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哥见这姓仇的一直在追问自己,为何为了区区小事,亲自出马来找自己,他为了取得这仇老大的信任,不妨兜底说了出来:“我不妨跟仇老大打开天窗说亮话,因为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小心得罪了那蒋少,他这会儿还是名在校生。如果把事情弄大了,这也会影响到蒋少的。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点到为止吧,达到惩戒他的目的就足够了。如果不是听那蒋少说,这小子特经打,身手很不错,就这区区小事,我还真不会劳驾你的。”
那军哥好像真的把这仇老大当成很亲密的弟兄,才说这掏心窝子的话。
“噢,原来是这样。”那硬朗青年这时终于明白过来:“ok,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待会我让我的手下直接掰断他两根手指就可以达到惩戒他的目的的,这让他彻底明白,做人要低调,千万不要逞能,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该付出代价的,叫他以后千万不要去招惹蒋少的,这蒋少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
那军哥听他这样说,知道今天的交易就算达成了,不然,那蒋鸿飞会一直扭住自己不放,他还不能把这娇生惯养的蒋家大少爷怎么样。现在终于大功告成,他也松了一口气,觉得可以回去复命,总算此次出行不辱使命。
眼见生意谈成,军哥便从随身拎来的皮包里,取出一大沓钱放在他们身前的茶几上,往仇老大身边一推:“仇老大,按照道上的规矩,这是给你手下几个弟兄的酬劳,也不算多,只有十万而已,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嗨,你我弟兄之间就不必客套了,你这样做怎么能行啊?”那硬朗青年将那一大沓钱往军哥身前一推,摇了摇头:“军哥,你还是把这钱收回去吧,你我打交道这么多年,不能用这金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友情。这点小事,何需你的酬金呀?这钱我是不会要的。”
笑话,他出来混,手下一大帮兄弟在刀尖上舔食不是为了求财是为了什么?这军哥可是知道这道上的规矩的。所以,军哥还是坚持要支付酬金:
“仇老大,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给你明说,这谈交易不付酬金就不叫交易了。你说我们交情非浅那就更应该这样了,俗话说,亲兄弟都要明算帐的。所以,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交情归交情,酬金归酬金,这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你总不至于让忙活了半天的弟兄们白帮忙吧?再说,如果你这样拒绝收这酬金,我今后哪敢再找你办事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所以,这酬金你收定了,就不用和我客气了。”
那叫军哥的见他还在那儿客套,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忙是不会白帮的。如果他不肯收这酬金,军哥心里反而不踏实,谁知他会怎样应付?这他收下这酬金,他总会尽力去办,所谓得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就是说的这个理吗?
“既然军哥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硬朗青年也就不再虚情假意了,吩咐一直陪在旁边的那位年轻女人道:“娜娜,军哥都这样说了,你就把这酬金收起来吧,等把事情办完之后,就按照大家出力多少摊下去吧,一定要给弟兄们说清楚,这钱可是军哥的心意。”
“哦,多谢军哥啦!”那穿得很性感的妖娆女子很听话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把那一大沓钱整理好放进她随身挎着的挎包里。
军哥被那年轻女子弯腰拿钱的时候那惹火的身材深深吸引住了,妈的,这凯子可真正点啊!该凸的就凸,该凹的就凹的,那高耸入云的双峰,这时由于她弯腰的缘故,竟然能看到那深邃的沟壑挤压下那半个肉球。
军哥被这叫娜娜的婊子撩拨得激情难捺,喉咙里艰难的咽下一大口水,他贪婪的呼吸从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他那色迷迷的目光不断的在她身上逡巡。
不过,他马上清醒过来,有的东西虽然很眼馋,但绝对是不能碰的,就像眼前这天生的尤物,就是一危险品,比那烈性炸药还要厉害,一旦弄不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赶紧收敛心神,很好的掩饰自己的龉龊心思。
正在这个时候,那紧闭的房门传来清晰的敲门声,在得到仇老大的同意后,一个显得很精干的青年走了进来,对硬朗青年恭恭敬敬的说道:“雷哥,蟋蟀他们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把那小子带到这火凤凰来了,现就在门外,你看接下来又是如何安排的?”
