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不要着急,我们回去再慢慢处置他。”张元笑了笑。
“袁谭这杂种竟然敢犯我上党,必不能让他好过。”花木兰咬牙切齿的骂道。
“事不宜迟,战事还未完,咱们先回城。”张元,便策马直奔东安。
樊梨花杨志二将,领着亲兵跟随于后,径直归城。
此时东安城中,几千袁军已死的死,降的降,东安诸处要害皆为李定国所攻占,“张”字大旗已遍布四门。
“嘀……宿主获得东安突袭战胜利,获魅力点3,残暴点四十,宿主现有魅力值60。残暴点40,”
脑海里刚刚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一骑斥候便飞奔来报,言是李定国已生擒了敌将孟岱。
“好啊,太好了,李定国干得漂亮!”
张元心中狂喜不已,今次一战,不但杀得袁谭大败,四千兵马尽损,获得了宝贵的魅力值,而且还俘获了高干等敌将,收获可谓丰厚之极。
魅力值不说,可以提升英魂忠诚度,而且意味着他下次抽取英熊能有更多的选择。
至于孟岱三人,等于是三台提款机啊,每月蹂躏他们一下,就能坐收三十多点残暴值,简直是“暴利”。
心情畅快的张元,策马直抵县府,抱着受伤的甘梅,径入大堂,将她送往后院,传令随军医者为她治箭伤。
安顿下甘梅,张元屁股还没坐稳,李定国杨志等诸将,便各挟着丰厚的战果前来参见。
那da县令也跟随入内,一见张元便陪笑上前,拱手道:“下官da县令,拜见太守,下官忍辱负重,就是盼着太守能率军收复东安,如今终于是等到了,下官代这一城士民,感谢太守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忍辱负重,哼,说得倒是比唱得还好听。”张元冷笑一声,“本相可是听说,你对袁谭阿谀奉承,为了讨好那袁家大公子,甚至不惜胁迫找了好多良家女子侍奉袁谭,你还有脸来见我!”
张元脸色陡然一沉,眼中杀机凛生。
那县令吓得一哆嗦,脸色立变,结结巴巴道:“太守误会了,属下那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只是想……只是想……”
慌张羞愧之下,县令舌头都打了结,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元刃视着他,冷冷道:“你无非是觉得袁谭出身名门,家大业大,我张元必为其所灭,才敢不惜鱼肉百姓,也要巴结袁谭,你这等厚颜无耻的墙头草,留你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来人啊,把他给你拖出去,五马分尸。”
“太守饶命,太守饶命啊——”那县令吓得当场就跪了,哇哇嚎叫着求饶。
张元却无动于衷,他要以杀立威,让那些心存背叛之徒,知道背叛他是什么下场。
而这da县令四维数据均不满四十,从他身上也获得不到残暴点,张元自也不屑亲自动手。
哇哇嚎叫声中,县令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被无情的拖走。
“主公,眼下东安已破,袁谭已成丧家之犬,咱们何不一鼓作气挥军北上,把袁军彻底赶出上党?”杀意未尽的杨志,兴奋的叫道。
张元哈哈一笑,拂手道:“将士们连日苦战,也都辛苦了,先让他们喘口气不迟,今天咱们就喝他们痛快。”
意气风发的张元,当即大手一挥,令将那da县令献给袁谭的一坛坛美酒,尽皆开启,分赏有功诸将。
大堂中,一时酒香四溢,杨志等诸将开怀畅饮,说笑作乐,好不痛快。
樊梨花这位主母,也与众将对饮,打成了一片,共庆这场胜利。
唯有李定国,依旧坚守着他滴酒不沾的原则,别人痛饮,他则蹲在角落里无聊的喝水。
张元也不强迫他,自去后院换了衣物,一夜拼杀,身上还有血。
张元正换衣时,突然间,大堂方向传来了痛苦的叫声
紧接着,一名亲后飞奔而来,惊慌的大叫道:“主公,不事不好,主母和徐将军他们不知怎么的,突然都捂着肚子大喊疼痛,都痛得昏死过去了!”
“哎哟,痛死我了。”
“奶奶的,怎么回事,痛得要死啊。”
“老子被鬼上身了吗,怎么突然间这么痛啊。”
正堂中,众将们已经东倒四歪的瘫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哭天喊地的嚎叫,有许多人已昏倒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梨花!”张元从愣怔中清醒,几步扑到了樊梨花身边,将她扶入了怀中。
却见原本活蹦乱跳的樊梨花,此刻已是昏死过去,脸色苍白如纸,斗大的汗珠刷刷的从额头上滚下去,嘴唇都有些发紫。
再看杨志,情况也差不多,也是嘴唇发丝,脸色惨白,而且比樊梨花看起来还要严重。
再环视大堂,只见大大小小的将校们,凡是参加了这场庆功宴的军官们,统统都是同一副症状,只是轻重缓急有所不同而已。
唯有李定国却是个例外。
此时的李定国依旧没事的样子,但却没有半点病痛之状,正深皱着眉头,察看着突发病状的同僚们。
“李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才离开了一会功夫,大家伙为什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张元冲着李定国喝问道。
李定国走上前来,将一碗未饮尽的残酒端在了张元面前,沉声道:“所有在场的人都突然发病,唯有老朽无事,而且看他们的症状,应该是中了毒,毒就在这酒中。”
酒中有毒!?
