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交手,两人各是一震,两骑错身而过。
连题胭脂拨马回身之时,张元也已经杀到,与樊梨花会合,夫妻二人并肩而立,气势如若人中龙凤。
“连题胭脂,前番花荣一箭没能要你的命,算是你走运,现在你还敢跟我家梨花叫板,你还真是急着想要投胎啊。”张元冷笑着嘲讽道。
连题胭脂为张元所讽,不禁勃然大怒,胸脯剧烈的起伏,大骂道:“张元小贼,姑奶奶我今天就将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并斩杀,纳命来吧。”
暴喝声中,连题胭脂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催马狂杀向了他夫妻二人。
“不知死活的小贱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开染,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杀你,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了。”
樊梨花怒喝一声,舞动银枪,迎击而上。
火星四溅中,两骑再度交手。
樊梨花经过战场的锤炼,武力值已逼近80,比连题胭脂高出好几个点,但双方毕竟不是质的差距,她想取对方性命,也非那么容易。
张元也并不想杀她。
他设这条妙计的目的,就在于消耗刘豹的兵力,瓦解刘豹在兵力上的优势,令他不敢再分出兵马,前去掠劫太原诸县,同时以一场胜利来振奋人心士气。
倘若现在杀了连题胭脂,以刘豹暴戾的脾气,一怒之下牵怒于太原士民,挥起屠刀大肆屠杀,那就是不是张元想要看到的了。
就算如此,张元也不可能看着她跟自家夫人嚣张,自己却不出手相助。
“梨花,我来助你教训这小贱人。”厉啸声中,张元也挥戟杀上,斩向了连题胭脂。
连题胭脂的狂傲,惹恼了张元,他岂能容一个女人自己面前逞强,必得给她眼颜色瞧瞧。
他的武力值虽只有50,要是单打独斗,绝对是要被连题胭脂秒的份,但现在有樊梨花在身边就不同的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肆意攻击连题胭脂,也可以借此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力值。
张元的加入,转眼间就改变了战局,夫妻合力,把连题胭脂压迫到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十余合走过,连题胭脂脖间破绽显露,张元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瞬的破绽,一戟狂扫而出。
连题胭脂大刀被梨花拖住,不及回荡,只能勉强的将头一低。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连题胭脂的头盔被击落,盘起的头发也被击散,顷刻间披头散发,狼狈到了极点。
张元没有手软,尤其是对连题胭脂这样,恨不得要他命的女人。
那一戟下去,斩得她惊魂落魄,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半点小王爷之女的威风。
惊恐之下,连题胭脂更是恼羞成怒,气的杏眼血丝密布,一张脸像被烧红了的火炭,几乎要炸裂一般。
“小贼,敢这般辱我,我要你的命!”怒极的连题胭脂,发了疯似的一般大骂,舞动大刀,拼命的向张元攻来。
想伤张元,还得问樊梨花答不答应,她银枪一扫,左拨右挡,轻松的化解了连题胭脂对自己丈夫的一轮狂攻。
连题胭脂又羞又怒,攻势虽然狂暴,但也只是短时间的爆发而已,很快又被压制了下去。
数招走过,破绽再出。
张元拨马回身,瞅见她胸前门户大开,毫不犹豫的刺出了一戟。
连题胭脂根本不及躲闪,那一戟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右胸。
只听一声金属撕裂之声,戟锋穿透了铠甲铁片,狠狠的扎进了连题胭脂的肉中。
连题胭脂一声闷哼,急是伸手抓住了刺入她身体的戟,创口处鲜血已浸溢而出。
张元武力值有限,这一戟刺破铠甲已是强弩之末,又被连题胭脂用手抓住戟,任凭他再用力,都难以再进半分。
而且,张元感觉到那一头的戟锋,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无法再进一分。
蓦然间,他意识到,自己这一戟刺中的位置,不正是连题胭脂的……
“幸亏你这陀肉够大啊,救了你一命。”张元将戟一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连题胭脂不傻,岂能听不出他口中“这陀肉”指的是什么,肉身被重创后,精神又受到羞辱,一时惊羞之极,恨的是咬牙切齿。
“无耻的小贼,我要杀了你——”羞怒之极的连题胭脂,颤声大骂一声,忍着胸前的伤痛,就要跟张元拼命。
“大小姐,败局已定,不可意气用事,速速撤退吧。”身后传来和连的叫声,原来他已被祖狄击败,正拨马而逃。
连题胭脂猛然惊醒,环顾四周,方才惊觉自己的部下已被杀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己,自己武道又不及张元夫妇联手,且身上又受了伤,再这般下去,不是战死就非做张元的俘虏不可。
连题胭脂一腔的羞恼烈火,瞬间被扑灭,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虽对张元恨之入骨,但这个时候,她的战意却尽被失利的战局所击碎。
贝齿紧咬着红唇,她狠狠的瞪了张元一眼,拨马跳出战团,捂着受伤的傲峰,狼狈的向南方向逃去。
张元没有追,冷笑看着她离去,大声道:“刘大小姐,回去告诉你父,再不识趣退走,早晚会有人将他的人头献给我,哈哈……”
张元可不是随便放她走,顺势再施一条离间计。
“小贼,你给我等着,这一戟之仇,我必叫你十倍偿还!”连题胭脂回眸瞪了张元一眼,留下一句狠话,旋即头也不回的逃离。
张元遂也不追她,令将士们收拾战场,押送着那百车粮草回往西河。
这一役伏击战,斩杀刘军近三千之众,可谓对刘豹军造成了沉重一击,一举将刘豹的兵力优势瓦解,更是振奋军心士气。
此时留守的诸将士们,已不安的等候已久,当他们迎得张元凯旋之时,悬着的心方始放心,众将士兴奋之下,无不欢欣鼓舞。
在众军的欢呼声中,张元昂首步入城门。
身边的樊梨花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夫君,适才一战,我想追那小贱人,你为何不让我追?”
“这个嘛,那小贱人胯下是一匹幽并好马,就算追也不见得追的上,而且就算让她逃走,为夫还另有用意。”张元一脸诡秘的笑道。
樊梨花却小嘴一扁,冷笑着讽刺道:“夫君,你嘴上说的好听,只怕是心里面瞧那小贱人俊俏,舍不得杀她吧。”
“怎么会呢,为夫岂是那种人。”张元连忙一本正经的表态。
“哼,我还不了解你么,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