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乞求这个洞能保证他性命无忧。他对凌寒那桀桀怪笑吓得毛骨悚然,汗毛直竖,他早已丧失了斗志,只求眼前这狂人能放过自己。
凌寒一脸笑眯眯地来到蒋鸿飞身边,对昔日的飞少戏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你不是要修理我吗?我现在不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嘛,你还兑不兑现你的诺言了?”他一把抓住蒋鸿飞的衣领,学着他那狂傲的语气恶狠狠地对蒋鸿飞说道:“我现在想狂扁你,你心里会怎么想?这滋味好受吗?这答案你满意吗?哼!”
凌寒根本不顾忌他的感受,就是要从心理上摧毁他的意志,像猫戏老鼠似的戏谑蒋鸿飞道。他的语气比蒋鸿飞还更加狂傲,他要让飞少意识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动不动就想征服别人,要看有没有那种实力。他要让蒋鸿飞意识到自己比他不知要强大多少,教他要学会低调做人,不要那么骄横跋扈。
蒋鸿飞终日打雁没想到会被雁啄了眼睛,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难怪有人说,出来混总要还的。他今天就为以前的张狂买单了。他从前横行霸道时,教训别人觉得很爽,被欺凌的人就一苦瓜脸,他当时觉得装逼很酷很有个性。今天他尝到了受虐的滋味,尝到了被人欺凌的滋味,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由想到以前威胁别人这句话太傻了,傻到外婆家去了。
他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凌寒,觉得自己一下子从云端跌了下来,跌到深不可测的深渊,他绝望了,彻底绝望了,就这样楚楚可怜地望着眼前这煞神。
凌寒突然出手了,他根本不对飞少客气,他每一下都是用足了力气,每一巴掌都实实在在地抽在蒋鸿飞脸上,一巴掌下去,蒋鸿飞脸上就会出现通红的指印。顿时天台上响起“劈里叭啦”地掌嘴声,没两下,蒋鸿飞就被揍成了猪头。
凌寒在对他抽耳光时,不忘伸手抓住蒋鸿飞的脖子,稍稍用力,使得飞少就像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张着嘴巴。飞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他想用双手去把凌寒的胳膊掰开,结果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不动还好受一些,一动凌寒就更加用力,他发现凌寒的胳膊就像铁棍一般。他艰难地扭动着越来越乏力的身体,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整张脸变成茄子色,他艰难的呼吸着,脚下快要离开地面,给人的感觉更加难受。
剩下的几个小跟班试图想上前来解救他们的老大,他们外强中干的吼道:“凌寒,你不能这样,快把飞少放下来。”他们被凌寒凌厉的气势吓住,只能站在原地冲凌寒喊道,并不敢上前,他们已经见识到这家伙的狠辣。但样子总是要做的,不然,有他们的苦头吃的。他们几人还想来个英雄救美似的冲上前,助飞少解困。他们还幻想着你凌寒再能打,总不至于能从他们几人的联合进攻中讨得好去。他们是知道飞少的秉性的,如果他们临阵脱逃,注定要受飞少惩戒的。所以,他们明知不可为,也想冲上前来,想从这魔鬼手中把他们的老大解救出来。
凌寒并没松手,只是转过头去,冲他们笑了一下,我的个妈呀,这哪是笑啊,这是要杀人呀。这几个小子顿时就彻底丧失了斗志,他们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了看还在地上哀嚎的朱逸群和刚子,脸色变了又变,再也没有谁有勇气敢冲上来。
凌寒再次威胁蒋鸿飞道:“哎,考虑清楚没有?是从今往后跟我混,还是我把你从这天台上把你扔下去?”凌寒还是一脸笑眯眯的神情,他看了看还在剧烈挣扎的蒋鸿飞,戏谑地问道。
蒋鸿飞心想,不管你凌寒多牛逼,总不至于有胆量把一个大活人往天台下面扔去。所以他才敢开口说道:“哼,谅你也不敢!”他呼吸都很艰难,说话就更困难了,他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他一张脸由于快要窒息早已变成茄子色,望向凌寒的眼神里分明就是一脸的恐惧,还有深深的怨恨。
凌寒知道打蛇不死终会被蛇伤的道理,他要把蒋鸿飞的嚣张气焰彻底打下去。不然,成天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那也不省心。他一不做二不休,他死死地攥着蒋鸿飞,把他的身体往栏杆边一提。
他冲飞少“嘿嘿”一笑,把蒋鸿飞的身体死死地按在栏杆上,蒋鸿飞往下面一看,我的个乖乖,这二三十米的高度,人摔下去会是什么结局,就是用屁股也想得出来。他早已吓得心惊胆颤,脸青面黑,声嘶力竭地喊道:“啊,快不要,快放我下来。凌少,我跟你混,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凌少,求你啦……”
