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蒙山,绵延一百多公里,隔绝崇山郡和黄龙国,算是黄龙国和东云国之间的天然屏障。
其中有山峰数百座,每一座都奇骏凶险,常人难以攀登。其间有着诸多珍贵药材,宝物。更是有着各种强大妖兽盘踞其中,即便是周天境武者也不敢踏足深处,唯有真元境之上存在才敢于深入其中。
这祁蒙山可以说是一处高阶武者历练的绝佳场所。
而此时,中午时分,林昊和秦横一路不曾停歇,便是来到了祁蒙山边缘地带,一座不起眼小山的山脚之下。
在这山脚之下有着一小村庄,约莫也就百来人的样子。来到这村庄之中,林昊和秦横便在村中朴实村民惊奇的目光之中,径直走入了村中,来到了村中一户人家门口。
不等两人敲门,院门便打了开来,开门的赫然是史可琅,见到林昊和秦横两人,顿时脸上略微尴尬,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不过看到林昊和秦横略显冷淡的神色,顿时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秦横进入小院之中,目光一扫,顿时蹙眉问道:“李泰呢?”
相比于崇山郡王李勉,叹江城城主李泰,虽然也是皇族,可不论是地位,还是修为都是与李勉相差太远,说句不好听的话,李泰此时的地位估计连他儿子李浩民都不如,毕竟李浩民一旦修为突破到真元境,可就是东云阁内门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一旦为皇族效力,最起码也是一名实权将军。
所以秦横自然不会太在意李泰,语气也十分随意。
院落并不大,一眼便能够看清楚,除了史可琅之外,便是苗人龙。听到秦横的话,两人下意识的看向那禁闭的正屋房门,而便在此时那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显露出其中躺在一张轮椅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病入膏盲,气息微弱到极点的男子来。
这男子身上似乎有着一抹黑气流转,偶尔眉宇之间浮现出一抹痛苦之意。秦横和林昊见此一幕,顿时心中略微一沉。
“怎么回事?”林昊感知力强大,轻易便将那男子的情况探查清楚,转头脸色略微沉重的向史可琅问道。
史可琅闻言苦笑一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秦横看着那气息微弱,似乎下一刻便会死去的男子,缓缓走进屋内,翻手之间取出一颗丹药给男子服下去,顿时男子脸色好看了许多,费力的坐起身子,声音沙哑道:“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谢就不用了,你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已经是油尽灯枯,除非神海强者相救,不然……”秦横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中年男子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道:“我知道。想必你们十分好奇我怎么会如此吧?”李泰苦笑一声,也不得众人回答,自顾自的言道:“其实这都怪我太过贪心了!……”
李泰娓娓道来,甚至将他之前的野心,打算都是说了出来,毕竟人都快死了,那些野心抱负,一切都成了空,自然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而其中让林昊有些惊讶的事有许多,首先李泰竟然是李浩民的父亲,这自然是让得林昊有些惊讶。
而这件事居然还涉及到自己认识的一人,雨族后裔,雨师剑。又是让得林昊有种奇妙的感觉。当初在叹江城的时候,雨师剑可是能够和王渊力拼,最后强势击败对方的天才人物!
而李泰一路追杀似乎是为了夺得雨师剑某种东西,而雨师剑则有着钱三里的护卫,一路逃离叹江城,之后钱三里便带着雨师剑来到了祁蒙山之中,进入了其中雨族的传承宝库之中。
这一幕远远的被李泰看到,李泰自然是兴奋不已,也打算闯入其中获取好处,只可惜那传承宝库之外似乎是有着一层强大的禁制存在,李泰只能是望而兴叹。
最后,李泰想到了向皇族禀报此事,也可以获取好处。
不过李泰依旧是有些不死心,毕竟一座传承宝库之中的宝物,即便是旋丹境界强者都会心动不已。
如此李泰自然是时不时的便去试探一番,可不巧的是,三天前他正在那里试探的时候,却是被人无意中见到,而且那人竟然一眼便看出来那居然是一座传承宝库。
这让得李泰心惊不已,可随后当发觉对方的修为竟然仅有虚丹境界一重的时候,李泰顿时便是心中一动,想要逼迫对方破开这传承宝库的禁制。
“原本我以为以我虚丹境界三重的境界,想要对付虚丹境界一重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仅仅一招便将我重创,更是让我身中奇寒阴毒!”
李泰说道这里,脸上顿时有些潮红,显然是对于此事耿耿于怀,而林昊等人闻听此言,顿时便是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李泰居然是败在了虚丹境界一重武者手中。
而林昊在细细感知了一番李泰身上弥散出来的阴毒气息之后,更是面色略微古怪的向李泰问道:“你所见到的那一名虚丹境界一重武者,是不是一中年男子,花白头发,其上有着一个个一个个小儿头颅大小的颅骨,还穿着一件猩红色衣袍?”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李泰闻言,顿时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看那表情,显然是被林昊猜中了!
秦横和史可琅、苗人龙也是有些惊奇的看向林昊,林昊摸了摸鼻子,略显怜悯的看了一眼激动的身躯颤抖的李泰,随后苦笑道:“若真是此人的话,李泰城主,我只能说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虚丹境界一重的武者,而是当年被云吞老祖重创封印的邪修大魔!邪溟!”
“你说什么?邪溟?”秦横都是吓了一跳,而其余三人更是面如土色,李泰更是脸色再度一白,彻底瘫软在轮椅之上。
见到四人的表情,林昊顿时便是心中一动,看三人这般表情,显然这邪溟在东云国应该是做下了某种惊世骇俗,让人恐惧万分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