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砂觉得十分神奇,对武薇油然而生佩服之心,马欣彤笑道:“这回信不信?”。金砂点头答道:“信,相信”,又问赵欣:“我们是公安局刑警支队的,知道因为什么要对你进行询问吗?”。赵欣虽然恢复了神智,心中恐惧丝毫未减,胆怯的望着他,惊疑不定。
金砂用力敲敲书桌:“纪勇武杀了人,尸体还在卧室躺着,虽然现在他暂时逃脱,不过早晚会抓回来的,你的事情不想说清楚吗?还是要跟他一起落个杀人犯的罪名?知道吧,杀人可是死罪”。赵欣一哆嗦:“我没杀人,没有,真没有”。金砂看了一眼马欣彤和武薇,不知是否应该让两人回避。马欣彤微微一甩短发:“小砂子,你赶紧问,磨蹭什么呢?我还能妨碍你办案?孟队说了,让我给你当顾问,不信你去问问。再说,万一你的嫌疑人有什么身体变化,我朋友还能立刻施救呢”。
金砂不再多想追问赵欣:“你说没有杀人?人是怎么死的?”。赵欣捂着头,身子不停的抖,武薇走上前用手按住她的后颈,一股柔和温暖的热气涌进她周身。赵欣略微稳定,战战兢兢说道:“纪勇武说我和他的事不想让丽娜知道,但是丽娜总是去公司闹,说知道纪勇武有个狐狸精,等她查出来要让纪勇武身败名裂,分文不剩。纪勇武不想让丽娜闹,便让黄兴东想办法”。
武薇刚刚听安然说黄兴东便是使用神君道异术之人,连忙插了一句:“黄兴东是什么人,纪勇武为什么要他想办法?”赵欣摇摇头:“黄兴东和纪勇武很早就认识,好像他很听纪勇武的。黄兴东懂得阴阳风水之术,驳卦、开坛、祭司、看命样样精通。有时候公司财运受阻,他就会开一卦,摆风水阵,很快便能扭转局面。因此,认识他的人都尊称其为黄祖。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会找黄兴东帮忙”。
武薇哦了一声,心想:“赵欣不过是纪勇武的一个情.人而已,知道的也不会多哪里去”。金砂看武薇没有继续发问,沿着审讯思路又问道:“纪勇武不想杨丽娜坏事,黄兴东就想出了要你帮忙杀死她的办法,对不对?”。赵欣吓的脸上变色,哭着喊道:“没有,没有!不是的,我没杀人”。金砂顺着赵欣的话问道:“没有杀人?那黄兴东要你做什么了”。赵欣很怕说错话,想了再想才道:“黄兴东说丽娜最近精神恍惚,有点疯癫,让我给她安安神,别总那么激动。所以我一有时间,就约丽娜逛街、打球spa什么的,就这些”。
金砂一拍书桌喝道:“赵欣!!”。赵欣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如同天空炸了霹雳,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啊?!什么?我没说谎,真没说谎”。金砂故意冷落她片刻,厉声说道:“今天在屋里的人都听见你说的话了,难道自己还忘了?你给杨丽娜喝什么了?”。赵欣吓的小腿发颤,往椅子上一坐:“黄兴东说丽娜精神不好,让我给她吃点安神药水。我说那就去买吧。黄兴东说一般药水没有用,他秘制的才好用。便给我了我一些药水,让我参和进丽娜的饮食当中。丽娜吃了这种药水,还真的安静不少,话也不多了”。
武薇奇道:“你给杨丽娜吃了多少天这种药水?”。赵欣不敢隐瞒:“大约有一个月了。我觉得挺见效”。武薇连忙又问:“药水还有吗?”。赵欣闻听哇一声又哭了起来:“几天前,药水就没有了。我问黄兴东还用不用再给丽娜服用,他说不用,观察几天再说,没新给我药水”。武薇问道:“之前的药水瓶呢?”。赵欣答道:“每次黄兴东都是给我装在一个白色小袋里,用完就给扔了,没有药水瓶”。武薇紧锁眉头,心想:“黄兴东做事缜密,他一定使用了扩张动脉的药物,计算着时间,等待杨丽娜自己发病而亡,真是歹毒的很”。
金砂已经找人对杨丽娜尸体做进一步尸检,现场一时得不到结论,但赵欣口供可以断定,纪勇武和黄兴东对杨丽娜确实动了手脚,想了想问道:“杨丽娜是怎么死的?”。赵欣抽泣不止:“前天我和她逛街回来,他说胸闷,没有劲,头疼,接着浑身出汗,脸色非常难看,走到楼底下就晕倒了。我给纪勇武打电话,他说开会让找黄兴东,黄兴东电话却一直不通。后来我看丽娜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看样子已经憋的上不来气,就打了急救电话。结果等急救人员把丽娜送到医院,她已经不行了。呜呜呜……,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金砂凝神思考赵欣的话,马欣彤小声说道:“她说的话应该可信,看来纪勇武和黄兴东是有意利用了她,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更多的信息”。金砂觉得有理,让屋内的同事做笔录,带着马欣彤和武薇返回盘问安然的房间。安然和秦茵正在说话,见他们返回来急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突破?”。
马欣彤将赵欣说的话讲了一遍,叹口气:“黄兴东是个人物,利用蛊术令杨丽娜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然后再让其服用一定剂量的动脉舒张药物,令人神不知鬼不觉丢了性命,现在什么证据也找不见,只有赵欣的口供而已,况且就算是赵欣的口供,也只能证明黄兴东让她给杨丽娜喝过药水,至于是什么药水,能不能致命,是不是想谋害杨丽娜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这案子办起来有难度”。
安然忽然一拍双手:“我猜想,黄兴东身上现在一定有一样东西”。屋中人齐声问道:“什么东西?”。安然答道:“黑灵荷包”。金砂不知黑灵荷包所为何物,茫然不解,马欣彤赞道:“聪明”,转头对金砂说道:“去搜搜黄兴东的身上,仔细点”。
不一会,金砂拿着一个黑荷包走回来:“是个这吗?黄兴东说了,这是给杨丽娜下葬用的祭祀之物,有什么关系?”。安然接过荷包反复看了几遍,说道:“走,跟黄兴东当面对质去”。金砂不知这几人有什么用意,但看来对办案有利便没阻止。
黄兴东被警方限制在另外一间卧室内,他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低头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安然拿着黑灵荷包走到床边,要来剪子将荷包拆开,里面倒出两颗牙齿:“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谁的牙?”。黄兴东半睁着眼睛哼了一声没有作答。安然说道:“这两颗牙齿应该是外面杨丽娜的吧,只要做个简单比对就能知道,你有必要沉默不说吗?”。
黄兴东冷冷说道:“是杨丽娜的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问题?”。安然一怔,他只想到杨丽娜两颗牙齿不见了,联想曾经见过孙兰的黑灵荷包内有牙齿,灵机一动才来确定一番,这时黄兴东发问,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