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林枫朝夕相处,渐渐了解对方处事风格.
梁若薰不敢想象,世间有这般胆大妄为之人,敌我征战,敢携带敌国王妃,亲身前往敌国皇城,指挥燕军作战.
旁边,却毫不在意,一身轻松,浑身是胆,敢前来锦官城,没有十足把握,他岂会以身犯险.
“这一点,婉妃娘娘大可放心.张羽带领暗剑,亲自前往虹刃总舵,灭了虹刃,此刻,虹刃内一百零八精锐,早沉尸怒南江!”冯石虎为梁若薰解惑,脸颊中,带着些许傲意.
同样为侦查,刺杀者,燕国暗剑,在锦官城内,团灭蜀国虹刃,足以证明,经过多年演化,暗剑实力,笑傲诸侯国!
“气贯长虹,国之利刃,在自己总舵被肃清了?”梁若薰大吃一惊,虹刃实力不弱,有赫赫军功在身,在锦官城,虹刃总舵,被张羽消灭,那张羽究竟有多大胆子.
不禁仰头,望向林枫,难怪对方敢信心满满前来锦官城.
倒是林枫,神情不满,手掌怒拍再船舷,面容阴鹜,喝道:“这个混蛋,生怕锦官城百姓,不清楚朕前往锦官城吗?”
团灭虹刃,暗剑逞威,林枫非常高兴,不过,灭掉虹刃,不合时宜.
搞出这么大动静,引起满城风波不说,还会让蜀国臣子,盯上暗剑!
他前往锦官城,燕军内,仅有屈指可数将领清楚,张羽一夜灭了虹刃,必在锦官城引起滔天怒浪,这不是打柳武牧的脸面.
观之,冯石虎急忙解释:“皇上,勿怒,末将倒觉得张羽做的漂亮,团灭虹刃,留下警告,,全部就地隐藏,锦官城内王侯将相,视线已经转移蜀国四大营.”
“留下提醒,怎么说?”林枫厉声询问.
“先灭虹刃,再屠宿将,留下四大营布防图!”冯石虎娓娓道来,旋即道:“此举,必然把蜀人注意力转移锦官城之外.”
闻声,林枫面容阴鹜渐渐退去,沉默少时,吩咐道:“既然说了,便要做到,告诉张羽,在锦官城外,杀一名蜀国将领,权威越高越好,再敲山震虎.”
事先林枫不清楚张羽在锦官城所作所为,这一刻,通过冯石虎之口,了解张羽举动,便计划彻底把锦官城这潭水搅浑.
锦官城越人心惶惶,越把注意力转移四大营,他在锦官城越安全.
“皇上放心,已锁定人选!”冯石虎汇报.
“将军,何人?”刺死蜀国宿将,梁若薰生怕自己父亲被锁定.毕竟,张羽率领暗剑,连虹刃都灭了.暗杀落单将领,会更容易,除非被刺杀对象,提前获悉消息,留守兵营不出.
“这.....”冯石虎有点结巴,暗剑做事,慎之又慎,若非与皇上南下,他甚至不清楚暗剑手段,此刻,更不敢泄露暗剑机密.
林枫看看了眼冯石虎,揽着梁若薰,道:“但说无妨,薰儿面前,没有秘密!”
闻声,冯石虎低声道:“蜀国声名最胜,文不过温氏,武不过梁氏,所以,张羽起初欲刺杀婉妃之父,不过,得知婉妃与皇上感情甚笃,已经锁定冉冥渊,那厮近期在蜀南招兵买马,恰有暗箭成员前往南蛮,顺道行动.”
“冉冥渊,蜀国第一将!”梁若薰喃喃的道.
梁若薰不敢想象,年前梁王被重创,引起蜀帝动怒,军中折损一员悍将,才落的柳浦淳领兵前往江北,导致江北失守.不然梁王柳浦筠前往江北,蜀军定然不会败得这么快.
这次,冉冥渊若被刺杀,将星陨落,又会打乱蜀国部署.
这时,林枫询问,道:“湘妃寻觅暗剑何事?”
林枫清楚,梁若薰有个同胞姐姐,嫁进皇宫,便是湘妃梁若初.
“目前,尚不清楚,不过,皇上无需担心,定然与婉妃无关.”冯石虎斩钉截铁道.
梁若薰靠在林枫怀里,轻声道:“夫君,姐姐寻觅,也许与梁家有关,当初,为梁家,才被迫嫁入蜀宫.”
“前往锦官城再说.”林枫颔首道,梁若薰资质不差,才华出众,又是国色天香,同胞姐姐梁若初,该是相差无几.
商船前行,直逼锦官城.
长江天险,兵锋对峙,凶险万分,战火一触即发.
江北,燕军数十万铁骑集结.经历江北战事,似地狱闯出的魔军,浑身黑化,散发浓浓杀气.
