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听了心念一动:“袁可依?这名字熟悉的很啊”,转过头直视秦茵,心想:“秦茵遇到我时,说是她同学袁可依托梦让她来等我的”。
秦茵见他眼中星芒闪动,知道有了疑虑,问张安生:“爷爷,你怎么知道她是大学生的?”。
张安生道:“一个十**岁的小女娃,来找静淼,我们当然须问清楚。静淼说,小姑娘是北州大学行政管理学院的大学生,刚考进去,文笔好,活泼,对人也好,一点没嫌弃她的相貌。她们两个人,相处的融洽,像母女似的”。秦茵一听,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在屋中慢慢走了两圈,才坐下来,闷闷不语。安然心说:“看来老人口中的袁可依便是秦茵的同学袁可依了。两年前爬山不幸迷失方向遇难,估计他们还不知道”。不再追问此事,问道:“除了袁可依,还有什么特别的?”。
张家人生活平淡,张静淼接触的人极少,老两口努力思索,再也没想起还有什么可说的。安然看出他们知道的事情极少,只好又问:“张姨是怎么失踪的?”。
张安生眯着眼想了想说:“那天早上,静淼起来出门。你们知道,她很少到县城里逛街,那天不知为什么说想出去散散心。问她去哪,她说到山上去,咱们也没在意,只告诉她早点回来。后来她朋友小妮子来找她,我还说没在家,让她晚点来。结果很晚也没回家。咱们合计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玩的高兴住下了,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不见人影。心里着了急,到派出所报案。警察陪着我们到山里找,发协查找,都没有消息,唉,想起我家继淼,当年就没找到,到了老,我家大闺女竟然也失踪了。她是快六十的人,身上没钱,谁又能要她做什么呢?想也想不通,找也找不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转眼就三年了”。
安然心下默然,不知怎样宽慰老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扭头看看秦茵。秦茵面色阴沉低着头,始终没说话,这时感觉安然目光不动的盯着她,才抬起头,脸上表情犹豫,内心似乎正在做决定,过了片刻,神色一松,笑道:“看我做什么,天天看,还看不够?”。
安然见她转眼间阴愁尽散,猜不准心里想了什么事,说道:“我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要知道的?”。秦茵摇摇头,很郑重的说:“我师父不是要你用推演法看看如何还债么?”。张安生接过话:“对对对,元合说让小男娃推演推演。奇怪,这欢喜债是我当年劝静淼的时候随口说的,哪来的欠债,元合竟然知道。你们还特意从城里赶来询问欢喜债。别怪我多嘴问一句,静淼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或者你们是王然的后辈家人?”。
安然张口要如实相告,秦茵一拉他手,笑道:“爷爷,您一辈子修德行善,却始终命运不公生活坎坷,元合大师不忍好人受苦,才择机缘想帮帮您。如今时机已到,天命使然,我们作为他的徒子徒孙前来化解宿星,还您个幸福安逸的晚年,这才不枉世人虔诚修善的一片真诚”。张安生似懂非懂,呵呵笑道:“元合这小伙子,看着就是挺好个人。当初救过静淼妈,也救过静淼,他和我们说的话,让咱老两口一直活在希望里,没有放弃生活,现在终于盼来了,高兴啊…….”。说着话,声音有些呜咽。
安然觉得秦茵说的似是而非,没法辩驳,点点头:“爷爷,我们会尽力帮您找到张姨,放心吧”。秦茵一拽他衣袖:“赶紧按你师祖的意思,推演功法,算出如何还债吧”。安然虽和武薇学了几天本门推演术,却都是基本功课,没有任何实际操练的讲解,武薇更没告诉他推演行功之时应该如何去做,听了秦茵的话一时不知做什么好,呆呆的看着她。秦茵巧笑着问:“你瞅着我也不是办法,难道要师姑上阵推演?”。安然一想:“大姑娘上轿,来就来吧”。记起武薇在李德生家用过符纸,便问老人是否有黄纸、细香等物品。张安生讶异道:“这些东西不是算命师父自备么?”。
秦茵笑着答道:“我这师侄,与众不同,天生聪慧,所学本事远远超过了前人,不需自备器物,就地取用,便是法力无边”。张安生这才明白:“好好好,英雄少年小娃子!家里细香还有,黄纸可没准备,我去给你买”。
秦茵急忙站起身:“不劳您动身子,我去吧”,说着话抢先跑出屋了。
黄玉枝抿着嘴说张安生:“你这老头子,就是话多,让你准备,你就去好了,还偏要问问人家。好在是这小娃子神通高深,要是粗心忘带了东西,多难为情,就你多嘴”。张安生拉起黄玉枝的手:“对对对,老婆子说我的话,全都对”。安然越听越忐忑,心说:“我刚刚学艺,哪来的神通,一会千万别出丑”。
秦茵买回黄纸,还多拿了支几厘米长的小木剑。张安生刚要说:“木剑也要就地采买啊”,黄玉枝咳嗽了一声,他才把话咽下去。
秦茵走到安然身边附耳道:“我看武薇在李德生家行法时手里总拿点东西,便给你买把小木剑,看着用吧”。安然只会些入门的总要,至于行功用法前,要如何使用器物却不知道。一边想回忆武薇的每个细节,一边模仿影视剧作和络里描绘的算命场景,要来香炉,也不分方位,随便摆在桌上。手里拿着三支细香,腋下夹着一卷黄纸,心想:“武薇每次叨咕几句,捏捏香,便能把香点燃,黄纸一扔就会着火,我来试试吧”。似模似样的闭上眼睛,随便说了几句,把香在空中晃了几晃,睁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不慌不忙把腋下夹着的纸拿出来,要来打火机,将黄纸和手中的香点燃。黄玉枝虽没说出口,也暗暗奇怪:“当年元合运功,行云流水,手中细香,迎风自燃,烟雾氤氲如同仙人。这娃子神通高深,即便不如元合,难道还用打火机点火么?跟自家做饭点炉子没差哪去”。秦茵解释道:“我们家师侄摒弃传统落后的行功方式,运用现代方法,结合科技设备,手动点燃,更具奇效”。张安生和黄玉枝心中“噢”了一声,这才了然。
安然一手拿着黄纸一手举着香,不停晃动,想起电视上算命的还要在地上转,又不停的转起圈。刚转了几圈,黄纸烧到头,没留神烫到手,“啊呀”叫了一声,把手里剩余黄纸的扔出去,漫天纸灰和呛人的烟味充满全屋。
老两口捂着口鼻不停的咳嗽,等到纸灰散落,才盯盯的看着安然,期待的问:“小娃子,施完神通了?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安然弄了一嘴纸灰,吐出几口,心说:“武薇只教些入门口诀,也没说当众行功推演该如何施展,还是别出丑了”,闭上眼睛,默念口诀,要看看能出现什么异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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