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保持冷静!”看到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态势,海盗旗忙跳到双方中间的“楚河汉界”之地,将双手向两边一伸,示意双方保持克制,“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请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铸下大错!”
“还有什么可想的,这明明是他们的阴谋,想把我们分批杀光,我早就看出来了!”快气疯了的缪勒推了一下眼镜,怒道。
“他们跟那些奇怪的机器,原本就是一伙的!”麦克也异常激动地说道,他刚才在心暗自算了,缪勒还有七个手下,而他只剩下五个,比缪勒整整少了两个,心里除了愤怒外还有一种不平衡,狠不得对约翰说:你们杀我的手下已经不对了,而且杀人为什么不杀公平一点,为什么多杀我两个手下!
“天呢,你们怎么会这么想!”约翰一脸诧异和被冤枉道,“机器是我们的死敌,我们的亲人都死在它们手上,我们怎么会跟它们是一伙的?”
海盗旗转向缪勒和麦克,先用手指了指二人脖子上闪着红绿光的水晶蝴蝶结,然后劝道:
“要冷静!我看这事不是他们干的,一定另有隐情!
“要是他们想杀我们,那我们上岛的时候,他们大可袖手旁观,我们那时就被杀光了,还会有现在?
“先把枪放下再说!”
缪勒和麦克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另外也忌惮脖子上的项圈炸弹,于是带头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枪。
见到对面把枪放下了,贝克松了口气,也示意自己的十几个手下把激光枪放下,然后去擦额角的冷汗,不经意一侧目,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战士,目光竟吃惊地定住了,接着转过身去,直勾勾地盯着那战士看,仿佛在看一个最最新奇的怪物。
“怎么了,贝克?”约翰也发现了贝克823的反常举动,不禁问道。
“你是汤森吗?”贝克经领袖一提醒,也回过神儿来,不禁问那个他注视良久的士兵道。
“当然是我,长官,我跟着你打了五年仗了!”那个叫汤森的士兵有点尴尬地回答道,“你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当然不会忘!不过,这不是忘不忘的事儿,”贝克823一挥手,纠正自己的思路道,“你不是在前天的战斗中牺牲了吗?”
“我想您一定是记错人了……”士兵汤森尴尬万分道,被人错误列入死亡名单是件很难堪的事儿。
“怎么会错,是我亲手埋葬了你,还给你弄了个墓碑,他们当时都在旁边,都看得很清楚!”贝克为了证明自己并没记错,指指汤森身后的其他士兵道,心道:我一个会记错,他们一群人呢,总不会也记错吧!
可是其他的士兵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面面相觑,也都是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谁也不想先开口。
“怎么了,照直说呀!?”贝克也觉得他的士兵今天有点奇怪,不禁催问道。
“长官,我们……我们确实没看到汤森死过!”一个士兵壮着胆子回答道。
“你胡说什么?”贝克被气得笑了,做势要揍那个士兵,那个士兵赶紧缩头,贝克又去问其他没说话的士兵,“那你们呢?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真是!”
“我们也没看到!”其他士兵被催促,只好面有难色地纷纷回答道。
“你们的眼睛全瞎了吗?汤森是我最好的下士,我当然不希望他死,但是他确确实实死了!”贝克生气道,“你不是帮忙挖坟填墓来着吗?”
见长官发火了,士兵们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苦笑。
汤森则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显然,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活着会让贝克长官感到如此的困惑。
海盗旗这边的人,一会看看贝克,一会看看他的士兵,也搞不清他们在搞什么飞机,人人心想:这些人都是些个神经病!
约翰不想自己的手下就这些匪夷所思而无关大体的事纠缠下去,于是命令贝克暂时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先把房间里的尸体收拾了。
其他人,则由约翰带领,回到了领袖的指挥中心,继续商议怎么对付“地网”的做战方案。
收拾尸体的贝克,不停地问下士汤森一些以前的事,汤森皆对答如流,没有一件事答错,贝克心中的疑惑却更重了……
“有茶吗?我们渴的厉害!”坐在指挥中心的海盗旗想把约翰支走一会儿,好跟红茶联系,于是向领袖约翰要求道。
“这个不难,我可以让秘书去办!”约翰按电话就要吩咐女秘书。
“哦,那个什么,我又改主意了,呵呵,”海盗旗假笑两声,“其实我是想……想再来一杯奶的,但是,但是,没好意思说,毕竟这个规格很高吗,呵呵!”
“嗯,可以,你们是大贵客嘛,”约翰想了一下,笑道,“不过你们要等一小会儿了,我要亲自准备!”
“明白,明白,麻烦您了。唉呀,真是不好意思!”海盗旗虚伪之极地客气,奸计一得逞,嘴上的话就容易说多,“那个什么,他们挤,您在旁边监督呗?呵呵!”
后半句话一出口,海盗旗就有点后悔。
约翰脸一红道:“不是,那是很圣洁地行为,我得组织好!”
“对对,您忙您的,我不说废话了!”海盗旗赶紧打圆场道,“我正好睡一小会儿,两不耽误,呵呵!”
约翰一出门,海盗旗立刻接通了红茶,不想红茶这个没正事的,一开口就哈哈道:
“挤奶,在旁边监督,呵呵,亏你想得出!”
“别闹了,我也是一时口误,快说正经吧,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海盗旗脸红道,“刚才的一切都听到看到了吧?”
“看到了,在旁监督,哈哈!”红茶还笑个不完。
“唉呀,别闹了行不行,”海盗旗假装生气道,“我这里正一堆话等着跟你说呢,搞什么搞什么!”
“好好好,这个不提了,”红茶在玩具车控制室里,忍住笑道,“我们三个看了隐形飞碟所录的画面,也有很多很多的惊奇要告诉你们呢,非单是你们,我们这边也惊得够呛!”
“有话说,有屁放!”海盗旗感觉自己的光辉形象,都被这只坏猫的嘲笑给贬低、玷污了,自己明明是口误!
“约翰被螃蟹的钢锥刺头,这你都看到了吧?”红茶清清嗓子道,“侦察飞碟的视频录像上显示,难民营的每一个人(我想他们也是跟约翰和贝克同一时间睡着的),都被一只钢铁螃蟹刺了一下头顶,而且事后,全都安然无样,等到螃蟹军团一走,他们就醒了,像没事儿人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真邪门!”
“听你说的像做戏似的,”海盗旗扫了一眼缪勒和麦克道,“或许说,他们确不知情,混然不觉更恰当呢?”
“或许吧,事情太诡异,由不得你不那么想,”红茶在玩具车里道,“你听我讲啊,那些遇难的英德士兵你见到了吧?”
“见到了,简直惨不忍睹!”海盗旗答道,“我战术头盔上有摄像头,我见没见到你还不清楚。”
“互头方式,纯粹是有个人特点的互头方式,别深究!”红茶道,“那些螃蟹要杀他们,根本不用刺头,用它们那些锋利无比的刀爪就足够了,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刺他们的头顶呢?既然不是为了杀人,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这些螃蟹的使命,一定得通过锥刺人的头顶来完成,”海盗旗仔细考究了一下,然后很确定地道,“但是它们并不知道,这些外来人不是地堡中的原住民,所以一定要刺英德士兵的头,来完成它们的机械化任务,那任务的下限命令应该是‘一个都不能漏’之类的。”
“嗯,对!还能推出一件事,”红茶续道,“那就是,地堡之人的头顶一定与咱们不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每个人的头顶上,都应该有一个信息棒插口或插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