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继续劝说道:“刘大哥,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何不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一旦大哥你掌握了赵国三千羽林卫,可以说在赵国便有了一席之地,那时,大哥想要曲线救国,也有了一定的可行性不是,只是委屈大哥你了。 ”
刘裕回道:“可是……逸弟,他日为兄纵是被赵王倚重,却成了卖国求荣之徒,为兄心中实难释怀啊。”
“大哥你严重了!”萧逸急道:“大哥你心系三国苍生,当知晓这南荒三国早该一统,一如数百年前,三国归一的历史,恢复我诸夏血脉的荣耀。若是大哥一直隐世不出,岂不辜负了大哥一身文才武略,那三国一统之志何时方能实现啊?更何况如果大哥掌握了三千羽林卫,也有了话语权不是,到时也可以劝说或者阻止赵王少造杀孽。”
“可三国一统,又岂是我一人之力能促成的?而赵王的所作所为,我个人又能干涉多少?”刘裕轻声道。
“大哥,有些事情只要我们去做,总有机会;但如果我们都不去尝试,那肯定是一点机会也没有。非是小弟不懂,但大义当前不容犹豫,何不放手一搏?是非功过自有后人凭说,更何况若是三国一统,南荒罢去刀兵,那时我们再叙兄弟之义,笑嗷山水,岂不快哉?”
萧逸说完之后,刘裕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萧逸帮衬着刘裕收拾行礼,最终,刘裕看了这茅舍一眼,在萧逸的百般邀请之下,总算同意出仕,而第一件事情便是在石闵的统帅下,带领五百羽林卫镇压梁犊叛乱。
至于鬼影等三人,萧逸相信凭借之前的人情,他们一定会做好辅助工作的,而梁犊也绝对想不到会有四位超一流高手藏身军中,组队对他进行剿杀,当然,若非萧逸,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豪华阵容,毕竟这是自打三大势力建国以来,几乎不可能在一路大军中出现这种事情。
后天十层境界的高手,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即便燕国天一教,赵国境内的五毒教,晋国五斗米三大教派,后天十层的高手也是凤毛麟角,有且仅有一位而已。
当然,也不是说别人想不到这种办法,而是高手都是有尊严的,想要让一个后天十层境界的超一流武者心甘情愿地充当先锋,难,简直是太难了。
而三大势力的约定俗成的做法便是由每位高手独当一面,单独领军出击,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超一流武者太少太少……
且说萧逸在与石闵汇合之后,便把刘裕介绍给了石闵,石闵如今的眼光自然看出刘裕一身武功端是不俗,随即便妥善安排好刘裕在城外一处秘密之地休憩,安心等待五百羽林卫的到来,便带着萧逸一道回府。
两人甫一回府,这时有个天使突然前来,说奉赵王石遵之命传见萧逸,让石闵陪同萧逸一道入宫。
想必他也清楚,若只是单独传召萧逸,这送话之人能不能见到萧逸暂且不说,而萧逸能不能去,都不一定,毕竟石闵只要咬定说萧逸不在府中,石遵即便是身为赵王,也是无可奈何。
当下石闵便带着萧逸去了王宫之内,这刻石遵早在大殿等着他,见到石闵到来,忙命人看座,可见石遵对石闵还是有一定的忌惮。
只见石闵抱拳道:“大王,你让属下陪同萧逸公子一道过来,想必定是有什么吩咐?”
赵王石遵站起身,摆了摆手,道:“石将军,你不用客气,上次在我三哥府上,我见萧少侠超凡脱俗,机智过人,我今日请你们过来,是有件事想求教一二。”
萧逸心知石遵是要探探自己的底细,但是他艺高胆大,也是不惧,忙道:“大王折煞小人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千万莫说‘求教’二字。”
石遵点了点头,向殿外拍了拍手。少顷,殿外应声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约莫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佩有三尺长剑,神态孤傲落寞至极。
另一个则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大刀相随,相貌粗犷,略嫌笨拙木呐。
至于最后一个头戴青布道巾,身穿玄色长袍,生得仙风道骨,颇似晋国道人打扮。
这三人刚一步入大殿,便纷纷抱拳行礼。
赵王石遵让他们向萧逸自报来历,那三人应命而行。原来那道人模样的叫周半仙,那年轻剑客叫北宫玉,另一个叫王五。
三人自报家门之后,石遵笑了笑,摆了摆手让他们三人退下,方将经过告诉了萧逸。
原来他们三个乃是石遵新近网罗到门下的幕客,那位周半仙尤擅命理之术,据说继承了晋国道教大宗“五斗米教”教主的衣钵,通晓数术中最为博大精深的“四柱命理”之术,能一言判人生死。
此人数日前来到赵国黑龙王城,为人看卦无不应验,后来赵王石遵也听说此事,还有些不大相信,打扮成一个仆人与几位赵国贵胄前往,结果竟被那人看出他的身份,所以石遵才将他请到宫中,待为上客。
至于那个年轻的剑客北宫玉,更是凌厉逼人,他在街上竟然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后来有人问他身上带剑,为何连几个无赖也不敢教训,北宫玉只道:
“我的剑是用来挑战天下绝顶高手的,我有生之年只拔剑一次,而那个机会还未出现,在下从来不计较个人名声,他们根本不值得我拔剑。”
剩下的那个王五么,刀法二流,但口齿笨拙木呐,赵王石遵也是看他身手过得去才带入宫的,只不过是和北宫玉、周半仙两人一起前来凑个数罢了。
石遵介绍完这三个人,对萧逸说道:“这三人各有所长,还请萧少侠为我分辨一番,看他们何人是可用之才。”
萧逸闻言,更加确认石遵是有心要试探自己。
他本要韬光养晦,但心下细细一想,如今的赵国,对他心怀歹念之人也不少,再怎么藏拙,人家对他该有的防备也不会少,但若是张扬无忌,说不定还能降低别人对他的戒心,让他们有所轻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