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把这形意八卦掌修炼到了极致,同时还融合了擒拿以至叶问老先生创立的咏春拳在内的多家功夫,你重在修炼效果而不重在那形式,你重在实战不重在表演,这也是你和那些声名在外的所谓武术大师明显不同的地方,老先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有所冒犯了,还望老先生不要跟小儿我一般见识。呵呵!”
“啊?!你……”凌寒越往后说,那老头儿的脸色越是变化无穷,他像看一个怪物的盯着凌寒看,生怕自己一眨眼,这小家伙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赶紧伸出那犹如鹰爪一样虬节一样的手臂紧紧抓住凌寒的胳膊:“啊!好样的,小伙子,走,陪老爷子聊天去。我跟你说,谁也不能把你叫走,今天咱们爷俩要好好聊聊。”
“小董,再添把椅子,添个茶杯,我要和这位小兄弟好好聊聊。”
看来这老头儿人越老越童心大发,他居然从院子里窜出来把凌寒往里拉,根本不管凌寒同不同意,就把凌寒拉进了院子。他人还没落座,就开始张罗他的近身卫士添加茶具了。
凌寒知道能在这金陵山庄入住的肯定是非富即贵的,本不想去叨扰人家,但奈何这老头儿童心未泯,非要和这小子唠叨唠叨,凌寒心想自己这会儿反正没事,那安水若的别墅就在眼前,等会她叫自己的时候应该能马上赶到她身边,也就半推半拒进了他家的院子。
那一直在老头儿旁边随时准备为他服务的中年人,没想到却被这老头儿叫作小董,这让凌寒听了不由觉得好笑。但他哪敢笑出声来呀?他只得乖乖的跟在那老头儿身后往里走。
那院子里早已摆放了一张小条桌,桌子上放有一把茶壶和一个茶杯,茶杯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呢。条桌旁边摆放有一把藤椅,似乎在静静的等待他的主人的到来。
那叫小董的正听话转身准备椅子和茶杯去了,那老头儿二话没说,就要把凌寒摁在那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来。凌寒哪敢坐下呀?他这不是为老不尊太没礼貌啦,所以,他拧着脖子,不愿意坐下,他老人家稍稍用力,把凌寒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还对凌寒说道:“小兄弟,叫你坐你就坐嘛,何必那么婆婆妈妈的,咱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洒脱,就不拘小节了。”
他把凌寒安顿好之后,冲屋里搬椅子的贴身卫士吼道:“小董,你干吗那么磨磨蹭蹭的,半天都办不好。”
那叫小董的中年人赶紧应道:“来啦!来啦!这就好。”
他屁颠屁颠搬出一张和院子里的藤椅一模一样的椅子出来,当他出来看见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端坐在椅子上,而陈老站在旁边,他顿时石化了,这怎么回事啊?
他就这样愣着,那椅子半天没放下来,这老头儿见他那模样,不由骂道:“嗨,你被谁点了穴道呀?咋那姿势?还不快点把椅子放下来?真是的。”
他不禁摇了摇头,对这中年人似乎很不满意似的。那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把椅子放了下来,他今天被这陈纪云闹这一出整懵了,跟不上节奏了。他放下椅子之后,忘记了拿茶杯,还愣在那儿,又被陈纪云逮上了,那陈纪云骂骂咧咧的嘟囔道:“嗨,嗨,我茶杯呢?”
那叫小董的赶紧应道:“噢,陈老,我这就去拿。”他说完之后又赶紧跑进客厅拿茶杯去了,当他把茶杯拿出来,亲自为陈纪云斟上茶水,然后退到一边垂手恭候着。
谁知陈纪云见那贴身卫士还像个木桩一样站在旁边,冲他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不要在这儿杵着了,该干吗干吗。就不要在这儿碍事了,真是的,没有眼界力。”他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对那贴身卫士一点儿也不客气。
那叫小董的贴身卫士赶紧飞快的离开,但他并没有离得很远,大约在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脸肃穆的望着院子里的一老一少两个大爷们在那儿说笑。他的眼神里满是不理解,还在凝重中带有十分的警惕,总之,从他的脸上看出的就是紧张中带着戒备,对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小伙子一脸的警惕。
凌寒从那叫小董的中年人的目光中看出,他对自己的戒备和敌意,从他那眸子里看出精光内敛,知道他的武功同样不弱。他意识到自己遇上厉害的大人物了,他觉得自己坠入了寒冷的冰河里,彻骨寒冷,就像那三九寒天才从冰冷的河水中水淋淋的爬了上来的落水狗那样,冻得心里直打哆嗦,但表面上装出浑不在意的神情。
他在心里猜测道:这位老头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情形倒像是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一位老头,这社会大都是人走茶凉,他都已经退下来了,不管他以前多么权势炙人,手握重权,也是过眼云烟了呀。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派头,有这么恐怖的近身卫士啊?就凭他这武功去参加武林大会一定会有所斩获的,怎么会在这儿憋屈着呢?
