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息后,黄喆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试着叫起张憨回去训练。
可是,要是回去了,就必须参加训练,对于张憨这个恐高的选手来说,断桥就是他的噩梦。
李大庆在一旁看着,不屑的说道“有什么可怕的,胆小鬼,和你在一队,倒了八辈子霉。”
张憨听完,不言语,低着头,黄喆在一旁,“李大庆,少说两句吧,他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着。”
李大庆冷笑一下,转身离开了,黄喆看在坐在地上得张憨,摇着头,也无可奈何。
好在李大庆还算仁义,并没有在洪剑班长面前揭发张憨,这让张憨和黄喆对他的态度有点转变。
一天过去了,到了晚上,在房间的张憨睡不着了,想起今天训练的事情,和李大庆说的那些话,就觉得头疼,一定要想个办法,克服自己恐高的毛病。
其他人都熟睡了,张憨一个人眼睛瞪的溜圆,生怕自己睡着了,第二天赖床起不来。
彻夜未眠的张憨,到了后半夜哈气连天,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但是他却不敢睡。
张憨,不断的揉眼睛,掐自己,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不能睡,一定不能,明天必须早起,给他们看看……”
就这样,终熬到了第二天,张憨迷迷糊糊的准备提前出去加练,流利的穿好衣服,偷偷摸摸的溜出门。
一夜没睡的张憨,熬出了黑眼圈,值班的士兵一眼就看了出来,“站住,怎么了你?”士兵一脸困惑的问道,大名鼎鼎的睡神张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是起的早还是……
张憨熊猫一样的黑眼圈挂在眼睛周围,走路摇摇摆摆的,很明显就是没睡好。
士兵刚要叫住张憨,“噗通”一声,一晚上没睡觉的张憨,刚出门见到太阳,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头重脚轻的倒在地上。
值班的士兵见状,赶紧过去查看张憨的情况,而这时,洪剑班长也起床了,刚走出宿舍就看到张憨倒在地上。
也急忙跑过去查看,“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帮忙把他扶进宿舍吧。”
洪剑班长和值班的士兵一起把张憨扶回宿舍,听到声响的黄喆,见到情况,急忙从卧铺跳下来帮忙。
旁边的士兵,三三两两的也被吵醒了,李大庆看着面前的景象,“突然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张憨这是怎么了?”
洪剑班长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断定张憨一定是最晚没睡好,命令黄喆李大庆早训完毕后,回来照顾张憨。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想怕早上起不来训练,一晚没睡,准备提前出门的张憨,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现在躺在卧铺上休息。
黄喆李大庆早训完毕后,带了几个馒头回来了,一进门看见张憨坐在床头,已经醒了,黄喆把手里的馒头递给张憨
“怎么了,最晚怎么没睡好,有心事吗?”黄喆亲切的问道。
张憨一点也没保留,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李大庆在旁边听着,心里觉得又可气又好笑,“我说,我的大憨哥啊,就算你想早起,也不能一晚不睡吧,你说你晚上不睡好,早上还哪有力气训练啊,你可真行,”
黄喆看着李大庆,点了点头,回头和张憨说到“没错,这次我支持他,他说的有道理。”
李大庆黄喆两个人自从认识以来,这是第一次意见统一,没有争吵,没有反驳。
李大庆看在黄喆说到“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他这样的,早晚会拖累到我,我们两个……给他加练?”
黄喆眼前一亮,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连问都没问直接拉起张憨,带着他来到了高空速降的训练楼上。
张憨站在楼上,看着面前的李大庆黄喆二人,心里已经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他也曾经下定决心要克服自己的恐惧。
但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虽说下定决心要克服,但是一站在高楼上,张憨腿肚子转筋,还没下去呢,就已经快站不起来了。
闭着眼睛,都不敢睁开,双手颤抖的接过黄喆递给他的安全绳。
黄喆和李大庆二人,仔细的帮他穿戴好速降衣,黄喆一直在他耳边给他打气加油,而李大庆也在楼上高声鼓舞他。
张憨,急促的呼吸,紧张的情绪迫使他已经无法正常呼吸了,小心脏极速的跳动,好似快要从口中飞出了,黄喆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在旁边鼓励他,耳边激励,鼓舞的声音一直在环绕。
“唰,”咬紧牙关的张憨,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一跃而下,在落地的一瞬间抓住安全绳,完美的着陆。
黄喆和李大庆在楼上高声为他欢呼,张憨瘫坐在地上,看着楼上欢呼的二人,心中万分感激,是他们帮助自己克服了恐惧,这就是兄弟的作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士兵,你终于成功了,”张憨身后传来洪剑班长的声音。
张憨回头一看,面前洪剑班长和其它新兵连的战友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个个竖起大拇指,鼓掌称赞。
是啊,张憨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