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你这样还想什么女人。”
楚墨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月光剑在其手中直接甩出数道剑芒,吕树生那滚圆的身体即便用大锤遮挡,也一下子遍体鳞伤,血流不止,他怒不可遏地长啸一声,一把铁锤霍地朝着楚墨投掷而来,口中大喊道:“一线剑天!”
霎时间,楚墨脸颊生风,微微一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感觉到丝丝血迹在流淌,脸上的神情甚是古怪,明明他没被那锤子砸中,那为什么还受了伤,忽地他想起了吕树生口中大喊的那四个字。
“气。”
明白吕树生攻击不是靠着实打实地接触而是运用“气”这样的东西,楚墨神识扫了一下吕树生,对方只是后天中期而已,还没有古武者的内气,刚才那股“气”倒是有点像是剑气,只是用锤子发出的而已。
“弟弟,你攻前,我攻后,把这个家伙留下来。”
一旁的吕泉生看到自己的弟弟不仅把那部剑法里的东西学到了一招半式,还用出来打伤了一个先天,顿时气势大涨,逃跑的念头也被打消,手中两柄大斧直接丢给吕树生一把,两人隐隐地有把楚墨围困的架势。
“厉害,真厉害。”
楚墨对那部剑法愈发赞叹,没想到一个后天中期的家伙竟然能出其不意地伤到自己,他也不打算再拖延时间下去,左手断魂匕握在其中,月光剑则是离手浮在身旁,这一幕看的吕氏兄弟俩惊骇至极。
心神一动,月光剑离身而去,下一刻直接横刺在吕泉生的背部,后者体型宽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忽地吕树生一把大斧砍在了楚墨神识控制的月光剑上,稍稍阻挡了楚墨的攻势,却没看到楚墨本人嘴角轻轻上扬。
“嘶~”
吕树生全力劈出那一斧后突然感觉腹部一痛,他低头望去,便看见一把断了一截的断匕竟然插在自己的腰间,隐隐地感觉头痛欲裂,伤口的疼痛倒是完全被盖过去了。
“弟弟……”
吕泉生看到吕树生竟然毫无征兆地倒在地面上,惊怒交加地刚开口大喊一声,月光剑便横穿他的小腿,失去重心的他顿时栽倒在地面上,楚墨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在每个人身上点了几下,随即拎着昏迷的两人离开这座豪华的酒楼,刚才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太多人,不利于楚墨的行动。
……
一座被废弃的别院,楚墨白天就发现了这里,眼下便把吕氏两兄弟带到了这个地方,拎着两个死胖子着实费力,楚墨像是丢垃圾一样直接把两人丢到杂草丛生的院子里。
醒来后的两人意识到此时的处境时反倒冷静了下来,看着一旁悠哉地看着自己的楚墨,吕泉生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说吧,我们兄弟俩活着绝对会比死的价值大,不然你也不会带着我们俩到这里了。”
楚墨轻轻点头,虚指一下,月光剑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两人面前不到一寸处,那么近的距离下,凛冽的剑气若有若无地传到两人的面颊上,两人一下子面如土色。
“剩下的三份竹简在哪里,我在你们身上搜到了这张巨额金票,却没有搜到竹简,你们放哪里去了?”
听到楚墨的话,吕泉生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月光剑,咽了咽口水,“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把它们放在了胥河城的城主府……”
“啊!”
月光剑直接在吕泉生的眼神烙印下一道血痕,痛的吕泉生直接喊出声来,连忙改口:“要是我告诉你,你能放过我们兄弟俩吗?”
低头沉吟了一会,楚墨缓缓点头答应了吕泉生,后者脸色一喜,看向了一旁的吕树生,只见吕树生不情不愿地用脚够了够一旁的两把大斧头,楚墨走之前还把两人的武器也带了出来。
“把那把斧头砸碎,东西在里面。”
楚墨走到两把斧头前,神识透进去,果然看到了其中竟然内有空间,他手中断魂匕出现,削铁如泥似的把整把斧头切开,取出了其中的竹简,接下来依次在另一把斧头和锤子中取出三份竹简。
看到楚墨手中的那把断匕,吕树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被那个东西捅上一刀比起大病一场都要难过,他和吕泉生互视了一眼,都知道这次招惹到了一个可怕的人。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不然我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说完,楚墨取出一袋子金币丢给两人便转身离开,他把两人的金票都取走了,这两人身上现如今一分钱都没有,这袋子金币就是给两人回到胥河城的路费了。
“等等,我们为什么还不能动!”