他们二人坐定之后,那陈老就不断的向凌寒提问题,就像小孩子问他的爸爸妈妈一样刨根问底,凌寒本着对他尊重有问必答。他们爷孙一聊就聊得热火朝天的,当安水若打电话时,那陈纪云还不尽兴,但他知道年轻人自有他要干的事儿,也就放他离开了。但他临末提了个要求,那就是有时间多到他这儿坐坐。
当安水若一行离开金陵山庄很长一段距离了,那安水若一直好奇的看着自己,甚至有好几次都想启齿发问,这让凌寒感到莫名其妙。
她不好发问,自己总不能装住什么也不知道,索性当闷葫芦吧,于是他戏谑道:“安总,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闷在心里,好像我脸上没什么可看的吧,呵呵!”
安水若对这混小子咋又和陈纪云老先生打得火热,感到纳闷,她想问的就是这家伙什么时候认识陈老的,现在正好这家伙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就正好借坡下驴,问凌寒道:“哎,小凌,我看你跟陈老关系非浅,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安水若目不转睛的望着这家伙,看他如何回答,心知这家伙真是有狗屎运气,他一来金陵山庄就能和那共和国硕果仅存的老家伙攀上关系。如果这家伙要说他以前本就认识陈老的,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人家多少岁,已经八十几好远了,你凌寒才十**岁,不管怎么说,即便认识也会认识多久吧?咋会那么熟络啊。你凌寒要说你们有什么亲戚关系也不大可能啊,如果真的有亲戚关系,又何必蜗居在那穷乡僻壤啊?总之安水若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就看凌寒如何回答了。
凌寒听她说刚才和自己相谈甚欢的老头姓陈,这自己倒是不知道。如果说今天也是凑巧才认识他的,看来这气质女总也不会相信吧?但事实就是这样,要让他撒谎他还做不到,他感到纳闷,这太古集团总裁咋那么在意那明显从领导岗位退下来的一个过气的老头呢?他感到十分纳闷,好奇的问道:“安总,你说什么?陈老?就刚才那糟老头?我不认识,怎么,有问题?”
凌寒倒也干脆,摇了摇头,直接否定道。这在凌寒看来,认不认识这姓陈的老头并不重要,不必为此大惊小怪吧?
安水若心想,这小子人不大,但心眼倒不小,真的是做事滴水不漏啊!安水若有一份感叹,但她并不想放过他,继续问道:“也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哎,你们刚才聊什么啊?我看你们聊得还很投入的。”
凌寒总觉得今天的安总有点古怪,不知她为什么对这个姓陈的老头感兴趣?他一脸的迷惑,不知道她到底想打听什么。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噢,你问我和那个陈老头聊些什么吗?我们没聊什么呀,只是随意说了几句,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在凌寒看来安总似乎并不是在意自己和那姓陈的老头说了什么,而是在乎自己和那姓陈的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才是真的。凌寒想通这一点之后,他知道安水若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她不主动提及,凌寒是不会发问的。
安水若看来今天不能从这小子嘴里知道更多的信息了,便不再发问了。她最后交待道:“噢,原来是这样的。”她顿了顿,似乎拿出很大的勇气吩咐凌寒道:“小凌啊,你今后如果有时间,不妨多到金陵山庄来玩玩吧。”
安水若这话本是让凌寒多到金陵山庄,来和那陈老多聊聊天,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 ,巩固这层好多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关系。只要这层关系处好了,不但对这小子有莫大的好处,说不定对自己公司的发展也有一定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