被叫作雷哥的其实就是这火凤凰酒吧的老板,真名叫仇大雷,他在中州黑社会靠他的骁勇敢斗已经站稳的脚跟,大有和整个中州的黑社会叫板各据山头的气势。
这时,当着军哥的面,他直接吩咐道:“嗬,看来这蟋蟀他们动作还蛮快的嘛,这没用多长时间就将那小子带来了。去,吩咐下去,将那小子直接带这儿来,要叫他知道在这中州,得罪了蒋少会是什么后果。”这时的仇大雷,那黑社会老大的气势完全拿了出来,他吩咐完手下之后,又扭过头来,征求军哥的意见:“军哥,你看你在这儿是否方便?看有没有必要回避一下?”
军哥迟疑了一下,最终决定道:“我看就不用回避了,只是等会你们自行处理就行了,我就不参与意见了,权当我来看一场免费的演出罢了。”
他当然要全程跟踪这件事了,不然,被这仇老大阴了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那仇老大见他执意要这样,也就没多说什么。
没多久,那凌寒就被人带进这金碧辉煌的地下行宫里,只不过刚才一起到中州一中去把凌寒扭来的混混,只剩下两个主要角色,其他混混该干吗就干吗去了,在他们看来,这火凤凰酒吧是他们的根据地,是从来没出过事的,一个小年轻是根本弄不出多大的事的。
先前进来报信的那个青年人看来是仇大雷的贴身铁杆,这时又是他来到仇大雷身边,对他说道:“雷哥,你要求带的人现在已经带来了,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汇报完之后,赶紧退到一边,在那儿恭候着。那个叫蟋蟀的青年也退后两步,把守着门口,以防凌寒从这门里逃跑。
“噢,很好!你们干得不错。”仇大雷微微点了点头,气势十分嚣张。在他从来没受挫之前,他一贯都是这种飞扬跋扈的性格,但奈何他遇到凌寒这个另类,他可得瑟不了多久。
这时,他看见这进来的家伙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但不容他多想,冲凌寒骄横的哼道:“哎,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听我手下的人说你挺有本事的,修理起人来,从没客气过。不过,你给我听好了,只要你到了这地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要卧着,这儿可不容许你耍横的。”
凌寒心想我又没得罪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把自己抓来啊?所以,他没好气的回答道:“噢,我叫凌寒,不知你把我叫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凌寒十分无奈的回答道,他心知这些家伙根本不会给自己讲道理的。他抬头望了眼前这嚣张的家伙一眼,也觉得他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他倒没反应过来。
仇大雷陡然听他介绍说叫凌寒,不由感到十分诧异,不由反问了一句:“哦,你叫凌寒?”他不由再仔细看了凌寒一眼,顿时,他双眼放光,从沙发上“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三两步就蹦到凌寒面前,十分激动的想要伸手却又不敢的样子,猴急的问凌寒道:“噢,你是不是曾经在上海呆过?你、你就是那寒哥?”大家以为仇老大要重重的修理凌寒了,根本没想到他是去攀交情的。
凌寒也被他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反问他道:“哎,你是什么人?你又咋认识我的?”他边说边往后退,在没搞清楚事实真相时,凌寒是提高警惕的,千万别在这阴沟里翻了船,所以他是高度戒备的。
仇大雷这时已经确定眼前这人是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恩人,所以,他心情很激动。他本想解释又无从解释,所以,他显得十分迫切。他一脸急切的说道:“哦,我是小雷呀,仇大雷,寒哥,你就不认识我了吗?以前你在上海多次帮我呀,想起来了吗?”
“噢,小雷?”凌寒在头脑里仔细思索,哦!想起来了,他在上海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一个叫仇大雷的小头目,原来他也跑到中州来了。看来这天下无处不相逢啊!凌寒心里也起了波澜,不由脸上一喜:“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小雷,那仇大雷,是不是?”
仇大雷知道如果不是他当初仗义出手,帮他一把的话,他就从此栽了,永远甭想爬起来,更不用说像他现在这样威风八面的。所以,他对凌寒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