让江北,看起似修罗战场,诡异,惊悚,带着血腥之气.
余江城附近,燕军营盘连绵数十里,白日望去,像山包,深夜观望,似火坑.
江北战事结束,兵卒集结余江城附近,连续休整,侯铭封照林枫吩咐,犒赏三军,江南肥鱼,北方熟肉,三军大快朵颐.
气氛高涨时,侯铭封适时宣布:打过长江,在锦官城,在蜀国皇宫犒赏三军.
全军齐齐高呼,恨不得即刻动身,穿过长江,杀向锦官城.
江北雄兵杀伐之意渐起,紧张局势,似江水中,越来越凶悍的浪涛,气势汹汹,似有冲垮万物之势.
此时,侯铭封已经接到探子军报,皇上安全抵达锦官城.兵卒修整十日,该横渡长江,踏上征服难挡的道路.
侯铭封毁掉军报,召集赵鸿儒,蒙阔,赵俊,等将领,部署商议渡江之事.
江南.
长江水师营盘,灯火通明,兵营内,兵卒神情紧张,身体紧绷,不苟言笑.
面临北方雄兵,所有蜀军惶惶不安.生怕江北休整的雄兵,突然似恶狼狂啸,马踏长江,杀进蜀国.
帅帐内,烛台内亮光闪烁,微弱亮光,照在帅位的郝龙森坚毅面孔,沧桑面庞中,布满忧虑之色.
夕阳西归时,朝廷派遣官员宣旨,镇南王领兵前往东部七郡死守,与此,朝廷派遣镖旗将军张晟臣领北方军团,成中路军,驻防中部九郡,梁王柳浦筠领西大营之兵,拱卫西方六郡.
朝廷特意命令他,率领长江水师,即使在处境艰难时,也要坚持半月,至少保证三路军成功部署.
若有能耐,坚守更长时间,便有重赏.
此刻,郝龙森视线来回盯在面前三名副将身上,内心憋屈,郁闷.
良久,郝龙森抬头,询问道:“卢将军,李将军,伍将军,镇南王遵皇命,领兵前往东部,我们领十万水师,留守江南,你们有什么御敌之策?“
连日来,探子侦查,江北燕军,没有传言中,百万雄狮,但足有十余万.
在镇南王领兵离开之际,他不清楚凭借长江天险,与长江水师,能否阻挡燕军铁骑南下.
尽管派遣兵卒加固长江防御,另派兵卒不断长枪,短箭,与粮草,计划与燕军持久作战,但内心依然惶惶不安,待在江南如坐针毡.
江北惨败,皇子被诛,将帅被擒,兵卒被俘,噩耗传回南方,令长江水师,士气低沉,整日惶恐不安.
敌强我弱,敌盛我衰,这场仗,在郝龙森眼里,坚持不了多久.
“将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备战月余,该做的,能做的,全做了,又有长江天险,燕军没有战船,休想抵达江南.“战将伍召驰信心满满道.
这时,卢东元站出来,反驳道:“伍将军,燕军有飞行军,近期不断有兵卒,看到长江上空飞行器穿过,此刻,燕军已经悄无声息向江南渗透,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大帅,不管怎样,谨慎行事,总没有错,永王领兵,信心满满,最终惨死江北,长江防御,务必再加固.“李飞白道.
闻声,郝龙森脸颊怒气未消,怒语直言道:“说策略,少扯皮.“
燕军非普通对手,狡诈似狐,凶残像狼,强势如虎,昔日多少将领,自诩防御铜墙铁壁,照样在燕军猛攻中,成为燕军刀下亡魂,
“将军,我们在江面有千艘快船,伍将军率领的水师,日夜游长江,面对浩浩荡荡江水,燕军根本没有方法渡过长江,末将提议,快速清除江南燕军,杀鸡儆猴,燕军将止步江北,另外,在燕军长腿跋涉,快打快杀,若不能渡江,定不在江北久留.“李飞白道.
这时,卢东元道:“没错,只要拖下去,燕军肯定退步.“
“与此,末将亲自带领水师,在江北袭击燕军,争取不断骚扰对方.“伍召驰道.
这时,郝龙森道:“不是骚扰对方,既然前往江心,就向北在靠近点,狠狠教训对方.
“末将遵命.“伍召驰道.
郝龙森没有停留,继续吩咐道:“卢将军,你麾下水师,多来自江北,其中不少曾经为郑国水师,当前,有燕军闯过江北,小心对方故意煽动,在军中引起哗变.“
“大帅放心,近日来,末将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清楚不少异类.“卢东元道.
这时,郝龙森站起来,吩咐道:“死守长江,彻底把燕军阻挡北岸,本帅不敢奢望,但不管花费任何代价,必须为镇南王,骠骑将军,梁王,争取布防机会,最少坚守半月.“
“是,“诸将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