不懂他在想什麽。
算了,还是收成要紧。
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