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刚回办公室,物业打来电话,说来他们公司办事的人坐电梯出了事,电梯从七楼坠到一楼,好在应急保险启动,现正在抢修。急忙坐其它电梯下楼,发生故障的电梯门已经被撬开,救护人员抬着武薇正往外走。紧忙走过去,摇着她的胳膊:“有没有事”。武薇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安然,猛的抓住他:“是去你那应聘的女人”。安然心想:“秦茵?是说秦茵吗?”,不由愣在当场。武薇不松手,还一遍一遍的重复,救护人员掰开她手指给抬走了。一楼保安员看安然在原地发呆走了过来:“这电梯有保险装置,第一道索道断掉,保险制动装置便启动了,困在电梯里的人不会有大事。撬开电梯门的时候,困着两个人。一个是穿浅灰色职业装的女孩,就是早上登记去你们公司应聘的,什么事也没有,门一开自己走了。抬走那女的,当时瘫软在里面,估计心里承受能力差,受了惊吓,安安神应该没事”。安然哦了一声,心想:“秦茵先下的电梯,怎么会和武薇碰到一起,怪事”。
第二天上班,万青竹见到安然,问:“昨天你录用谁了?”。安然泄气道:“谁也没用”。万青竹奇道:“怪了,大师让我查查昨天那名应聘的女孩是谁,我以为你都聘用了呢”。安然拍拍头:“你说的是秦茵,档案自己查吧”。万青竹念叨着秦茵的名字,翻开投送简历的档案,看了一遍,自言自语:“北州大学应届毕业生,秦茵,22岁,没什么特别呀”。两人正在探讨秦茵,有人敲办公室门,万青竹大声喊:“请进”。门一推,进来的是武薇,看上去气色不错,面庞粉红细嫩,头发用头绳扎了起来,头帘斜向下自然垂开,看来休息一晚,已经没什么事了。万青竹只和她打过电话,没见过面,便问:“你找谁?”。安然略微一顿明白了缘由,笑着说:“这就是你请的风水先生”。万青竹呆了片刻,哑然失笑:“您就是武先生?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小姐,没想到,没想到”。安然刚要张口问问昨天的情况,武薇已经猜到,手一抬,示意不要再问。回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几样东西摆在办公桌上。万青竹凑近观瞧,桌上摆着一个罗盘,一把古铜镜,一盘熏香,几张黄纸,一把小喷水壶和一个打火机,好奇的问:“先生,您这是?”。武薇这才说话:“你就是万青竹吧。昨天晚上电话和你说过,你的合伙人也答应了。今天替你们消灾避祸,你们要另外加钱。好在及时请到我,要不然凶多吉少”。万青竹看她年轻,有些不信任,但对风水一说十分相信,点点头:“只要先生保我们平安发财,怎么说都好”。武薇有些不满:“别不相信人,现在真能懂阴阳风水的,还没几个可以超过我”。万青竹赔笑道:“是是,万哥介绍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武薇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把熏香点着,拿着在屋里走。不一会香烟飘起,像一条不断的线一圈一圈盘起来,缓缓上升,逐渐扩大到屋中每一个角落。武薇走完一圈,将熏香放在桌上,又拿起黄纸点燃,念念有词,在空中不停的晃,黄纸烧尽,屋中满是烟灰,雾气缭绕。万青竹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安然:“你背后,你背后?!”。安然大声问:“你说什么呢?”。
万青竹看到烟雾之中,安然背后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随着烟雾时隐时现,安然这么一问,万青竹不敢乱说,转眼看向武薇。武薇眉头一紧,没想到比预料的还要凶险,拿起铜镜在手中不停的转,大约转了二十几遍,才停下来,将铜镜拿在手中低头细看,安然和万青竹也十分好奇,靠了过去,看铜镜里有一颗大大的枯树,安然大叫:“是那棵树”。武薇咬下嘴唇,另一手拿起罗盘在屋里不停的转,万青竹见随着她的脚步挪动,安然背后的人影越来越大,像一张巨大的黑纸片,在屋里晃来晃去,武薇突然将铜镜放下,拿起喷水壶,指向安然,“嗤”一下从壶中喷出浓浓的白色水雾,弄了安然满脸。万青竹和安然都没想到,同时大叫出来,安然刚要发火,却见武薇面色难看,脚步不停,又抓起铜镜在空中举了三举,突然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连连喊:“打开窗户”。万青竹和安然顾不上细问,将窗户打开,一股寒风吹了进来,屋内的烟灰慢慢散去。武薇委顿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安然,好久才说:“原来是你”。安然看她表情吓人,瞅了瞅万青竹,心想:“你请的大师,是不是在蒙人呢?”。万青竹刚刚看到了奇怪的景象,知道有异,小心翼翼的问:“先生,您这是……”。武薇叹了口气,拿出一个用红纸包好的小纸包递给万青竹:“这个你要随身携带,尤其和安然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带着这个护身符”。万青竹接过来放好,不解的看看安然。安然心想:“看我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都是你请的先生在这装神弄鬼”。武薇想了想,忽然脸色缓和过来:“这就是命运,无法改变。昨天有人托我给安然带个信,我偏不信,看来人不能与命争”。安然急道:“武先生,有什么就直说好不好”。武薇心里有了注意,便不再慌乱,把桌上的东西收好,笑笑说:“树妖。我带给你的消息就是树妖”。安然心里一动:“秦茵要我去还妖债,说欠的是一颗大树的债,难不成那棵大树是树妖?”。又听武薇说:“所谓树妖有两种,一种称为本妖,另一种称为寄妖。树木本身吸天露、饮地浆、固本培元,寿禄绵长,过了千年便有灵气,即是本妖。另一种却很邪门,树木沾血,借血生魂。木枯不死,魂寄树内,即是寄妖”。万青竹不明白武薇说这些做什么,问道:“先生,您讲树妖有何用意?”。武薇看了眼安然,问:“明白我的意思么?”。安然似懂非懂,隐约觉得和自己即将要还的妖债有关。武薇面色沉重:“铜镜中所见,你很可能遇上了寄妖。而且宿怨未了,纠葛不清,本来应命丧树下。但树妖怕你三分,不敢近身,否则十条命也没有了”。万青竹颇为担心,说道:“大师,您也给安然一样护身符吧”。武薇摇摇头:“我身上任何一件护身符都护不了他,何况他也不需要护身符”。万青竹和安然齐声问:“为什么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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