张元看了一眼那碗酒,再环扫一眼众将,联想起诸般线索,蓦然间省悟。
腹痛,嘴唇发紫,这跟中毒的迹象很像,除了参与宴会的将官们之外,负责侍奉的士卒们却屁事没有,就说明这毒在饮食之中。
李定国滴酒不沾,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没饮酒,而适才张元自己因为甘梅之事提前离开,也没有动酒杯,现在又只有他二人无事,就说明这毒正是下在酒中。
“谁有这么大能耐,竟然能瞒过所有人耳目,在这么多的酒坛中同时下毒?”张元一脸狐疑。
李定国干咳几声,喘息着道:“这些酒坛就堆积在堂中,谁能有本事当着这么多人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酒中下毒,所以老朽怀疑,是酒中事先就已被下了毒。”
“事先被下了毒,莫非……”张元眼眸一动,蓦然想到什么,急喝道:“速传医官,为夫人和众将官解毒,再把袁谭那厮给我带上来。”
号令传下,营中七八名医官,迅速赶到现场,为众人治毒。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袁谭,跟着被押解了进来。
步入大堂,袁谭看着四周的乱象,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钩起了一抹暗自得意的冷笑。
他的表情细微变化,又岂逃得过张元的眼睛,更加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
张元便先按下怒火,沉声喝道:“袁谭,你这个匹夫,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奉了袁绍之名来入侵我上党?”
“事已至此,还需要多此一问么。”袁谭依旧是一张世家子弟的笑脸,却又道:“不过我要阐明一点不是入侵,是帮助上当回复安定,铲除你这个祸患。”
袁谭终于承认,却还要为袁绍脸上贴金。
“好一个仁义的袁绍,当年与我父亲同为西园八校,现在就会来欺负自己同僚的后代。”张元讽刺道。
面对张元的讽刺,袁谭却无丝毫愧色,反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势,高声道:“仁有大仁小仁,义有大义小义,你处心积虑,深藏不露,留着你早晚会祸起萧墙,到时并州内乱一起,不知有多士民要遭殃。我父亲胸怀大仁大义,为了一州士民的安危,自然要牺牲小仁小义,要将你提前除掉,而今看你的诸般表现,我父亲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你确实是个大祸……”
袁谭洋洋酒酒一番话,公然美化袁绍的所作所为,把张元听的是怒火中烧,越听越来气,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跃而起,大步下阶。
“祸你奶奶的奶奶!”
袁谭一个“祸”字尚不及出口,张元口中一声怒骂,飞起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袁谭的脸上。
袁谭“啊”的一声惨叫,脸上瞬间添了一道鞋印,腾空而起,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三步之外,摔了一个狗吃屎。
张元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又冲过去,大脚板抡将起来,一脚接一脚的朝着袁谭身上脸上狠狠踩去。
“老子让你奶奶的玩文字游戏,你们他奶奶的一帮伪君子,先咬定老子是祸患,没完没了的想害死老子,幸亏老子够聪明,每次都挫败了你们的阴谋,你们这帮伪君子自己把上党搅得死了那么多人,你他奶奶的还好意思放马后炮,吹捧袁绍的决定的是英明的,英明你娘的小菊花,老子明明是被你们逼的……”
张元边踢边骂,把这几个月来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左右那些士卒们,甚至是李定国都看傻了眼,没想到张元竟会这般暴粗口,还如此的残暴。
“这个小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倒也算是真性情……”惊愕之余,李定国却微微点头,流露出些许欣赏。
也不知踢了多久,张元把愤怒宣泄一空,总算是痛快了许多,方才停脚。
趴在地上的袁谭,这几十脚下去,已被踢得是鼻青脸肿,满身是血,惨烈之极。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谭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10,宿主现有现暴点50.”
脑海中果然及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又从袁谭的身上搜取到了残暴点。
“哈哈哈——”被痛揍的袁谭,却反而讽刺般的大笑起来,嘴里喷着血嘲笑道:“张元,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你的将官皆已中毒,无人能替你领兵,到时候大军复来,你依旧难逃一死,你终究也不是我父亲的对手,哈哈——”
“他娘的,果然是袁谭在酒中下肚。”张元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气愤之下,又狠狠踢了袁谭几脚。
袁谭却吐着血,得意的狂笑道:“袁谭哪有这等智谋,还不是我灵机一动,料定你必会用这些遗弃的酒来庆功,便在撤出东安之前,先在酒中下毒,没想到你果真中计,真是天要亡你啊,哈哈哈——”
果然如此,没想这袁谭如此狠毒,明着打不过自己,竟用下毒的下作手段。
张元怒从心起,拔剑在手,作势就要杀袁谭。
“主公,是我们一时疏忽,中了他们的毒计,事已至此,杀了他也没用,留他一条狗命,将来或许还有用处。”李定国及时上前劝道。
张元这才压住怒气,长剑归鞘,将那医官首领叫来,问他救治情况。
“禀主公,此毒毒性太过猛烈,我等医术不济,只怕无力回天啊,除非华神医在此,否则谁也救不活主母和诸位将官。”医官首领满头大汗,惭愧的答道。
他这回答如惊雷轰落,轰得张元身形猛然一震,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趴在地上的袁谭,听到医官所言,却喘着气大笑起来,仿佛自己阴谋得逞,等着看张元的笑话。
“华佗,若是华佗这个神医在的话就好了,可惜根本没有时间去找他,难道我要看着梨花他们活生生被毒死却无能为力吗……”
张元思绪飞转,暗暗咬牙,眼眸中燃烧着愤慨与不甘。
蓦然间,他那愤怒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恍然省悟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