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没想到最后又绕到自己身上来了,他不由感到诧异,惊讶的问道:“哎,你说清楚,发财?谁发财?又发什么财?”他既没买彩票,也没做什么大生意,这发财从何而来?
陈虹这时早已把刚才的不快忘到爪哇国去了,她完全被这笔意外之财给冲晕了头脑。每每想到这里,她不由都会觉得心花怒放。这时,她不急于回答凌寒的提问,反而问凌寒另外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来:“哎,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给我一剂药方呀?”她这时好像挖掘到一笔巨大的宝藏一样,故弄玄虚的,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的。
如果陈虹不提这事,凌寒早已把这事给彻底遗忘了,现在陡然听她提起这事,凌寒一下子紧张起来,心想不要她在喝这药剂熬的汤药,出现了什么副作用?今天专程来找自己理论的。但看她那喜出望外的神情,还有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哪有半点副作用的影响啊?
再则她今天的表情怪怪的,一直都没闹懂她今天为什么会这样,既为自己花一笔巨资买一套名贵的西服,又把自己带到这奢侈的豪华餐厅来,要请自己吃大餐,一点也看不出她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反而像她买彩票中了头彩一样,脸上那笑意一直挂在脸上。
陈虹不知道凌寒心里正翻江倒海的想着那药方会惹什么祸,会惹来什么麻烦。她这时被喜悦占据了头脑,其他的都给忽略掉了。不然,就冲刚才凌寒戏弄她,她不河东狮吼才怪,哪会有现在这和风细雨的样子。她一脸兴奋的问凌寒道:“哎,凌寒,现在有个很不错的商机,你有没有打算把那药方卖掉,狠狠的赚一笔钱呀?”
“哦,卖掉那药方?”凌寒这时终于知道这知性女人今天为什么会这么高兴,这么大方了。原来是这样,倒让自己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就是没往这方面想,难怪她会说自己发财?凌寒心想自己从来没买过彩票,又没兴趣炒股,更没本钱开公司做生意,这发财从何说起呀?
陈虹这时才一一揭开秘底:“你上次给我那药方,我用了之后觉得效果不错,我那怪毛病现在已经彻底给治愈了。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她也得了这怪病,我听说后,就好心的把药方顺便给她用了,她正好是医药公司的副董,前几天她特意找到我,说要买断那药方,说这价钱好商量。”
陈虹这时一直恍若在梦中,没想到这家伙随手给她一药方,居然能卖大价钱,就好像天上掉金元宝似的。所以,她一想到这事儿,怎不感到欣喜异常啊?所以,她才急急忙忙找到凌寒通报这事儿,好和他共同分享这喜悦。
“哪他们开价多少?最低限度能给多少钱?”凌寒并不是有多少兴奋,也不在意能有多大一笔钱。他现在终于知道陈虹对自己这么好的缘由了,原来她是有利可图。一直让凌寒起了另外的心眼,以为她是要包养自己,其实她是真的对自己上心了,是要把自己捆上她的战车,为出卖那份药方出力。
噢!凌寒轻吁了一口气,在不知道这事之前,他还有一份期待,希冀她能给自己一个一亲芳泽的机会,现在看来这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他顿时觉得像泄了气的皮球,心里不再是热乎乎的。哪怕就是在知晓实情之后,她把金山银山堆砌起来,为自己裁制一件华丽的新衣,请自己吃山珍海味,也是味同嚼蜡。他这时满腔的热情化为乌有,也彻底从刚才有一丝激动中冷静下来。
陈虹当然不知道凌寒心底的失落,还越说越兴奋,她不由喜气洋洋的说道:“噢,我没问具体的价钱是多少,不过我听我那朋友说,老板已经抛了牌,最少不会低于五十万,而且她还跟我说,她还会帮我去极力争取的。就是不往上涨,五十万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你不想想,就是动笔写上那不同的药材,就能很神奇的治愈那久攻不下的顽疾,这疗效真是出奇的好。五十万是肯定跑不脱的,他要是给少了,我还可以拿来卖给另外的医药商。所以,这药方五十万是赚定了,你说你还没发财吗?不过,只等交易完成,这笔钱就会兑现了。”她越说越得意洋洋,脸色更加泛红,比醉酒了还要放光。
