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实相悖
古代中国有不少经典的悖论都来自名家。名家是战国时期的一个学派,他们的学说在于循名责实,但结果也往往被认为是流于诡辩。名家始于邓析,后有惠施、公孙龙等大家。
在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认为:辩证家与诡辩派穿着与哲学家相同的服装,但不是一回事。对于诡辩术,智慧只是貌似而已,辩证家则将一切事物囊括于他们的辩证法中,而“实是”也是他们所共有的一个论题;因而辩证法也包含了原属于哲学的这些主题。诡辩术和辩证法谈论与哲学上同类的事物,但哲学毕竟异于辩证法者由于才调不同,哲学毕竟异于诡辩术者则由学术生活的目的不同。哲学在切求真知识,辩证法专务批评;至于诡辩术尽管貌似哲学,终非哲学(《形而上学》卷四章一)。
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简史》第八章《名家》里有专门的讨论。他认为,中国的“名家”不完全等同于西方的诡辩家、逻辑家或辩证家。如果说古希腊的辩证家和诡辩派专攻属性而不是本质的话,那么名家则在于研究“名”与“实”的关系,而且重“名”甚于重“实”是他们的精神实质。这里的“名实”就是名目与实际。冯友兰认为中国的名家应该翻译为“schoolofname”以示区别,我在《不列颠百科全书》上看到的正是这样翻译的。
名与实关系的争论对中国哲学的影响巨大,如“孔子有正名、老子有无名、墨子有取实予名的争辩”。除名家以为,荀子对古逻辑学的贡献也很大。
公孙龙的辩论执名为实,“专决于名”而不落实到经验的事物,看看他的雄辩,就会发现一些奇怪的问题。《庄子·秋水篇》提到,公孙龙曾经自夸:“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引子
他说:“传言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又怎样?”我想我是彻底被他“家长”的身份逼疯了,才会这样歇斯底里得不顾一切。
“我会动用一切力量阻止。”风站起来,像一阵风掠过我,不容辩驳地说:“就这样。你回去睡吧。”
“你凭什么那样做?你凭什么阻止我和别人在一起,就连安然也从来没有管过我,你又是我什么人?”我盯着风的背影,生气地问,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你说安然?”风转过身,目光犀利。
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声音可以这样冷,冷得让我忍不住哆嗦。
“好,好!”他说,“既然你说到安然。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替安然管教你。听清楚了,上大学之前不允许跟任何人谈恋爱。你问我是你什么人?有什么权力这么做?法律上,我是你的监护人。”
这是风第一次在我面前发怒。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仰头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说:“不许谈恋爱吗?好啊。不过,做人应该公平一点吧,家长大人?你和江碧,还有那个周小渔又是怎么回事?”我强忍着泪水,极力地微笑着,唇角弯成大大的弧度,倔犟又任性。
风皱眉,神情迷惑:“江碧?我和她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然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像是刻意在回避什么,“至于你说的什么周小渔,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人。”
“你说谎!”原来,真的被我猜中了,他喜欢周小渔。我忍着哽咽,大声揭穿他,“就那天,那个周六,傍晚,你明明特地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一个叫周小渔的女生写信给你。”
长久的沉默,风背对我立在阴暗的窗口,孤单的身影仿佛快要溶进窗外的夜色里。我的心跳得飞快,静默着,焦躁又难耐地等待他的答案,很怕他承认:“是,我是喜欢周小渔。”
我看着他将双手斜插进口袋里,又烦躁地抽出来抱在胸前,鼻子便微微酸起来。在心里千百次地问自己,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最终还是不忍心将他逼得这样为难,于是只能自己妥协,我单脚跳下沙发,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风侧过身来。黑暗里,他唇边有一点烟火不停明灭。我的心蓦地一疼,什么时候开始,风学会了抽烟?
风朝我走过来,香烟夹在指间,他的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望着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风将我按坐在沙发上,说:“是。我说了谎,我认识周小渔。”
我呆呆地坐着,眨一下眼,又眨一下眼,祈祷睁开眼时,发现只是个梦,然而并不是梦。
风狠狠吸了口烟,在我对面坐下来:“如果我告诉你周小渔是谁,你能不能保证假装不知道这一切?”
“好。”大概是风的神色太过郑重与古怪,竟然让我不再纠结于他到底喜不喜欢周小渔,坐直了身听他说话。
“谁?”
“你父亲。”
“记得。”我的手不由得攥紧t恤下摆,“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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