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客卿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此时他的内伤已经没有大碍,断裂的经脉也已被易天放接回,破损的五脏六腑也已经恢复如初,要不是他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外,他和正常人没有分别。
“你醒了!”
石客卿看见易天放就坐在床头,而赵阳河也守在床边,不过赵阳河面色严峻,明显是在防备他,不是关心他。
“老六呢?”
“他走了!”
石客卿也预料到了,没有奇怪,反而他奇怪的是自己身体为何会恢复如初。
“我的伤为什么好的这么快。”
石客卿的疑惑让易天放的思絮不知觉的想起一天前在法华寺发生的事。
·······
易天放陷入入定状态后,虚空神念**自发运行,精神异力随着法华寺的钟声开始收缩膨胀,十八此次钟声,让精神异力膨胀收缩十八次,十八次后精神异力全部收缩到泥丸宫内,化作一片死海。
精神异力沉静后,易天放怀中的舍利子突然放射出万丈豪光,金色豪光照射四方,让易天放好像一个太阳一般。
金光虽然炙烈,可未伤害到易天放周围的一草一木,反而被金光照射到的草木,开始疯狂的生长,不一会儿易天放所站之地,变成了一个野草丛生的野地,满天飞鸟开始围绕易天放飞舞,虫儿和蝶儿围绕着易天放,不时的停留在他身上。
一股平静祥和的气氛在易天放身上油然而生,他不自觉的进入到天人合一的状态,而这一次他不是凭借模仿的能力,而是自己无意中进入天人合一。
易天放此时的意志仿佛化作一个婴儿,安详的沐浴在天地母亲的怀抱之中,天地间无数种元气纷纷钻进他的身体,全部被他吸收殆尽。
十八个丹田的神能仿佛饕鬄一般,对元气来者不拒,渐渐的易天放身边刮起了一个元气风暴,惊走了周围鸟儿与虫儿。
在易天放身边三丈处一个旋风生成,旋风开始柔和,慢慢的开始变的猛烈,带起了周围的花草,花草随着飓风飘舞,不一会儿组成了一个绿色的光带,光带渐渐往上移走,飞上九天之上。
法华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接连天地的绿色旋风光带,十里之内的江湖中人清晰可见,惹得众人猜忌不已,有些大胆的江湖中人慢慢赶往法华寺想要一探究竟。
江湖中人大多趋名逐利之辈,法华寺的异象让人以为是有异宝出世,让这些名利的追逐者一阵心动。
而此时石客卿和沈月林正被朱詹佑留在城主府中,并没有发现天地异状。
张天开远远的就发现了易天放的异状,不清楚内情的他,开始为易天放担心起来。
“大师,三公子这是怎么了?”张天开在此唯一能问的对象也只有圆慧大师了。
圆慧淡淡的望了一眼易天放后,对张天开说道:“张施主不用担心,易施主福源深厚,资质不凡,现在正处在一种顿悟之中,修炼一种惊世绝学!”
“什么绝学,会有这种异象!”
圆慧笑道:“这异象一方面是因为易施主修炼神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自身命格奇特所致!”
“命格!?”
张天开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不过他知道圆慧是一代高僧,不会说谎,他说易天放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二人远远的在注视着易天放,这时一个小沙弥急冲冲的来到圆慧身边,对他叫道。
“师叔祖不好啦!”
圆慧虽然看见了小沙弥急迫的表情,可他无动于衷,反而缓慢的伸出手,抚摸着小沙弥那圆滚滚的光头。
也不知圆慧的手有什么魔力,随着他的抚摸,小沙弥急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变的平稳许多。
“静安!”圆慧淡然的说道:“遇事不要慌张,要戒噌,戒燥,方为佛门弟子风范!”
“阿弥陀佛!”静安双手合十,稳定心神道:“师叔祖教训的是,静安受教了!”
圆慧眼见静安已经冷静下来,遂问道:“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师叔祖,寺外有不少江湖人士鬼鬼祟祟,也不知想要做什么!”
静安说完,圆慧还未说什么,张天开到是急迫道:“什么?江湖中人?”
张天开一听静安所言,就明白法华寺外的江湖人,是因为易天放所产生的异象而来。
圆慧智慧通天,自然也能想到前因后果,不过他始终不急,反而主动开解张天开道:“张施主且宽心,我自有安排!”
“静安,你去找你师祖,他会安排!”
静安领命后,快步的向法华寺后院冲去,显然把圆慧刚刚的教导抛在脑后,看得圆慧摇头不已。
“痴儿。”
倒是张天开对静安赞赏不已,只是碍于圆慧再旁,不敢表现出来,如今易天放安危才是他要关心的事,所以静安越紧张,他反而越高兴,反倒是圆慧的老持沉重,让张天开一阵心慌。
静安来到后院后,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老僧,这时老僧正在锄地,他身材瘦小,身穿一件普通僧袍,脸上布面皱纹,他的双手最是特别,五指中的食指各少一截,可却没有影响他手拿锄头锄地。
说来也怪,现在正处在冬天,虽然樊城天气还算暖和,但是早已过了秋收的季节,开春也还未到,可老僧周围却种满了庄稼,每颗庄稼颗粒饱满,灿黄一片,老僧犹如对待孩子一般,细心照料着这些不应该生长的庄稼。
静安来到老僧三丈处时,突然停了下来,用力调整着呼吸,待他平静下来后,面色沉静的大声对老僧说道。
“师祖万安,徒孙静安拜见!”
静安面对老僧的态度,与圆慧截然不同,他对待圆慧时颇为随意,好像并不怕他那位师叔祖,而圆慧也没在意他的不尊师长,反而每次都会的询询教导,两人一副父慈子孝之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圆慧是静安的师祖。
可静安面对老僧时,却谨小慎微,连大气都不敢多喘,显然他十分惧怕这位师祖,所以见到他后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急躁,先稳定心神后,再开口拜见,一字一句尊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刚刚心乱了!”老僧声音沙哑,非常难听,普通人听到他的话,会忍不住捂起双耳,可静安却犹如听惯了一样,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脸色如常。
“师叔祖赎罪,寺外有大事发生,所以徒孙才会急躁!”静安诚惶诚恐道。
他的师祖圆觉大师,掌管法华寺的刑罚,向来严厉,尤其对他师傅更是如此,所以静安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点不是。
“出家人五蕴藉空,任何事都不应该急躁!”圆觉为人一板一眼,常以寺规守则要求他人,静安早已习以为常,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受罚。
“你犯了嗔戒,就要受罚,我罚你去抄法华经十遍!”
静安虽然早已预料,可还是一脸苦像,又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口服心不服,罚抄二十遍!”
“师祖?!”静安还想再说什么,可惜圆觉根本不给他机会。
“屡叫不改,再罚十遍!”
事已至此,静安没办法,只能表现的如同心甘情愿的接受处罚,然后才将他来的目的道出。
听到法华寺外被江湖中人包围,老僧不紧不慢的放下锄头,整理僧袍后,对静安说道。
“静安你随我去寺外!”
“是,师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