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所记都是流传很广的常见悖论。随着现代数学、逻辑学、物理学和天文学的快速发展,又有不少新的悖论大量涌现,人们在孜孜不倦地探索,预计他们的成果将极大地改变我们的思维观念。
大家不要以为悖论是错误的,所以它的存在会让数学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其实恰恰相反,它的存在会让数学的基础越来越坚固。一些悖论之所以会出现,并非恶意,是由于实际上它确实存在,也就是说数学上尚存在这个漏洞,比如说集合论里的“罗素悖论”,它的消除使得集合论更加健全!---引子
他说:“我爱你,安然。”
他说:“安然,你知道吗,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你还激动吗?那一天,你穿长长的白色裙子,轻轻推开教室的门走进来,白色帽子上蕾丝蝴蝶结的长长拖尾随风轻摆。你站在那里,像一朵静静绽放的兰花。无法想象看起来那样安静的你,在架子鼓前可以迸发出那样火热的激情。你握着我的手教我敲最简单的节奏,一整个下午我将鼓点敲得乱七八糟,那是因为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他说:“你那么美丽又神秘。而那时的我……”
他叹一口气说:“我以为等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才有资格在你面前说爱你。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我知道,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那样你也不会认识哥哥,也就不会……”
他说:“安然,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一如既往地爱你。”
他说:“安然,别怕,我护着你,别怕。”
他说:“安然,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
他还说了些什么呢?我已经听不清,思维却越来越清晰。
原来,安然婚礼的那晚,喝醉了酒的他是错把我当成安然了吧,因此他才会有那样的举动。他说,安然,安然,别怕,以后记得待在我的右边,我护着你。别怕。
我以为他在叫我,却原来他要护着的是另一个人。
原来,他偶尔深情的凝视,温柔的呼唤——那些我一厢情愿地以为是“殷姗”的呢喃,不过是他在叫着另一个名字,安然。
原来,是这样啊,风。
纷纷扬扬、漫天漫地的粉色奈良八重樱下,你回头,那样紧张地跑过来,那么认真又小心翼翼地帮我解被树枝缠住的遮阳帽,只是因为,你认出来那帽子是安然最爱的那顶,或许,也正是你第一次见到安然时,她戴着的那顶。
那一天,你在落英缤纷里抬头远望,含笑告诉我那样一个道理——爱屋及乌。我现在才明白,你那样紧张那顶帽子,只是因为它曾经的主人是安然;你照顾我,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安然的妹妹。
爱屋及乌。安然是屋,而我是那“乌”。
还记得吗?那一次,你握着我的手,毫不掩饰眼中的期待,问我是不是一定不会跟周文走,是不是一定会留下来。我以为你不想我离开你。却原来,你是担心周文会将安然从你身边带走。
费浩然说,殷姗,你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你的姐姐安然。
我早该明白的。那一天,我穿着安然的小黑裙走下楼梯的时候,你惊喜里又透着没顶绝望与忧伤的眼神,你在回神之后失望至极的样子,你挥手扫落棋子时的失控……我早该明白的,你错将我当成了安然。
费浩然说,风他现在不会喜欢任何人。
风,我现在了解了。你再不会喜欢任何人,因为你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是此刻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的安然。也因此,你才会那么不假思索地答应那个“我上大学之前你不恋爱”的约定吧?
费浩然说,为了安然,风他会的。
你说,安然,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风,原来是这样啊。
你一直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是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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