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了一会,觉得莱亚思维缜密,布局精细,是个厉害人物,骗军哥容易,要骗莱亚却很困难。忽又想到一事,大声问女孩们:“被关在这屋中,若想方便怎么办?”。女孩们听了,有的脸上飞红,有的扭过头不好意思起来。
朱雪看女伴都不说话,指了指一处墙角:“那边有个马桶,谁要方便就去坐马桶,每天有一个人跟军哥的人倒马桶。安然这才注意,在门的一侧墙角有个木制马桶,盖着盖,心说:“原来是要当着大家面方便,难怪一问会害羞”。听朱雪又说:“这个时候我们早该方便了,今天你在这,我们姐妹都没方便呢”,说完咯咯的笑起来。安然暗说:“你们没方便倒也算了,屋子这么小,我方便的时候可怎么办?”,忽然觉得膀胱发涨,有了尿意。朱雪似乎猜出他的想法,说道:“哥,咱们现在属不属于同船共济”。她年龄小,不喜读书,整天出去玩,所学不多,把同舟共济说成了同船共济。
安然点头:“算啊”。朱雪说:“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你是咱们的大哥哥,方便的事情总要有的。我们不把你当外人,你也别跟我们见外,好不好,就来个什么无视,什么无听算了”。安然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朱雪一拍手:“对啊,大哥哥那咱们就当你君子了,可要非礼勿视噢”。说完先走过去褪下内k,坐在了马桶上。安然急忙回身,听见哗哗的声音。
有人带了头,其她女孩子也不再矜持,都坐好准备,挨个去方便。安然扭过脖子,把脸对着墙壁,过了几秒钟觉得过于做作,反而像亏心似的,便又回过头,自己想自己的事情。只是眼前女孩们排着队,逐一脱内k坐马桶,每个人穿的又少,再是非礼无视,心中不看也还看到了,扰的心乱神散,集中不了思想。等到女孩们都方便完,觉得尿意凶猛,膀胱发涨难忍,站起来走到马桶边,心说:“就当这些女孩不看我,我也方便不出来”,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此刻来势汹汹,又不好意思,站立不动,特别难受。
朱雪看他站在马桶边,夹着大腿不动弹,说道:“哥,没事,咱们都非礼勿视着呢”。女孩们众口一声:“是啊,哥,没事,你上你的吧”。安然更是方便不出来,红着脸不要上了。阿晶看了,突有一计,说道:“有了,有了。哥,我们背对着你,围个圈站好,你方便你的,这样ok了吧”。安然还没说话,女孩子们觉得好玩,呼啦一声站起来,背对着马桶,围城圈。阿晶说:“哥,方便吧,谁敢回头,我第一个不饶她”。女孩们笑成一团,都说:“非礼勿视,不回头,不回头”。安然这才勉强方便出来。等到完事,身体舒畅,说道:“完事了”。女孩们刚刚怕安然害臊,强忍着不出声,总算方便完了,再也憋不住,哄的一声笑出来。
安然假装不在意,坐回墙边,继续思考问题。心想:“这回方便完了,马桶也要满了。我需要借着倒马桶的机会,查看下外面情况。看这颠簸程度,这间屋应该是在甲板最下层,想逃出去,找不到路线肯定不行。另外,不知看守是否严密,如果看守很多,也是难题。还有便是每次倒马桶只能出去一人,我若找到路线,也不好带人跑掉,最多自己寻机而遁。扔下这些女孩子的事情,我安然绝不会做”。想了半天没什么好主意,又想到了欢喜债:“我昏迷之时所见的张静淼是真实的张静淼吗?所见的地方是真实的阴间吗?最后出现的老者是谁?是脑海中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人呢?本以为欢喜债还的简单,只要结个婚让人撵走出口气便算完成,哪想到结婚行礼之时,已经落入了匪徒的计划当中”。
又恨起莱亚,心说:“可恶的女人,年纪轻轻心毒手狠,还破坏了我的还债之行。否则哪来这么多的事情”。猛的心中一寒:“不对啊!我是临时而去,三个富二代早已圈定,为什么还要选中我?真的因为我说话古怪吗?像莱亚这样精细筹划,思虑周祥之人,怎会因为点小事,临时起意,绑架不相干的人呢?莫非这场欢喜债,莱亚才是关键人物?不解决她,这债便还不了?冥冥中注定,要我解救马家大小姐,铲除莱亚这个恶人,最后实情告知马家,由马家举行个仪式,才算还清?啊......!马家!?马带淼!?”。
安然忽然想到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如果马立淼说的是真的,马带淼不是他们马家人,而是五华县人,那么,那么,根据年龄和我这趟欢喜债的遭遇,莫非马带淼是张静淼走失的弟弟?否则,怎么在偿还欢喜债时,和马家发生了交集?如果马带淼真是张静淼的弟弟,那么救下马家大小姐,就是救下张静淼的亲侄女,又能帮张安生老两口寻得失散多年的儿子,一家团圆得养天年,这才算圆满,也才能让张静淼胸中郁结消散,了无心愿的转世而去”。这想法一经产生,在安然脑中不停的转了几遍,越想越对:“看来马带淼真的不是马家人,如此一来,马家大小姐处境岌岌可危。好在现如今马立淼没什么实证,只是猜测,要想法理上站住脚还需最权威的证据。如果莱亚精心策划的绑架案,肉片不值钱了,还不气的发了疯?到那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马家大小姐的命运就难说了”。
认定了马带淼就是张静淼走失的弟弟,还债的希望重又升起,心想:“偿还妖债之法是武薇给指出来的,这次全凭我推演猜测,看来不知不觉中练习推演术有了进步。雀鸟将我引到酒宴现场,在昏迷中见到了张静淼,这会儿又确定马带淼就是张静淼的弟弟,离还债越来越近了,境遇也将越来越凶险。只是这趟行程中,为何会在煤矿走上一遭,还和五姨联系上了呢?煤矿里的黑心工头属实可恶,但不知我跟随雀鸟而走,踏上的还债之途,是早已注定有煤矿之难,还是旁枝末节无足紧要呢”。
心中思考,嘴里不停念叨起来:“煤矿,莱亚,杨头,五姨。五姨,杨头,莱亚,煤矿”。忽然想通,用力一拍脑袋,暗道:“五姨?!八十多岁?!难不成,她是,她是四十多年前,拐走张静淼弟弟的人贩子团伙成员吗?更或者,她是那两个和张静淼聊天的女子之一?”。
想到这里,立刻流出冷汗来:“如果五姨知道张立淼悬赏查找张带淼不是马家人的证据,又知道了张带淼的身份,她能提供出实证吗?看来要加紧还债,必须想办法尽快逃离这艘船”。想到此,拎起马桶,走到门前敲拍大门,喊道:“马桶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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