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罗馨远似乎有些后悔,赵承平倒是很兴致勃勃,反正也没死,他与旁人不太一样,事后知道自己曾经多次身处于危险之中,但是最后却没死掉,有什么比这个更带劲的吗?
“你对我做过什么?”赵承平问道。
看着他一脸高兴的样子,罗馨远也把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想来他与自己的力量相去甚远,罗馨远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作天作地的造反行径,“告诉你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反击的机会。”罗馨远悠悠吐出一口气。
原来那晚赵承平与罗馨远初识,就是罗馨远故意设计,本来的计划是赵承平的钱包被偷后,他与小偷集团发生争执,然后他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豪门少爷就被小偷捅死了。
至于小偷,反正本来也就是平日不干正经事的人,是死是活是被抓还是被杀对罗馨远来说都没有问题,而且如果罗馨远愿意的话,还可以帮着小偷倒打一耙,说赵家人是仗势欺人,别说赵承平已经死了,就算是赵承平还没死,那也可以说成是富家少爷有钱不肯救济穷人,平素为富不仁才会让这几个侠盗产生劫富济贫的想法。
到时候别说是赵承平死不瞑目,官司要是一路打到省城去,以罗馨远的手段和人脉,随便找几个大律师为那些小偷站台,在报纸上发点什么这是人性的沦陷还是道德的缺失,定体问,陷深思什么玩意儿的,不仅干掉了赵承平,连自己在人间依附的罗家也能跟着受益。
一切的套路都已经想好了,偏偏赵承平居然没有跟着套路走,他竟然会打架,而且很能打,很会打。打的时候下手很有轻重,恰好能放倒小偷,也不会让小偷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这些都被周围的围观群众看在眼里,到时候想要栽赃陷害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与罗馨远之前认识的那个赵承平完全不一样。第一个赵承平一个人在酒窖里查看藏酒的时候,是罗馨远安插在赵家的藤蔓精附在酒窖的木架子上,藤蔓缠住第一个赵承平的肩膀,将他重重拉向木架,他的脑袋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木架的尖角上,当场便因脑部受到重击而死,等赵家的伙计发现的时候,藤蔓精早已离去,哪里能查得到一丝半点的痕迹。
工作认真负责的藤蔓精是仔细检查过赵承平的,确定他的心脏已经停跳至少五分钟以上了,唿吸脉博早就断了,才离开的,赵家大宅里慌慌张张的请来了好多医生,其中有几个还是罗馨远相识的医生,都不需要使用任何精神控制法,多嘴八卦的小镇医生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没错,赵三少爷的确已经死了,一点唿吸都没有。”
唿吸没有算什么,没唿吸也可以活过来。
“脉博也没有了,宣纸盖在脸上都不动的。”
没有脉博也不算什么,也许只是一时的应激反应。
“整个人都凉了,身子都僵硬了。”
嗯,体温下降,出现僵硬,那也许只是环境过于寒冷造成的,虽然以这江南小镇的环境,是不可能出现令人僵硬的温度。
不过妥稳起前,罗馨远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赵家,罗家与赵家虽然平素关系并不是那么的亲近,不过如果说家里死了人,同辈的罗家人上门来探望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也只是丫环柳叶儿感觉有些奇怪,说还没发唁函,怎么就来了,万一三少爷还有救呢。
也就这么一说,并没有人把一个小丫环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个三少爷,一个庶出的三少爷没了,上头还有个嫡长子赵承祺,再不济还有个四少爷赵承悦呢。
既然罗家大少爷想要看,那就让他看好了。
有人将他领到赵承平卧室里,接着就离开忙自己的去了,趁着柳叶儿出去沏茶的空档,罗馨远仔仔细细将他全身探查了一遍,没错,已经僵硬了,血液已停止流动,仰卧的位置甚至已因为沉淀的血液而出现了轻微尸斑。
他检查完一切之后,柳叶儿才刚刚端着茶回屋,罗馨远匆匆扔下一句话说家里还有事,就跑了,这把柳叶儿也给气着了,只道他是来看自家少爷到底死了没有,也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柳叶儿无意中的一个想法,还真就是罗馨远的想法。
做为罗家大少爷的罗馨远早就看中了赵家平鑫号的酱料配方,三少爷赵承平虽然是个无聊的热血激情青年,但是想要从他手里骗来配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样子。大少爷赵承祺忙着昌钰号的生意,不会接手这个小小平鑫号的事,赵承平死了以后,最可能接手平鑫号的就是四少赵承悦。
赵承悦没出去读过书,更别提留洋,往年赵思远让他去铺子里多学学怎么做生意,他都是阳奉阴违,看起来倒也是每天早早的去铺子里点卯应个景,实际上到了那里就默默的找个小屋子呆着,不是看别人从外面给他弄进来的那些不靠谱下流小黄书,就是睡觉,原本还在铺子里吃午饭,后来借口铺子里的饭太难吃,又跑回家去吃饭,下午就根本不去了。
这一切自然有人向赵思远汇报,他对这个四儿子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他将来不要败家败得太厉害,反正大儿子虽然平庸不能开拓出更大的商业版图,不过至少守成不错,对于那些竞争对手的小伎俩小花招也能应对,三儿子赵承平能老老实实的帮着看店也成,各店的掌柜伙计都是赵思远亲自挑的,对他们的人品都非常能信得过,赵承平只要做个镇店的吉祥物在那里呆着就可以了。接待一些重量级贵宾的时候,他只要负责出个脸,坐在那里微笑就行,说话和谈判的事情都可以全部放心的交给掌柜。
只是没想到,这个镇店的吉祥物就这么……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