“一个时辰后,你们就能调动内力,到时候有多远滚多远。”
即便被楚墨这么不留情面地骂着,两人却是松了一口气,先天果然是先天,气魄就是与众不同,答应的事情能做到。
一个时辰而已,等到时候两人一定要连夜离开胥河城,至于被楚墨拿走的积蓄,两人只当结个善缘了,毕竟只要能继续当胥河城的一城之主,金币算的了什么。
除此之外,那份竹简的内容他们已经记在脑子里了,即便楚墨拿走竹简他们也不在意,吕氏兄弟只有吕树生心不在焉地倚在墙上,看样子已是情根深种。
……
回到酒楼,楚墨忽地发现客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封薄薄的纸张和一粒小拇指大小的药丸。
打开来看着这张信,楚墨久久后才叹了一口气,何雨竹离开了,回自己的家族了,至于那粒药丸是当初噬心丸的解药,楚墨没有吃,没想到何雨竹还记着。
手指尖一团火焰迸现,楚墨把纸张和药丸都化作一团火焰,继而这几天来第一次躺在床上睡觉,他和何雨竹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而已,分离是迟早的事情,好在他已经从何雨竹那里获取了不少关于武地的信息。
突然,他在床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过来一看,赫然是那把79式的冲锋枪,看到这个东西,楚墨苦笑了一下,他这个持剑童子到底是拿到了“剑”啊。
何雨竹为什么妥协回到家族,楚墨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明天开始,他也要盘算着该如何在武地里做一些自己本来就要做的事情,想到这个,他连看那份竹简里的剑法的心情都没有了。
距离楚墨所在的酒楼不远处,一个穿着金丝长裙的貌美女子遥遥相望着楚墨所在的客房,久久后身后传来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小姐,回去吧,连夜离开白鹤城,一些有心人才不会注意到我们,家主希望我们如此的。”
“嗯,走吧。”
女子淡淡地点点头,身影随即消失在黑夜中,身后那道黑影看了楚墨的客房一眼,低声冷笑了一分,也转身离开。
……
第二天一早,楚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客房迎来了两位不善之客,赫然是那个当街行凶的关覃寿和跟着他一起来的中年人,楚墨看的出来对方应该是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先天了。
“你是哪里的人,我怎么没在白鹤城听过你的名号,对了,何雨竹呢,那个女人听说和你住一间房,我特意来看看那个男人婆是不是真的和男人同处一室,她人呢?”
关覃寿极为轻佻地打量着楚墨,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质问楚墨,身后的中年人眉头一皱,想开口说什么只是忍住了。
“你家长辈难道没教你什么是礼数吗,不请自来闯进别人的房间按照白鹤城的规矩是怎么算的?好像是可以论盗窃罪处理的吧。”
闻言,关覃寿嘴角一抽,他已经查清楚了楚墨的跟脚,只是何雨竹的一个跟屁虫而已,他知道何雨竹昨晚就连夜离开白鹤城了,这个小子还敢这么对自己说话,是皮痒了吗?
正好,何雨竹踹自己一脚的仇没地方报,就拿眼前这个扯虎皮的小子来报吧,念及于此,关覃寿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从腰间取出一把软鞭,竟然直接就要抽在楚墨的身上。
楚墨脸色一冷,被这么白痴的家伙登门上访已经是一件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了,没想到对方还想动手,即便这个家伙是白鹤城四大掌城的家族的人又如何,惹怒了他楚墨照杀不误。
“够了,覃寿,我们回去吧,既然雨竹小姐不在,那家主的邀请就不作数了,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哥哥!”
说完,中年人对着楚墨微微躬身道歉一声,随即强行拉着关覃寿离开,后者面带不甘地看着楚墨,眼中厉色更甚。
走在街道上,关覃寿一脸怒气地对着中年人问道:“二叔,为什么不让我鞭笞那个家伙,他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你刚才要是真动手,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那个年轻人不简单,刚刚那一股杀气比起你的大叔还要甚,让我心颤,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不然即便你是关家人,有本事的人也照杀不误!”
听到二叔的话,关覃寿嗤之以鼻,只是碍于长辈的面子他还是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整死那个狂妄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