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四合院的大门打开了,项伯漫步走了出来,看到被蛇群折腾的已经断了气的两人,神色自然就像是看着两只路边的野猫野狗,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根长棍子,敲打着草丛。
那些蛇群果然像“打草惊蛇”一样退散着走了,只留下两具尸体,项伯拽过来两尸之后,又慢慢地拖到了一辆车上,然后离开了这里,估摸着是去处理了。
燕京市区的路上,四辆车牌都只相差一的路虎格外吸引眼球,平时这种车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不像路虎的路虎啊,你看那辆骚粉色的路虎算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辆路虎上面还站着两个剽悍的大汉,竟然闭着眼睛!这是在做什么,人为艺术?
车内的十几个人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来一下子出了名,他们平时待习惯了军队所以不懂这么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谓是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而且也有王立山怂恿的“功劳”在内。
“药药切克闹,各位大爷一起闹,赶到司徒家放炮,炸他个屎冒泡!”
车上的王立山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唱起了rap,听得旁边的顾孙翔捂住了耳朵,这种粗鄙之语必须要禁于耳外。
“安静,你他妈的安静下来好不好,我们是当兵的不是流氓,你要是再这么吵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不知道有几个人朝着王立山吼着,后者却没有听到,他的耳边挂着两个小耳机,闭着眼睛一副沉醉的表情。
“三哥,把这小子扔下去吧,我受不了了,他吵得我都想抹脖子了,我刚刚鼓起来的斗气被他唱的萎了下去了。”
就连张匪也表示自己听不下去了,开口向开着车的顾问抱怨。
“哎,其实我也何尝不是,但这小子说他有办法管教司徒家呆会儿不战而降,我就让他跟着我们了,毕竟这小子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动,完全就是个累赘,除了脑子有点好使之外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顾问从耳朵里掏出两个耳塞,一脸耐心地朝着几个人解释,然后好心地给他们也递过去一些耳塞,几个人接过耳塞,互相看看,便是塞在了耳朵上面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耳不闻。
车子就这样在王立山的“歌声”下开到了一座大宅子面前,四辆路虎齐刷刷地停在了门口,然后从车上走下来十几个面带不善的男人。
“你们是谁,干嘛来这里,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后果自负。”
站在门口的是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手里什么武器也没有,所以看着十几人只能用语言恐吓着,不然按照司徒家的性格不还得好好招待一下。
“叫你们司徒家的那些个龟儿子出来,就说他们的爸爸们组团来领儿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立山站了出来,他一脸嚣张的表情,分明就是告诉对方我是来找茬子的。
“小瘪三你谁啊,出口就是成脏,你家父母没好好教育你吗?”
两个男人中胆大的那个嘲讽道,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就算呈呈口舌之快那也是一种气势上的胜利。
看到有人接口了,王立山一下子来劲了,旁边的顾孙翔把脸抹过去,他已经猜到了结局了。
“儿子,你这么跟你爸爸我说话你妈妈能同意吗?我当初就该把你射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就算便宜了我家地板和墙壁,也不能便宜了你妈妈。”
“算了,也不能怪你,毕竟子不教父之过,我离开你们母子已经有十几年了,你长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儿子,过来,让爸爸给你个爱的拥抱。”
“什么,不肯认我?你不记得小时候是谁喂你吃屎喝尿养大你的,你这个白眼狼我当初就该把你扔了,把你胎盘养大,当真是气死你爸爸我了!”
王立山一张嘴张开就是停不下来,说的对方直愣愣的,一双手颤抖着指着王立山,脸色涨红,忽地倒在了地上,一张脸气的已经扭曲得可以去演《猛鬼街》了,旁边的那个赶紧把他拉进去,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还有谁和我solo?哥是老中医!!!”
不可一世的王立山站在人家宅子前面,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样子,跟着来的十几个人在心底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这小子有他老子的风范,不愧是曾经把米国的驻国大使骂的第二天乘专机哭着飞回去的那个人的儿子。
司徒家在燕京根据地的宅子半晌没有动静,十几个人都等得不耐烦了,终于从宅子里一连走出两排训练有素的人,瞬间便把顾问一行人围了起来。
“呵呵,这是什么排仗,难不成司徒家想是动武?我们可都没带枪棒,要是想干的话那就赤手空拳地来干一场,我顾三郎可是很早就想揍你们司徒家的人了。”
看着眼前人数不仅比自己多,还带着枪的人把自己这一方围住了,顾问不得不站出来了。
“顾三郎?你怎么来燕京了?”
从包围圈外走过来一个穿着军装的接近五十多岁的男人,肩膀上赫然是两杠四星的军衔,一个旅长!
他比起顾问来年纪大得多,却是一副忌惮的表情,似乎顾问在他眼里,威胁性不是一般的大。
“司徒罡?你不是在国外接受特训吗?怎么也回来了,还混到了旅长,都和我一样的官了,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说完伸出手就想摸摸司徒罡肩膀上的那道徽章,却被司徒罡的手下用枪指着自己的头。
“我只说一遍,把你他妈对准我脑袋的枪放下来,不然我保证下一秒我就会把这把枪塞到你的眼珠子里!”
顾问对着那个把枪对着自己脑袋的人缓缓开口,后者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头猎豹盯上了,他鼻子上冒出了一丝冷汗,枪杆不自觉地放低了,对准了顾问的胸口。
“呵呵。”
顾问对着司徒罡带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司徒罡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没有一点失望,要是自己的手下连顾问这个拼命三郎都能不怕那才是捡到宝了。
“说吧,来我司徒家干什么,该不会是路过吧?”