蒋鸿飞知道这家伙看来是个狠角色,说不定他真的就会把自己从这天台上往下面一扔,他这条小命就会一命呜呼的。他犯不着和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物较劲,他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的痛楚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魂飞魄散,他的声音早已嘶哑,因为凌寒一直捏着他的脖子,呼吸一直不很顺畅,说出来的话比乌鸦的叫声更难听。
蒋鸿飞通身都往外冒着寒气,他手脚都开始哆嗦,他一面拼命地挣扎,一面冲凌寒告饶,他担心凌寒会一把将他推下楼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滴淌……
凌寒对蒋鸿飞外强中干的秉性很看不起,他故意使坏地把蒋鸿飞往外推,吓得蒋鸿飞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他厉声叫道:“不,不要啊!凌少,求求你放过我吧……”
凌寒对他很不屑,他把蒋鸿飞一提,将他扔在天台上,拍了拍手,就不再正眼看他。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蒋鸿飞根本不顾自己的形象,也不在乎身上所穿的名牌衣服,躺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一脸惊恐的看着凌寒,犹如看着怪物似的。他心中那股高傲劲儿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他的煞气早已被凌寒抽走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筋疲力竭,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服软,这家伙一定会把自己往楼下扔去,他这种视生命如草芥一样的狠毒手段才让人真正折服。他以前那些手段在凌寒面前什么也不是,他才真正见识了什么是高人,也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凌寒临下天台时,用手指着他的牌子,再次敲打他,说道:“小子,我知道你并没服气,还在想如何找机会收拾我。我警告你,趁早打消这念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你不知天高地厚想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妨成全你,让你到阴曹地府去报道。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不信,你就走着瞧。”
凌寒冷冷的看了看还躺在地上一脸萎顿的蒋鸿飞,拉着还处于惊讶状态的何大献扬长而去,再也不管他们会在天台上干什么了。
蒋鸿飞喘息了半天,才喘匀了气,在几个跟班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他嘴里喃喃地骂道:“这家伙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疯子,是个变态狂。”他是在看见凌寒离开之后,才敢这样骂的,如果凌寒在场,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骂人的。他已经被凌寒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再也没有以前那张扬的性格,也没有以前那狂妄的举止,他已经被凌寒把他的威风彻底打趴了,这还是以前那飞少吗?其他几个跟班也被吓处大惊失色,对凌寒的狠辣有了深刻的认识,也不敢轻易去捋凌寒的虎须。
凌寒走了很久之后,这群猪猡才从惊慌失措中醒过来,其中一个跟班才战惊惊地问蒋鸿飞道:“飞少,那个恶魔已经走了,我们怎么办?”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没从惊惶中醒过来,他虽然没被凌寒修理,但刚才那一幕着实让他吓破了胆。
蒋鸿飞虽然拿凌寒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吃了瘪。但在这些小兄弟面前,他照样可以是耀武扬威的。他二话没说就扇了那不长眼的家伙一耳光,恶狠狠地说道:“你问我怎么办,我问谁去呀?真是猪脑子。”他这耳光是用了全力的,一巴掌扇过去,顿时把这位小兄弟整成了一头和他一样的猪头,半边脸肿得老高,还不敢对他说个不字,由此可见,在这群小兄弟面前,他有多么高的威望。
大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一个人出来劝解,他们也同样被吓得不轻。知道他们的老大已经被凌寒彻底刺激得丧失了理智,这个一向高傲自大的飞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他们明知地闭上嘴巴,没有必要去自讨没趣的。
看见大家萎靡不振的神情,蒋鸿飞得振作精神,因为他是大家的主心骨,他也慢慢冷静下来,才有功夫关心被凌寒修理过的两位难兄难弟。他首先问刚子情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