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刚要往起爬身子,听到宋子浩的喝斥又条件反射的蹲到了地上。
杨正眉头拧成一团,跟他一块的两个小青年瞬间眼睛瞪圆,气哄哄的看向宋子浩,如果不是有杨正从旁边压着,我估计这俩小伙当场就能蹿起来。
杨正深呼吸两口,扭头一眼不眨的看向宋子浩,又望向胖子硬挤出个笑脸道:“胖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事咱说事呗,啪啪的打脸就没意思了哈。”
胖子摆摆手道:“我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子浩,你说话的时候客气点,陆峰跟咱三哥是好朋友,别骂骂咧咧的,正哥来了就是处理事来的,各退一步听见没?”
“知道了胖哥。”宋子浩忙不迭的点了两下脑袋。
鱼阳打了个哈欠道:“对,三哥不是经常说嘛,社会有事先谈和,实在不行再硬磕,胖子、小白、云飞咱到旁边去研究研究我刚才说的一龙二凤的剧情,这儿交给小辈儿们自己处理。”
鱼阳这话说的其实挺损的,嘴上好像对杨正很客气的,实际上是在暗讽他跟哥几个身份不匹配,说白了就是跟宋子浩、大伟一样的小辈儿,这样无形之中又把王者的身价给抬高了。
“鱼总,你这话说的有点毛病哈。”杨正斜眼看向鱼阳。
鱼阳撇撇嘴道:“不好意思兄弟,我嘴在金三角的时候落下点残疾,不太会说话,不行你帮我治治呗?”
“操,你们王者什么意思?挑事是吧!”杨正旁边一个马仔当即蹦了起来,指着鱼阳的鼻子就开骂:“别觉得我们天门害怕,要不是峰哥开口,石市到底姓啥还不一定呢!”
本来鱼阳哥几个已经打算走人,听到那马仔的话立马又停下脚步,胖子挖了挖耳朵眼,掉过头微笑着看向马仔问:“老弟你刚才说啥?我耳朵有点背,没听清楚。”
“闭了!”杨正回过头一巴掌甩在自己马仔脸上,赶忙朝着胖子解释:“胖哥别介意,底下人不会说话,一天天尽瞎逼巴巴,我是来处理事的,需要我们怎么做,你们尽管开口。”
胖子大马金刀的走了回去,一手扒拉开试图阻拦的杨正,伸手帮着刚才说话的那个马仔将衬衫嘴上面的扣子系好,声音和蔼道:“老弟,我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接好,比如说脸,因为我并不是对谁都会这么笑,这是第一次,我让你!下次如果再让我听见同样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舌苔到底是啥颜色。”
“呵呵呵”坐在副驾驶上脑袋正当中留着一撮白毛的青年冷不丁笑出声来。
胖子和鱼阳一齐看了过去。
青年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们唠你们的,我就笑笑不说话,久闻王者的大哥们豪气冲天,今日一见各位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你哪位?”白狼眯着眼睛低声问道,脸上的伤疤微微抽动,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白哥,这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最近我们从刑城开发了一块楼盘,又整了几个货运站,毕竟底下那么多兄弟跟着混饭吃,只靠一个花街肯定填不饱肚子。”杨正抢在青年的前面接话,朝着白狼笑了笑:“前阵子吴老板找到我们狐狸哥商量这事来着,峰哥一再嘱咐我们千万记得跟王者说一声,结果一忙起来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实在对不起。”
“忙忘了?嗯,行!”白狼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子浩、大伟你们先谈你们的,其他事情晚点再说。”
说着话,白狼故意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一眼不眨的瞅着那个一撮白毛的家伙,这小子长的孔武有力,脸上始终挂着一副邪里邪气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正经的商人,特别是在白狼他们转身的时候,他嘴角泛起的那抹奇怪笑容,就好像看到猎物一般的亢奋。
宋子浩委屈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大伟道:“正哥,您是我们老大的朋友,我也不说啥见外话,本来我们俩今天来给白哥新开的场子捧场,结果你的人骂我是瘸子,这事我忍了,我花钱给我白哥送祝福,他们仗着人多就砸我,砸我也没啥,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把白哥的酒吧给毁了,这事得有个说法吧?”