司徒罡看了看另外一些个虽然被围着却是随时做好反扑的其他人,心里直叹气,要是闹翻了凭借这几杆破枪还真不知道到底谁输谁赢呢,而且现在还不是扯破脸皮的时机。
“我们顾家的朋友被人弄没了,这件事你知道吗,算了,不管你知不知道,都得给我把人弄出来,就算是变也得给我变出来!”
顾问的语气显得霸道至极,却让十几个处于劣势的人一下子精神大振,这才是三哥!
至于顾孙翔则是瞪大了眼睛,虽然部队里面都说自己大伯狠,所以对自己很是关照,但到底有多狠那也是个抽象的,今天一见果然是猛地一塌糊涂,这种无赖的性格加上谁都不怕的胆量和过人的身手,简直横的不要不要的。
“顾问,我给你面子但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可以放你们几个人走,但是你跟我要人我却是不答应,虽然我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你也太嚣张了,欺我司徒家无人吗?”
司徒罡眉毛直竖,本来他五十出头的年纪混到了旅长就很不错了,却是连个比起自己小了十岁的小子还不如,心里一直不爽着,这下子对方还咄咄逼人,欺负到脸上来了,要是再忍他司徒罡可就真的成缩头乌龟了。
“不服吗?我参军的时候就他妈被你打压,好不容易等你被调走,我混出了头,却是找不到出气的人了,所以我特别想揍你们司徒家的人,现在正主来了,说什么也得打个半死吧,司徒狗,来肛我啊!”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顾问和司徒罡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竟然忘记了现在还是敌对着。
司徒罡脸一阵青一阵白,曾经顾问参军的时候正好在自己手下,他确实有意无意地打压过,没想到被对方查出来了,脸色当然不好看,看来真的要打上一场才能解决掉一些仇怨。
小心地脱下身上的军装,司徒罡最近刚升到旅长,虽然是家族的人操作的,但好歹是一件喜事,所以他特别喜欢穿上这件衣服,现在却要脱下来了,因为对面那个小子也是有这件军装的,而且还是那种货真价实的。
两个人积怨已久了,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不发泄出来恐怕自己都不会好受,司徒罡挥挥手,那些拿枪的人便退在一旁,让出了地方,军人崇尚武力,若是赤身肉搏,绝对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着上身的顾问看到司徒罡竟然真的接下自己的挑衅,冷冷一笑,随即招呼都不打直冲过去,他一脚踢向司徒罡的小腿想把他下身踢得不稳,却被对方一个回踢,两人竟然打的一样的心思。
这个不行,就来那个,顾问双手用力地抓住司徒罡的膀臂,然后试图一个过肩摔却发现司徒罡稳如泰山般地立于原地。
“我在国外几年可不是白呆的!”
司徒罡得意地大喊一声,然后竟然把顾问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只听见一声闷哼声,顾问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然后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司徒罡,这老小子几年不见了似乎变强了啊。
“再来!”
顾问继续冲过来,他这次没有和司徒罡比上身功夫,而是将击打点集中在下盘,他看出来了,这个老小子似乎上身很是抗打,唯独下半身有机可乘。
发泄似的顾问一拳朝着司徒罡的面门打去,后者立刻双手格挡,却突然觉得小腿一疼,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小腿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觉,这种痛觉让他更加清醒,他左手抓住顾问的肩膀然后另外一只手扣住顾问的另一肩膀,接着用头狠狠地朝着顾问撞过去,顾问顿时便觉得自己头晕眼花了,他的死穴就在自己脑袋上,这下子一撞他一下子就觉得站都站不稳了。
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流到他的嘴里,舔了舔,是腥味,味道很是不好,顾问咧嘴笑了,流血了,好痛啊,那就让别人痛吧。
顾问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司徒罡看着他,没有想过什么手下留情,只要不打死就任他怎么样。
一个拳头落在了顾问的胸口上,顾问顿时像苏醒了的野兽,双眼通红地用手掐住了司徒罡的脖子,司徒罡反手一抓,将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抓住然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曲,只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顾问的右手被扳成骨折了,司徒罡废了顾问的右手后双手抓住他的左手想故伎重演。
顾问想松开自己的左手,却发现被对方牢牢地抓住动弹不得,唯独那个骨折的右手似乎能动弹,他发狠把骨折了的右手朝着司徒罡的眼珠子插去,司徒罡眼皮一跳,赶紧松开一只手挡住,虽然骨折了但也是一只手的威力。
双手都被司徒罡牢牢地扣住了,顾问突然借助司徒罡的抓力狠狠地轻跳起来朝着司徒罡的膝盖踹过去,司徒罡立刻松开顾问的手臂,却发现已经晚了,顾问倒地的同时,双腿也已经狠狠地踹在了自己膝盖上,他忽地一下子就要朝前倒在顾问的身上,却看到顾问一脸狰狞笑意地看着他然后滚到了一旁,自己的脑门砰地一声着地了,就这么一下子他就感觉头都要炸了。
人的大脑的硬度怎么能比得上石头,司徒罡自然是肛不过地面,顾问不放过机会,一步跳到司徒罡的背上,咬牙把自己右手一扳,硬是把自己骨折的手扳了回来,然后狞笑地看着胯下的司徒罡,双手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了他的后脑勺,每一次打击司徒罡的面门都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一番,一连串地撞击便是血肉模糊,意识渐渐消失。
“还有谁,不服来肛啊,司徒家的龟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