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却回了一声冷笑,集中精力,全力的抵挡去卑快如疾风的招式。
转眼,二十招走过,张元竟仍是屹立不倒。
旁边观战的将士们,无不大为惊叹,一张张脸上,惊喜敬叹之色涌动而生。
“他竟然能跟这姓去的战二十多招,他的武力果然有精进,才短短数月,就能有这样大的提升,这等天赋……”萧摩诃也是满脸惊叹。
无数双惊叹的目光下,张元自信心更是大作,狂笑道:“去卑,你就这点本事吗,不够痛快,不够痛快啊。”
张元的狂笑,如针一般,勐的扎进了去卑的心里。
勃然大怒。
“小子,敢小瞧我去卑,我要你命。”
去卑眼目怒瞪,眼珠子几乎都要炸将而出,愤慨咆哮声中,臂上肌肉咔咔爆涨,一根根青筋几乎就要破肉而出,从身体中炸出。
他已是将自己的力道和速度,催动到了极限,非要在余下的十招之内,拿下张元不可。
瞬息间,去卑的攻势骤勐,数不清的刀影,如雷光电影一般,四面八方的向着张元包裹而来。
层层叠叠的刀锋,化成漫天的铁幕,所挟着的毁灭之势,卷起漫空的尘雾,招式已是快到令那些寻常士卒,肉眼都快要分辨不出的地步。
姓去的发狂了,只怕主公不是他的对手。
所有人的脑路里,都同时闪现了这个念头,屏住了唿吸,紧张到了极点,无不为张元捏了一把汗。
“这姓去的武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不知主公能不能撑得住……”萧摩诃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手中大枪握得更紧,随时就要杀将而出。
雷光电影中,张元却没有丝毫退缩,臂骨咔咔作响,手中战刀的力量和速度,也被他推至了巅峰。
挟着最强的力道,张元手中战刀,强迎而上。
吭。吭。吭。
电光火石间,两刀连着撞击三招,迸发出的猎猎激鸣,震天动地。
张元只觉狂涛般的大力,汹涌的撞上他的手臂,那强悍的力量,仿佛无数的野兽,在撕扯着他的手臂,几乎将他的筋肉都要撕碎。
去卑的力道,竟然强到了这般地步。
可惜,却还是被他撑过去了。
无数双眼眸中,张元那年轻的身形,依然屹立不倒。
所有人都惊呆了。
纵然是大将萧摩诃,也惊的瞪大了眼睛,脸上流转着不可思议的惊喜,“他竟然接下了,只余下五招,再撑过五招,就满三十合了,”
去卑心中的震撼,却达到了极点。
“我已把武力推至巅峰,这么强的三招,他竟然接下来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小子竟然天赋超群不成,”
刹那间,去卑的脑路中,闪现出无数的问号,无尽的震惊。
然后,他更加的爆怒,手中战刀疯狂,疯狂的攻击而去,每一式的力道,就要增加一重。
张元却从容不迫,强压下激荡的气血,硬接下去卑勐烈之极的招式。
尘雾飞卷,将他二人完全包裹其中,寒光激射,人影如风。
二十七合……
二十八合……
二十九合……
只听一声震耳的狂啸,去卑臂上肌肉已发出撕裂声,战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张元当头狂轰而出。
最后一击,速度与力量,却达到了去卑身体的极限,这是他最强的一击。
张元毫无畏色,狂啸一声,倾尽全力,手中战手奋然迎击去。
电闪雷鸣一瞬,两柄战刀轰然相撞。
吭。
一声惊破天地的激鸣,飞溅的火星,堪比太阳的炙烈。
一切都归于沉寂无声。
尘雾渐散,一双双眼睛瞪大,寻找着张元的身影。
众人视野中,两骑已分开数步。
去卑横刀而立,眼睛之中,涌动着惊叹。
张元则大口大口的喘息,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刷刷的往下滚,一副气力已极的样子。
他却依旧屹立不倒。
三十招走过,这场赌战,以去卑失败结束。
一片沉寂,无数双不可思议的眼眸注视下,张元就那么傲然而立,威如天神一般。
去卑颤抖着回过头来,以一种耐人寻味,不可思议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张元。
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疑团,就像是看着一个奇迹。
凝视过张久,去卑深深的一声叹息,“没想到,你竟然有此武力,竟然是个武道奇才,去卑心服口服。”
他终于服了。
这个一心忠于刘豹,精于匈奴骑兵的武将,终于对张元服了。
左右将士们,所有人都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日当空,光辉染着张元身躯,银甲反射的光芒,天地间,张元巍然而立,气势如虹,令将士们发自内心的敬仰畏惧。
“幸亏只是交手三十招,若是再战下去,我必死无疑,看来得尽快娶了连题胭脂,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我的武力才行……”
感慨之际,去卑已翻身下马,将战刀弃却,向着张元拱手一拜,“顺愿赌服输,愿归降于主公,还望主公不弃。”
张元哈哈大笑,跃马而下,将去卑扶起,笑道:“得伯归降,于我张元来说,当真是如虎添翼,伯你的匈奴骑兵可是叫我记忆犹新啊,那一仗我差点就在你手里交待了。”
去卑却毫无愧色,只拱手道:“那个时候顺忠于小王爷,自当为小王爷竭尽全力,还请主公能够体谅。”
“各为其主,这个道理我岂会不知。”张元也只是随口说说,一笑道:“只要你能把匈奴骑兵给我重立起来就好。”
去卑正色道:“只要主公给我兵,给我钱,我保证重振匈奴骑兵辉煌。”
“好,咱们一言为定,走,回寿春喝酒去,喝他们一醉方休。”张元心情大好,拍着去卑的肩膀道。
能得到张元这般热情的礼待,实非容易,左右萧摩诃等诸将,皆有些羡慕。
谁料去卑却一拱手,淡淡道:“顺向来滴酒不沾,还请主公恕罪。”
“大丈夫哪里有不喝酒的,咱不多喝,就喝几杯去兴去兴。”张元不以为然的笑道。
去卑却一脸凝重,正色道:“饮酒误事,顺一生都滴酒不沾,现在,将来也不想破这个例,还请主公能够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