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瑞,能调出卫星监控吗?”居间惠转头看向主电脑前的野瑞,眼神不自觉地凝了凝。 X
如果是别人失踪了,她会很认真的调查,但远远达不到现在这般的严肃,甚至近乎于苛刻。
大古的身份不一样,另一个奥特曼的身份,使得这看似简单的失踪隐隐间透漏出了些许离奇,更何况还处在杨桐才离开不久的关头,让她不得不深入地去思考更多的东西。
“等一下,我需要联络三角洲宇宙空间站的人才能让他们把卫星监控发过来。”
“现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虽然问着话,但宗方还是大步走了过去,在另一台电脑前坐下,仿佛自言自语地开口:“不管是什么人,在做完某件坏事时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话才说完,主屏幕闪烁了一下,很快,川上线b路段的三维线性图瞬间就被调了出来,缓慢地在屏幕上旋转着。
“这是什么?!!”
站在主屏幕前的丽娜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讶异和愕然。那些代表着等高线的线条不知为什么,此刻正微微地闪烁着波形,隐约间,可以看见上面的紫红色薄光。
居间惠瞳孔一紧,新城缓缓地站起了身,就连宗方,眼底也多了一分凝重:“是扎基的磁场波长!”
“该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是它……”
“不一定是扎基,”居间惠打断了新城的话语,双手十指交叉,“或许……是别的什么。”
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这样的小动作看在宗方的眼里,便知道了她心中的不安。
“在这个磁场里还有另外一种能量波动。”嘀的一声调出了另一个画面,宗方看着上面那仅仅只闪烁了一瞬间就消失的红色薄雾,抬起头,道:“虽然遗留的波动已经弱到了几乎无法察觉的地步,但是还是被捕捉到了。”
“这种红色的能量波对扎基的域起了一定的克制作用,你们看,”说着,指着一处被红色吞噬的紫红,“在这种能量波所触及到的地方,扎基的能量波动正不断的退缩着,似乎是在忌惮。”
“可扎基怎么会出现,它不是已经……”
随着未成年一起离开地球了吗?
这句话到了嘴边,却又瞬间哽在喉咙,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在几人讶异的视线下,仅仅只是张了张嘴,下一句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来。
“可以了!”
恰在这时,野瑞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屏幕前的丽娜缓缓松了一口气,跟新城知晓同样秘密的她自然能懂得新城接下来会说出什么。
如果真的说出真相的话,那样的冲击力绝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强烈,她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尚且需要半个多月,其余的人……能接受吗?
轻叹一口气,丽娜拉过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认真地观看三角洲宇宙站传来的监控视频。
或许因为雷电的原因,视频颇有几分黑暗,犹如一层浓雾将这座繁华的城完全笼罩。而在这样的黑暗之中,黄色的夏洛克车正以比以前要快上许多的速度在川上线b路段行驶着。
过了一会儿,天边忽然劈下了红色的闪电,伴随着巨大的闷雷声令人不自觉地颤了颤。
这个时候,夏洛克车渐渐减慢了速度,停了不到一分钟后又开始启动,向着雾门岳火山所在的方向加速前进着。
“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宗方微微低下了身子,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指了指屏幕上模糊的影子,似乎是赤红色的。
野瑞一点头,右手哒哒哒地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个按键,十字搜索标瞬间锁定那影子。十指翻飞间,敲击键盘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响起,随着声音的传出,那模糊的影子开始被放大,辨析度也在一点点地转变为了高清。
很快,一个浑身赤红的金眸怪兽便出现在了夏洛克车前面,居间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瞳孔无扩张着:“这是……”
呼啸的风在林间席卷而过,带着八月独有的干燥气息滚动着,拂过每一地,枝叶碰撞的浪潮声便轰然作响。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木,扑进了森林深处的洞窟之中。
“咳咳……”
一声剧烈的咳嗽声忽然响了起来,在这空旷的洞窟里,显得有几分突兀。随着声音的落下,男人眼睑不断地抖动着,这是即将苏醒的征兆。
果然,三秒不到,男人便睁开了双眼,视线还没完全清晰起来,就被一阵柔和的绿色光芒激得再次闭上。
只得抬手覆盖住自己的双眸,单手支地地坐起了身,待双眸适应之后才缓缓睁开。
顿时,一阵愕然的神色便铺满了那双褐色的眸子,其中还倒映着一个裸|露在地面的巨大无比的金色塔塔尖。
在它的最顶端,粘着少许的绿色晶体,他猜想那应该是某种能源石,因为山洞里淡绿色的光便是从其中一块晶石上散发出来的,很微弱,但却照亮了整个山洞。
“你醒了。”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作为guts的好手,在第一时间就拔出了腰间别着的胜利海帕枪瞄准了声源地,这早就成了他们的习惯,也只有那个身手变态的杨桐是个例外。
大古并没有看见人,但他能确定,说话的一定就在这座塔的后面。于是,试探性地开口:“你是谁?”
沙沙沙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阴影,随着脚步声而不断地拉伸延长,渐渐的,一个浑身赤红的身影渐渐走进了大古的视野。
出乎大古意料的是,这家伙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怪兽!还是金眸的!!!
大古第一眼看到的其实并不是这头怪兽本身,而是看向了他双臂之上隐隐泛着紫光的双鞭!!
