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轩带着盖聂给他的行李再次上路,不得不说盖聂可比卫庄小气多了,也是他身无长物的事,虽然他现在地位身份都过得去,可还是习惯了那种清贫的日子。
侍女只有两个再加上一个厨娘,还有两个侍卫一个管家,没办法,盖聂就是盖聂,估计他就是当个大将军也这样,要不怎么说是大侠呢?
至于两人的比武,当然是李轩被好好的教训了一顿,这次李轩像盖聂刚进鬼谷的时候一样,又折断了盖聂一把剑,可惜盖聂现在的境界可不是当年可比,直接用断剑制服了李轩。
还好盖聂现在没到达以后的木剑境界,不然的话李轩的龙渊再锋利也别想折断盖聂的剑。这次形色匆匆不是因为别的,是李轩怕日后在秦国万一是大闹一场的话这次他进出盖聂的府邸可能就会成为盖聂政敌对盖聂发难的理由,秦国的水可不比韩国的潜,只不过人家底涵深厚罢了。
李轩这次打算先去一趟农家,会一会那农家六堂,记得里面有个刘季,应该就是汉高祖的原型了,现在自己修为不够,只好先试探一下他的深浅再说,可能的话就想办法灭了他,省得以后添乱。经历过这么多后李轩也开始有点心狠手辣的意思了,以前的话为了因果值他可干不出这些事,可龙渊让他尝到了甜头,还有那本来以为很坑爹的朱雀玉,都是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刘季的命怎么说也值个三五万吧?
李轩在密林中策马奔腾,一点也没有上官路的意思,毕竟官路上人多眼杂,自己的身份虽然已经泄露出去,可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秦王可不像韩非那么好说话,早点知道有李轩这号不属于纵横却独立于鬼谷的人才说不得就得让盖聂想办法招安了李轩,要是李轩不从的话嬴政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杀!”
李轩正在奔腾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喊杀声,李轩略微感应了一下,发现是两伙人在厮杀,其中一伙人数只有两三个,另外一伙起码几十个,这是什么情况,至于这么背吗?想好好赶个路都不行?
李轩本来想拔马就走,闲事还是少管为妙,却见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冲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男子边跑边喊:“少侠救命啊,有人想谋财害命!”
李轩无奈,只好停下马直接跳了下来,打量起了来人,男子上身基本等于没穿,扎着一条长长的辫子,头上带着紫色的头巾,披着一条紫色的披风。
而女子就显眼多了,头上顶着硕大的银色华丽头饰,紫色衣服紫色短裤,肚脐裸露在外,手上带着紫色的布制护腕。
最后一个在地上跑的是个**岁的孩子,虽然年幼但是身上已经隐隐有了肌肉,女子的怀里还抱了个五六岁大小的女孩,怪不得自己没感应道。大人的身上有深深浅浅几道伤口,可是孩童的身上一点伤都没受。
这下李轩可知道他们是干嘛的了,这实打实的川妹子和川汉子嘛,那衣服自己看的太面熟了,电视上总演她们唱山歌。
想到这李轩几步就走到了几人的面前,有些警惕的道:“你们是什么人,大秦境内什么人在追杀你们?”
男子有些惊恐的道:“不知道,他们都是怪物,会神奇的本领,我们是蜀山的子民,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些人追杀。”
李轩眉头微皱,蜀山,是那个蜀山?
男子倒是不怕暴露,毕竟现在秦国还没有对蜀山展开攻略,他们那虽然偏僻,可也不是真的与世隔绝。
男子话音刚落,几十个穿着黑衣蒙着面具拿着匕首的人冲了过来,李轩微一打量就知道他们的水准,比精兵强,但是强的有限,几十个自己还不放在眼里,看男子和女子的内力修为对付他们应该很简单才对,为什么这么惧怕?
李轩轻轻的拔出了龙渊剑,淡然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他们?”
几十个人瞬间将李轩包围了起来,李轩略一打量,二十八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冷然道:“哼,反正你要死了,下辈子记得少管闲事,不怕告诉你,我们是阴阳家的人,大家伙,杀!”
男子瞬间怕了,找李轩保护只是有些慌不择路而已,本来他留下断后的话他的妻女还可能跑得了,现在怎么跑?
李轩微微一笑,阴阳家吗,怪不得说是怪物,只是会一些阴阳家的皮毛而已,还不足为惧。本来李轩不想管这个闲事的,可是李轩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如果自己这次不出手的话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而那个幼小的女孩自己看了她就十分喜爱,莫非自己真的是个萝莉控?
二十八人虽然口中说的张狂,开始打的时候却严阵以待,二十八人的站位很像是二十八个星宿,绕着李轩慢慢的转了起来。
李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暗道:果然如此,他们本身实力并不强,是阵法强,这个蜀山男子不通阵法,自然对上他们束手束脚,可惜,碰到了自己这个杂学大家,鬼谷的机关术还有阵法之道可是自己最擅长的。
想到这李轩随意的走了几步,看上去有些摇摇晃晃,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手中的龙渊如醉汉手中的拐杖一样胡乱的挥舞着。
男子和女子都有点为自己感到悲哀了,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家伙求助,这完全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嘛!
女子对着怀中的小女孩轻声安慰着:“小虞不怕,娘会保护你的,你父亲和兄长都在,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男子也对着身边的男孩淡然道:“子期,一会打起来记得护送你妹妹逃走,你们都是下一代的虞渊护卫,不能死在这,我和你娘年纪大了,就不回去了。”说完男子身上慢慢的升腾出一股死气,这是有决死之志之人才有的气势。
他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惧怕,而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子汉,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孩子,这就是父爱的伟大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