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身在一处幽深的屋内,正中间盛放一口无比巨大的漆黑大棺材,静静的没有声息。安然瞧见棺材轻轻一怔,这口棺材比外面任何一个都大,黑漆漆的,上面布满了尘土,在侧面却有一个手掌印,印迹古老,不知有多少年了。转头用头灯照着四下看了一圈,墓室面积大约有二百多平米,空间宽敞,四角都站着怪面石像,数了数,每个角落6尊,四个角落正好24尊。
石像的做工基本与掉下来的配室相同,只是面目做的十分怪异。石壁上刻着各种原始人物的夸张造型,壁画色彩以黑白色调为主,其中一幅场景,有个人高高坐在大石头上,下面跪拜众多子民,地上站着一名长发女子,脚踩一只阴蚯蚓,身后跟着一只鬼猫和鬼祖母,应该是名女祭司。其余壁画,描绘的内容不尽相同,有的是出征场面,有的是豪宴聚会情景。
最后一幅画描绘的是墓主入土情况,众兵士在长发女子指挥下,杀死所有跪拜臣民然后站立墓道两侧升天。之后有女子、武将、文臣分别走入各自房间,躺在霞光辐照的石床上。最后,墓主躺在祥云之内,进入虚无之境,身边站着的长发女子却与鬼祖母的样貌合为一体,变得十分恐怖。安然看完壁画,心想:“这处隐藏墓穴才是墓主古将军的真正下葬之地。
原来上面空荡荡的配室,是他的护卫之所,其余几个为陪葬墓室,盛殓的是文武官员和后室妻妾,自己却在最深处藏了起来”。这时无意中找到了古将军的墓室,心中阵阵窃喜。应之元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慢慢靠过来:“始柔,古将军墓原来藏在地下面了,上面有阴蚯蚓守护,任何人也发现不得”。安然赞道:“要不是应哥你发现端倪,有意让阴蚯蚓缠住,冒险到地下来查看,恐怕这回又要无功而返了”。应之元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要这么说,我是大意之下,被怪虫拉了进来,还连累了你。没想到因祸得福,竟然查找到了古将军真身之处”。安然奇道:“我从旁边看,怎么都觉得应哥是有意而为的呢?难不成冥冥之中有先人庇护,特意让应哥找到这间墓室吗?”。
应之元闻听,觉得此事确然巧合,心想:“是父亲在天护佑,让我发现了这个地方,他是想要我完成未尽事业,成就应家名声”,胸中一热,大声说道:“始柔,愿意帮忙么?我要铲除邪祟,让杨二堡镇的人知道,我父亲不是骗子,我应家是有真本事的”。安然为的就是点起他的斗志,大声道:“应哥放心,我始……,安然,一定尽全力帮你完成心愿”。应之元感激的瞧了他一眼,心想:“安然是个仁义热心的人,比王然好多了,不能一概而论”。忽听安然说道:“这间墓室有人来过”。应之元奇道:“有人?”。
安然点点头:“你看棺椁上有个手印,这地面的尘土三,还有脚印”。应之元拿出强光手电找了一圈,果然发现地面有几个脚印,看上去年代非常久远。安然说道:“我瞧着是那个死在外面的盗墓者留下的,脚印大小和留下的痕印都相符,说不好是他来过这里之后没有跑出去”。
应之元用强光手电指了指头顶:“安然,咱们真可能是从盗墓者的盗洞里掉落下来的”。安然顺着光线仰头瞧去,整个墓室屋顶为土石结构,完整无缺,只有他们掉落的地方是个圆形小口,周围土石有人工挖凿的痕迹。他一直称安然为始柔,既有不认进入北宫师门之意,还有嘲讽之心,这时改口安然,已经不再嘲讽,却还是不想认他作太师叔。
安然恍然大悟:“懂了,懂了!古将军的墓室深挖地下,并用土石为定封闭,在上面豢养了阴蚯蚓以此拱卫真正的墓穴不被发现。那个盗墓者一定是找到了线索,避开阴蚯蚓打开盗洞进入了古将军墓的墓室。出来后遇到不测,才命丧此地。他在配室墓穴中的盗洞应该是通往陪葬室和墓穴。阴蚯蚓在墓穴地下守候,不停翻动土壤,盗墓者打开的盗洞慢慢就被覆盖了。而通往陪葬室的盗洞为的是越过伪装的石门,因而先打了很深的竖井,再横向掘进,已经超过了阴蚯蚓所在的土层,因而没被破坏”。
应之元想了想,应该是这么回事。当年他的父亲在黄皮子指引下,无意中掉落越过石门的竖井盗洞,今日他又误打误撞,穿过被覆盖的盗洞,从洞口掉进了古将军的墓室,一切竟都像注定了一般。随着他们一起掉落到墓室中的两条阴蚯蚓摔的不轻,身体里流出墨绿色的脓液,腥臭恶心。应之元拿手电照了照,见两只阴蚯蚓身上插进去几块棱角锋锐的石头,石片也没有将整段身体切开,脓汁正是从石头旁的伤口处淌出来的,沉吟下说道:“安然,阴蚯蚓据说被利刃劈开后,分成的两段,能够自我恢复成新的生命体,那么咱们可不可以不将他斩断,而是只给割伤呢?”。
安然一心要帮应之元完成心愿,大为赞同:“应哥的主意太棒了。你看看,这周围的石像是不是很沉?咱们把石像塞进阴蚯蚓的肚子里,看它们还怎么伤人”。应之元大喜,从身上拿出一把短刀:“我去切开个口子,你搬得动石像么?”。安然说道:“应该可以,你身上余毒未解,千万小心”。应之元答应一声,走到两条阴蚯蚓身边。这两条阴蚯蚓提醒很大,有四米多长。圆滚滚的身体,直径在一米粗细,身上扎着好多石片,在地上来回翻动,似乎要把石片弄掉。
应之元忍住体能疼痛,默转北宫罡气,勉强镇住体内的阴寒痛楚,躲开阴蚯蚓甩动的身体,看准一处石头扎开的伤口,快速挥刀,沿着伤口把肚皮划开长长的一道口子,阴蚯蚓在地上抽缩打了个滚,应之元连忙躲开,对准另外一条依样画葫芦,也切开个长长的口子。
安然这时从角落里扛起一尊石像,虽然很重,但他运使纯阳真力,内劲充沛,扛起几百斤的石像不算难事。来到应之元身边,阴蚯蚓正乱翻不止,被划开的伤口搂在了外面。安然瞅准时机,对着伤口人了过去,石像一半身子穿进伤口内,进了阴蚯蚓的肚子内。阴蚯蚓剧痛难忍,却被沉重的石像压住,两端身体来回翘起,却无法再挪动身体。安然依样行使,又将另外一条也给压了住。
两人忙活一阵,终于暂时解除了威胁,两只阴蚯蚓肚子了装了石人像,虽然不死,一时半会也再难动弹伤人了。应之元围着棺材转了几圈:“这么大的棺材,启开会不会有机关?”。安然也猜不透棺材里是否做了机关,说道:“小心为好,咱们想办法打开便是”。应之元用短刀敲了敲棺材,思量起开棺之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