凌寒好像觉得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从穷乡僻壤来的乡下村姑,咋这点钱就迷住了她的眼睛啊?于是就泼冷水道:“老师,你就觉得五十万是笔巨款了吗?哪你今后有了更多的钱,你是不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凌寒始终没闹明白她凭什么这么高兴,难道就因为一张药方出卖了五十万巨资?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怀疑老烟杆的医学造诣,知道这药方值五十万,的确是物超所值。
他不认为这份药方出售五十万就觉得高得离谱了,他反而觉得就凭老烟杆几十年的潜心研究,这药方卖一百万甚至一千万,只要老烟杆愿意出售,那些医药开发商们一样会趋之若鹜的。所以,他才对陈虹这表情不屑于顾,认为她是井底之蛙,被这点小钱就蒙住了眼睛。
“哎,你这人就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呀,以后慢慢来嘛,你就不要嫌少了,这可是五十万呀,而且是真金白银,哪可卖多少斤大米白面啊?”陈虹现在才发觉这家伙是不满意这药方要价太低了,这让她有点想不通,没想到这家伙还想狮子大开口。
“这五十万看是什么人拥有,如果那朝不保夕的穷人,能得到这笔钱,无疑是笔巨大的财富,不过,这五十万对我没多大吸引力,我现在衣食无忧,没必要靠出卖药方赚钱的,所以,我根本没打算出卖药方,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凌寒不由对她撇了撇嘴,抬头看了陈虹一眼,继续说道:“噢,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当初给你药方,只是为了让你彻底根治你的顽疾,是为了帮你个人解除痛苦,我可没别的意思,你却拿出去给别人使用,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妨给我说说看看。”
陈虹被凌寒的一番话问得理屈词穷,她不由张口结舌:“我……”陈虹的确是无话可说,凌寒明显对她擅自做主,有所埋怨,可她当初只是被这份惊喜所震撼住了,根本无暇考虑那么多。现在细想之下,的确是自己考虑不周,因为凌寒所说的话并没有错误,所以,她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为自己开脱。
这个时候,服务员把他们所点的食物端到他们所坐的餐桌上,才把陈虹从尴尬中解救出来。由于刚才他们的谈话过于敏感,以前本很喜欢吃牛排的陈虹,这时吃起来味同嚼蜡,她根本提不起兴致。
凌寒没管她,既然食物端来了,他风卷残云一般把牛排消灭掉,还一口气把沙拉也吃了下去。他年岁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就重新说起刚才的话题,忽然问她道:“哎,老师,你今天肯定和对方约定了见面的事吧?”
陈虹本就意兴蘭珊,被凌寒的一顿嘲弄,觉得自己的面子已经丢尽,这时却又被凌寒揭了老底,她心想自己和那朋友见面,根本没和这家伙说呀?未必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由惊异的问道:“哎,我好像没和你说过这事呀?你是咋知道的?”
陈虹不由惊诧的抬起头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凌寒,她心里这时惴惴不安的,凌寒刚才那几句话一针见血的指出陈虹做法的不对,这让陈虹心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这时哪敢和对方的目光对视呀?分明这事是自己做得不地道,首先不应该私自给她朋友使用,更不应该擅自做主,要把这药方出售。
凌寒见她头越埋越低,知道她心里难为情,这在他看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冲陈虹笑了笑,知道她今天为自己买名贵的衣服,也是为了和对方洽谈时才会这样的,不然,不是重要场合,她是肯定舍不得花这笔重金的,她也想通过出售这药方,把这亏空给弥补起来,如果自己强硬的不同意出售这药方,哪美女老师不就亏大啦?
想到这里,凌寒早已原谅了她的先斩后奏的做法,现在木已成舟,再多说她的不是也无济于事了,不如就索性大大方方的。毕竟今后大家还要经常见面的。不过他也没点破,静心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这事既然已经成了现在这样,为了不要让人说我们失约,我们吃完饭,我还是陪你去看一看,好好和他们洽谈一下,看能不能达成共识,争取我们双方进行合作?”
什么?不是出售药方,而是要寻求和他们进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