他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隐藏在那银色的双钳之下。但因为自身光的原因,自然能够窥视一二!
柔韧的鞭身,锋利的流刃,反射出的寒光,强势的威压以及金属特有的冰凉质感从鞭子上传来,隐隐中散发出的无形气势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这家伙……
很强!!!!
那种强大,绝对不是他能触碰领域!!!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额头上有双翼印记!!!
他是浅间怪兽军团中的一员!!!!
得出了这个结论,大古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将胜利海帕枪收回了枪夹之中,微微动了动脚步,看向他:“你是……”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微一点头,怪兽极为有礼地抬起右钳轻触左肩,而后放下:“我是大统领麾下十三兽之一,威普,位至第九。”
“十三兽?!!浅间她真的是你们的大统领?”急切地开口询问,但下一秒大古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这样显得很失礼,便赶紧补充道:“对了,我叫圆大古,是胜利队一员。”
“我知道你,年轻的奥特曼。”点了点头,威普继续开口,经过时光的洗礼,声音早已不复年轻时的青涩,多了些岁月的沧桑和战争的沉淀,变得厚重了许多。
“诶?”对于他的话,大古便显得惊疑了许多,感觉这怪兽似乎知道很多他所不了解的历史,张了张嘴,道:“你都知道我些什么呢?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
威普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抬头,看向面前的等离子火花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于我、大统领以及十三兽而言,你的确太过年轻。不仅仅是你,哥莫拉和雷德王也是一样。”
“哥莫拉……和雷德王???”大古脚步一迈,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定,他并没有跟他一样去看等离子火花塔,而是直视着他:“是……另一个空间的怪兽?”
“是的。这个宇宙有太多互不干扰的空间存在,怪兽,自然也不可能只存在于其中一个空间之中。”
收回自己的心思,威普转头看着大古,继续开口,“当宇宙开始孕育新的维度,便会新生出一个空间膜,而在这个空间膜之中便会新的世界渐渐滋生而出,从而形成一个独立的恒星系。
而在不久之后,这个新空间就会出现包括怪兽在内的秉性不一的生物,但不论秉性如何,光与暗总是趋于平衡的,谁也可能低对方一筹。”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大古微偏头看向他,总觉得这怪兽话里有话,他的神经有些粗犷,没办法猜出他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威普摇了摇头,动作极其细微,几乎到了难以察觉的地步,“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所在的这个空间,时空守恒的天枰已经严重倾斜,黑暗在不断地滋生,而光……却在不断地弱化,不仅仅是你。”
说着,侧头看向右边的高塔,说话的声音多了几分凝重,“还有这座塔,它的能量也在迅速地流逝,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大古怔愣了一瞬,看着等离子火花塔的目光多了几分讶然:“这座塔……有什么特别吗?”
“特别?”威普偏过头睨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等离子火花塔的右边石壁,“那就得问问‘守墓人’了。”
“守墓人?”
话语刚落,一阵能量波动忽然在这片空间内荡漾开来,大古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的石壁忽然动荡了起来,如同水波一样的能量波动一圈圈的往外散开,紧接着,一个全身蓝色的奥特曼从中走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阵能量涟漪袭来,转头看去,却是左手边的石壁开始荡起一圈圈透明的能量涟漪,而后,一个赤红的身影渐渐从中显现。
“梦比优斯!!!”大古惊讶地喊出了口,见他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那蓝色的奥特曼,讶异道:“这位是……”
“希卡利。”梦比优斯开口介绍道,而后抬手指着大古,对前方的奥特曼开口:“希卡利,这是迪迦,跟我梦不太一样的奥特曼。”
希卡利虽然点了点头,但那目光并没有看大古一眼,而是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威普!
这怪兽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梦比优斯和迪迦察觉不到或许是因为他们历经的战争太少的原因。
但他,却实实在在地从这怪兽身上感受到了那种久经沙场的血腥味,浓得几乎化不开,让人心底生寒。
因此,身体不自觉地就紧绷了起来,体内能量瞬间调动了起来,如同奔腾的大河一样咆哮着,令他整个人刹那间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希卡利?!”感受到他周身力量的变化,梦比优斯不禁稍稍提醒了一下,在哪里动手他都不会阻止,但这里……
看了一眼等离子火花塔,梦比优斯不由得紧了紧双手,这里,绝对不行!!!!!
希卡利不蠢,甚至可以说是这三嗝奥特曼当中最稳重的一个,自然深知在这里动手的结果是所有人都难以承受的,所以,他调动自己的力量也不过是准备着预防威普而已!
虽然为了穿越诺亚的烙印,威普不得不压制自身的力量,最后使得他目前的实力相对以前而言弱了许多。但面前的三个奥特曼,不进入光能量的状态的话,完全不够他看的。
这也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对于希卡利的防范,威普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大古,道:“我把你带来这里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诶?”错愕了一瞬,大古左右看了看希卡利和梦比优斯,最后一点头,道:“什么忙?我能做到的话,我一定会帮。”
威普点头,“再过不久,基里艾洛德人将会把他们那个世界的门引进这个世界,我要你帮我打开那扇门。”
“什么?!!!”
大古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威普,目光尤其在他额头上的两翼印记上停了一会儿。最终,他开口:“抱歉,我不能这样做,浅间她肯定也不允许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