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被阴了
作者:天降之大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188

楚墨的房院大门外,一个脸上沾着一丝血迹的老者眼神中含有不安地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用左手敲了敲门环。

没等他敲上第二下,楚墨就从中走出来,并且立即关上大门,让紧跟着出来的何雨竹什么都看不到。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眼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护送孔虎到绿洲便离开的那个队伍的领头人,至今楚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此时的他模样跟白天大相径庭,楚墨可以看到他的右臂只剩一截短袖,竟然半天时间不到这个老者就丧失一臂,除此之外,脖子边更是有一道看样子经过简单包扎但还在流血的伤口,楚墨当即把他拉远些避人耳目地询问起来。

“年轻人,长话短说,我来并不是找你帮忙的,所以你不要嫌我麻烦,这是我们几支队伍一同发现的东西,分为四份,我这里一份在这里,我把他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理,但千万不要给那两个强盗。”

说完,老者从怀里取出一份像是竹简的东西便交给楚墨,看到楚墨收下他连忙转身离开,似乎是在躲避什么,楚墨手里握着这明显被利器分裂过的竹简,看着老者话都不说一句便离开,眉头直皱。

神识投入这枚竹简,楚墨忽然脸色一变,带着一抹欣喜之色,收起来的时候脸上那股渴望还是难以掩饰,竹简中的东西让楚墨这个从燮阳大陆重生过的家伙能露出这种表情可见不简单。

他刚想追着老者的踪迹而去,问问他从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顺便问出其它被分裂出的竹简下落,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不动声色地把竹简收进储物戒指,楚墨转身朝着微微掩着的门走回。

“刚才那人是谁,看样子似乎被追杀的样子,和我一样,你不去帮他吗?”

何雨竹坐在主屋里,对着去而复返的楚墨淡声问道,虽然对楚墨放低了警惕之心,但起码的提防还是有的,看到楚墨匆忙走出去的模样她多多少少也会起疑心,所以追出去看到了老者,但是没有看到老者给了楚墨什么东西后才离开。

“他是护送我和朋友一起穿越古沙漠的武师,白天见到他还是好好的,半天不见他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倒是想帮他,只是他离开了。”

楚墨的话何雨竹微微蹙眉,有点幸灾乐祸地问道:“既然你们是第一次见面,那他为什么要在被追杀的时候找到你,你和他有仇吗?”

“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出口,楚墨便回过神来,脸上顿时有一丝不好看,既然那个老者是被追杀的,那他怎么进城的,再找到自己住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问题是东西在自己手上,追杀老者的人迟早要找到自己,或者对方已经知道了,用不了多久就会登门上访。

楚墨被对方祸水东引,阴了!

那个老头给他竹简其实是最明智的做法,因为这个竹简是一份传承竹简,里面烙印着一份完整的剑法,只不过因为时间太长导致一些禁制风化,即便不是楚墨这样的修真者神识,也能读取到其中的东西,怪不得为了一份竹简老者伤成了那样,想必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实物易得,虚法难寻,这是修炼的人通识,一把绝世好剑虽然稀有,但是它能被打造出,与之相比,一部法的出世却是需要一个人极致的领悟,尚且不说这需要多高的天赋能领悟,即便能创法,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创建出来的东西留下来的又有几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将自己心血愿意给他人做嫁衣的又有谁,所以说在燮阳大陆,功法是一个家族或者宗门内的不传之秘,跟不用说一份完整的剑法了,那份竹简里的剑法楚墨虽然只能看到几分之一,但绝对可以判定是修真者留下来的东西,而且品阶不低,对楚墨这个只能用月光剑劈砍出剑影剑芒的家伙诱惑多大可想而知。

他虽然对被利用了感到恼怒,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份剑法,那就没理由放过,看了一眼何雨竹,楚墨不再多说什么,坐在一旁,盘算着怎么得到其它的竹简。

何雨竹也不再要求楚墨出去找什么吃的了,显然她也知道楚墨惹了一个麻烦,而且这个麻烦还会危及到她身上,但既然答应楚墨要让她跟在自己身后一个月的时间,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帮楚墨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一想,何雨竹突然对自己是楚墨的“贵人”又相信了一分,如果楚墨没有自己护着,无论他得罪的是谁,凭他一个普通人再怎么抵抗,也不会能对付的了可以把那个玄阶初期老者都能追杀成那样的人。

渐渐地,何雨竹已经接受了楚墨信口编出来的那个“高人”和他的“贵人”说法,这对不知情的楚墨来说无疑是一个值得暗地里偷笑的事情。

……

夜色愈浓,胥河城却宛如不夜城一样,依然灯火通明,各家店铺还是开着,即便是到凌晨也会有数家灯火缭绕,夜市正是胥河城的一大特色。

偌大的胥河城却有一处并不如此,没有客商的喧闹声,有的只是一片肃穆,这里就是胥河城的城主府。

城主府是整个胥河城的中心,占地近万平方米,错落有序的建筑排列着,训练有素的城军便从这里走出,每天维持着胥河城的秩序,将之打造成沙漠中的“商贸圣地”。

其中最高的那栋宛如鹤立鸡群的建筑便是胥河城的两位城主居住处,正城主叫吕泉生,副城主叫吕树生,两人是一对孪生兄弟,据说各自的名字也是有着一番用意。

有酒后多事的浑人嬉笑称两人一个是父母在泉水边怀上的,另一个则是在树下怀上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这个酒楼常客的浑人至此之后便再也没有醉酒过,因为一直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