刚开始干仗的时候,他们哥俩吃了大亏,身上的衣服被拽坏了,而且还有不少血迹,大伟的眼睛更是肿的睁不开,确实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杨正嘬了嘬嘴唇道:“818是白哥的场子?不是罗胖子开的么?”
“以前是谁的我不清楚,但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白哥的。”大伟不客气的出声:“酒吧的损失报一下吧,需要的话您可以进去看一眼,自己估个价。”
“正哥,我”柿子同样委屈的抬起脑袋。
“闭嘴,还他妈嫌不够丢人是么?”杨正恶狠狠的谩骂,沉思了几秒钟后,点点头道:“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白哥开场子,我们没来捧场已经是大错,柿子还闹事,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这样行不两位兄弟,我出门走的急,身上也没带多少现金,这是三万块钱,你们先拿着,回头重新装修的时候,让人把账单送到花街去,我给你们全部报销。”
杨正不卑不亢的说完以后,从夹着的手包里拿出来一沓钞票,然后冲着柿子摆摆手:“不赶紧过去给你白哥赔罪,还寻思个**呢!”
柿子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另外一边正嘻嘻哈哈的白狼、胖子他们跟前,弯腰鞠躬的连连道歉几句,白狼他们趁势走了过来,对方既然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我们要是再吊着显得就没品了。
白狼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摆摆手道:“什么赔钱赔礼的,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刚才我们哥几个确实也是急眼了,说话没走脑子,兄弟不要计较哈。”
杨正将钞票塞到宋子浩的手里,乐呵呵的摇头:“不能,三哥和我们峰哥多少年交情了,咱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脸红脖子粗,那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工地上送着一批钢材,我得抓紧时间过去看看,有时间我请大家喝酒。”
“成,有啥事回头咱再联系吧,对了正哥,刑城属于石市的管辖,我们王者早就从这儿插旗了,小白本身就是刑城人,所以你们要是从这块发财的话,回头最好跟强子或者我们大嫂说一声,三哥虽然不在家,但是王者不是没有说了算的主,别咱们回头再扯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胖子面色正经的看向杨正道。
杨正弥勒佛似的连连点头称是:“行行行,明天我就到金融街去一趟,需要出什么管理费啥的,我们一毛不会少。”
坐在副驾驶上那个“一撮毛”似笑非笑的叼着烟卷从车里走下来,哈欠连天的嘟囔:“原来天门的势力不及王者啊?天门想要干点买卖还得给王者交保护费?”
“不是吴总,这事怎么说呢”杨正赶忙解释。
“这是规矩!不存在谁怕谁,就好比我们王者要是去上海盖楼,四爷如果不点头,我们肯定不带往工地上放一砖一瓦的,生意人就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别跟个老娘们似的挑三祸四。”白狼抽动鼻子冷笑:“你姓吴是吧?”
“对,一口能吞天的吴。”一撮毛很淡定的点了点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儿似的,猛地拍了下后脑勺道:“哎呀,把正经事给忙忘了,昨晚上我兄弟托梦告诉我,他们在底下开了家酒吧,需要笔装修费,让我烧给他。”
说着话,姓吴的一撮毛,从兜里掏出一沓的冥钞,径直蹲在地上,拿打火机点着,火焰一下子蹿起来来高,一撮毛抿嘴干嚎:“兄弟啊,装修费我给你们送过去了,回头有时间再给你们烧几个小姐,需要啥,你们记得托梦告诉我。”
“草泥马,姓吴的,你是不是挑事!”大伟指着那小子就骂了起来。
一撮毛满脸迷惑的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道:“朋友你骂我干嘛?难道这地方不允许烧纸么?我没看到有指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