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手里把玩着一把镶着金丝的小刀,这是草原民族用来吃肉的刀具——但现在,这把锋利的刀具上却占满不应沾染的血迹。
在他的脚下,一名光头大汉屈辱的被强跪在地上。
“我很好奇,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打我们武士遗孀的主意!”高见灵巧的手指不断跳动,小刀在他的手上像有了生命一样在肆意的跳着,跃动着。
大汉不屑的呸了一声,冷嘲道:“武士吗?不过是一群见不得人的老鼠!你们只配生活在下水道的臭虫、下等人,老子只不过闲的没事干,弄死了一个臭虫而已!”
大汉的话语显然激怒了站在他身后的雇佣兵,那个失去了一只耳朵的雇佣兵狠狠的一脚踩在了大汉的小腿上。
“咯嘣。”
大汉的小腿骨发出了清脆的鸣响——被激怒的雇佣军毫不留情的踩碎了大汉的小腿。
大汉也是硬气,丝毫没有发出痛叫——只是骤然冒出的冷汗显露出了他的剧痛。
高见扭着头盯着下脚的雇佣军,平静的眸子注视着他,看的雇佣军冷汗淋漓,不由心虚的辩解:“头领,他辱骂我们……”
“我知道!”高见冷冷的望着这名雇佣军,“没有下次了!”
下脚的雇佣军如逢大赦,激动的点头向高见保证:“是,头领,没有下次了!一定没了!”
“嗯,挺坚强的,这都不吭声!”高见赞赏的望着大汉,把玩小刀的左手突然甩动快若闪电,等大汉反应过来,就看见高见收回的手上把玩着一直镶嵌着数个耳环的耳朵。
“混蛋!”大汉惊痛,又失去耳朵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毫不客气的咒骂起来:“你们这群下贱的砸碎,卑微的或者的臭虫,你们会被帝军彻底扫尽垃圾堆的!”
“我很期待那天的到来!”高见发出了轻笑,“不过,你一定等不到那天了!萧南有名的战虎,当你向我族武士的遗孀伸出爪子的时候,你就没有那一天了!”
“你这个变态!”大汉不甘示弱的说道:“老子无非就是条烂命,但是你呢?你们呢?在帝国的土地上动用了重武器,我想帝国的特种部队已经在路上了,你们一定会被撕成碎片的!”
“是吗?这可真说不定!”高见伸出指头轻轻晃动,变态般的轻抚着大汉的头皮,用爱怜的语气说道:“你可能会看到这个答案的!我也会争取让你看到的——不过我不喜欢你说话,我觉得很讨厌。”
说完,他猛地捏住了大汉的嘴巴,手握着小刀,就这么刺进了大汉的嘴巴,随着小刀残忍的搅动,大汉的舌头被割成了肉块。
“你瞧瞧,世界安静了吧!”看着大汉在剧痛的袭击下嘴里发出“赫赫”声,高见很满意的对失去舌头的大汉讲述着。
“你听,这枪声,是多么的动听啊——比起你们可怜巴巴的几杆破枪,这枪声,简直就是最美的乐器!”高见像疯子一样在那赞叹着,然后得意洋洋的向大汉宣布:“你这里埋葬了我们武士的遗孀,那么,我就要更多的人知道关于那个美丽的女人的故事。在不久以后,关于她的故事会满世界的流传,而你就是点燃报复炸弹的那根导火索——你将因为很多人的死亡而被仇恨!你的所作所为将被那些狗仔队一样的记者披露,你会成为这个国家憎恨的对象!”
“不要这样的看我!我们是你们口中的草皇份子,本来就被你们所仇视,不是吗?”高见很开心的看到了大汉眼眸中的怒火和恐惧。对高见来说,**的消灭哪比得上精神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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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
李锋强忍着暴虐的情绪,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在这一刻,他其实也幻想着,战斗经验丰富的,很可能以微小的代价取得胜利。
“轰轰轰”
一大片手雷从掩体后面飞出,几乎是同一时间,手雷爆炸。
爆响声拉开了快反小队进攻的序幕——夹杂在手雷当中的烟雾弹,爆发的烟雾迅速和灰尘交缠,形成了一大片的视线障碍。
戴着护目镜的战士们踏足烟雾中,迅速朝前杀去。
陈圆端着鬼火47,猫着腰在烟雾中穿梭着——烟雾挡住了敌人的视线,可同样也阻碍了进攻者的视线,略微有点肥胖的陈圆,生怕从哪里射出一梭子子弹,唯有咬着牙尽可能快的脱离这片烟雾地带。
前方的烟雾逐渐稀薄,模模糊糊还能看到战火留下的疮痍和燃烧着的装饰,陈圆鬼使神差般的扑倒在地——让后他看见一道火舌开始肆虐,几名猫腰前进的战友被火舌扫中,身体瞬间变成了两截。
“哒哒哒”
这时候该死的机枪吼叫声才从前面传来。
陈圆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作为一名从武卫军大队刚加入快反小队的菜鸟——仅有一年兵龄的陈圆,并没有几次战斗经验——他甚至是第一次看到队友阵亡,断成两截的尸体、涌出的肠子、不断流淌的鲜血,还有不断从头上掠过的子弹,这种种,都让陈圆接近崩溃。
“卧倒!!!!”
秦思琪悲愤的大吼,就在他的眼前,那个时常炫耀自己儿子的上士被飞来的子弹削掉了半个脑袋,而更远的地方,不断有帝国忠诚的战士倒下,这一切,都让这个刚刚失去了战友的打击中缓过来的中尉再度发狂!
但作为军官,作为二十几个人的指挥官,他必须压抑着这种情绪,他还要为其他部下负责。
训练有素的快反队员们在秦思琪喊叫前便已经趴下了——除了几个刚刚加入的菜鸟。
“中尉,前面有机枪封锁!”一名快反队员焦急的喊叫。
“手雷!”秦思琪大叫。
被机枪压制的快反队员瞬间明白过来,一个个掏出手雷,准备扔出——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飞来了数颗手雷,这些手雷延迟抛出,卡着点在着地的时候纷纷爆炸。
秦思琪恼怒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他忘了眼前的敌人是一支战斗经验丰富的雇佣军!他们的战斗经验是何等丰富?又怎么会给自己扔手雷的机会?
“轰轰轰”
手雷的爆炸声让爬在地上的陈圆瑟瑟发抖,战术头盔上忽然被从天而降的重物砸中,陈圆下意识的将击中他的物体抄起想扔出去,待目光扫过时,看到的却是一只断手,带着战术手套的断手上鲜血淋淋……
这是自己人的断手——陈圆强忍着恐惧,按下了扔出断手的冲动,咬着牙将断手放在了不远处。
环目四望,陈圆才发现,随着烟雾的稀薄,周边竟只有自己一个活人——那些被机枪扫中断成两截的尸体除外。
更让陈圆绝望的是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隐秘的机枪阵地正在猛烈的开火,还有几个敌人正在加固过的窗户口不断朝烟雾中开火。
烟雾已经慢慢开始消散,陈圆绝望了——当烟雾散尽的时候,他又怎么能从敌人的枪口下幸存?而更悲惨的是,那些在烟雾中爬倒的战友,等烟雾散尽,他们又能如何活下来?
可能是视觉上的问题,那些肆意开枪的敌人并没有发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有一个瑟瑟发抖的菜鸟在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