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分队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如果要求他们一个人都不损失的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也是强人所难。
更何况这一次他们成功偷袭北郊机场,给图阿雷格解放组织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故此付出一些代价,是值得的,而且这种买卖,简直实在是太划算了,这简直堪称一场大捷,只能振奋士气。
结果刚疯了一天的马里基地,第二天又疯了,所有人一改头天的悲愤,变成了狂欢,一个个嘴岔子咧到了耳朵后面,特别是那些老弟兄们,一听说都乐疯了,奔走相告,连训练都顾不上了。
那些佣兵乐的是见牙不见眼,傻笑着说:“看看,我就知道我们老大不是那些图阿雷格人能收的,他就算是再怎样,那些图阿雷格人也拿他没办法!”
那帮马里教军官一听,好嘛!原来是假消息。
那加奥行动还得继续啊,那接着来吧!
于是训练场上顿时又响起了佣兵们教官扯着脖子骂人的声音。
但是空投补给的事情,却也并不顺利,第一天夜间空投行动,因为飞行员没找到空投点,结果造成了空投失败。
第二天晚上空投点一带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马里的运输飞机无法穿过雷雨云进行空投,在空中绕了好几圈之后,因为找不到地面指示的目标,只能掉头返航,结果又一次空投失败。
第三天基地方面急了眼,直接请将军命令飞机白天起飞,冒险飞往寻找空投点,这才总算是在无线电引导之下,抵达了空投地点上空,找到了林中的发烟点,把物资投了下去。
好在林锐他们敲掉了北郊机场,炸掉了油库,差点干掉了全部马里飞机,又使得剩下的直升机缺乏燃油,没法起飞巡逻,所以运输机才得以无惊无险的飞到了空投地点上空,投完了补给品之后,大摇大摆的飞回了马里南部。
马里军方听闻消息,顿时也士气大振,当即第二天便派出了几架刚刚抵达的轰炸机,由一个战斗机飞行中队护航,直扑北郊机场,对西郊机场也进行了一次猛烈轰炸。
这一下驻加奥的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可就倒了大霉了,之前因为他们有充足的防空保护北郊机场,根本不惧马里人那种等级的轰炸,而且马里人也很识趣的没敢派轰炸机进行轰炸。
可是这次机场遇袭,导致他们的防空大队差点全军覆没,油库又被炸掉,导致了北郊机场的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成员顿时成了被剥光衣服的娘们,彻底失去了保护,只能等着被人蹂躏。
当机场上的防空警报被拉响的时候,机场驻守的一架幸存的运输机只能赶忙加了油,匆忙起飞逃避。
整个北郊机场就没什么战斗机。有限的几架直升机,也根本无法驱散轰炸机,结果几架轰炸机大摇大摆的飞临西机场上空,毫不客气的便把十几吨炸弹倾泻到了西郊机场之中。ωω
这一通轰炸,把图阿雷格解放组织的西机场炸的是一塌糊涂,地面上大量附属设施几乎尽数都被摧毁,包括驻守在西机场的图阿雷格解放组织的地面部队也被摧毁了不少。
这一下算是把驻守在加奥的图阿雷格解放组织飞行队给彻底打趴下了,逼得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当晚不顾一切把残余在机场的飞机强行放飞,逃往了后方机场临时躲避轰炸。
这一下马里的那点航空队算是彻底了解了图阿雷格解放组织的航空实力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不断派出轰炸机,反复轰炸这两座机场,始终保持不让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方面恢复这两座机场的运行。
所以林锐现在还不知道,他率领的这一次偷袭行动,给图阿雷格解放组织造成了什么影响,特别是对第八团来说,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因为北郊机场失去了作用之后,使得马里仅剩两架轰炸机的航空队意外提前获得了加奥地区的制空权,终于得以施展出他们的轰炸能力,先是彻底摧毁了两座机场,接着他们又转而开始空袭其它目标。
第一个空袭目标便选定了第八团在加奥西南部设立的那座物资转运基地,炸毁了不少图阿雷格解放组织的物资,接着他们又开始空袭,把加奥附近的火车站炸毁,进而随后开始对南部的一座座火车站展开了空袭行动。
这么一来图阿雷格解放组织第八团获取补给的最重要的通道便被基本上掐断,虽然一段时间之后,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增强了反击,但是也仅仅是恢复了一定程度的铁道运输能力,始终没有能成功的再恢复北郊机场。
这一次偷袭行动,还带来了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在摧毁那两座机场之后,使得图阿雷格解放组织陆军航空队不得不把主力北迁到了后方机场。
那里的机场原本只是一个临时战备机场,规模有限,使得图阿雷格解放组织运输机增加了一百五十多公里的航程。
图阿雷格解放组织陆军目前运力紧张,徒增一百五十公里的地面路程之后,使得他们便无法有效的控制最北端的空域。
这么一来原来为了躲避图阿雷格解放组织袭击的运输机,便可以不用再走风险极大的航线,而是可以走较为安全的最北部上空,往返于马里和中部和南部之间,这么一来就减少了大量运输机坠毁的损失。
所以由马里军方策划,林锐实施的这次奇袭北郊机场的行动,虽然表面上来看,实际给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机场方面造成的损失,不算是非常之大,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却还是给以后的战斗带来了一定的影响,起码为马里获取加奥北的制空权,提供了一定的便利,将时间稍微提前了一些。
另外就是给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在马里方面的空中力量,造成了一定的压力,让马里方面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原本就紧张的空中力量,显得开始有些捉襟见肘了起来。
虽然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有秘社组织暗中支持,在两个多月之后,又补充了一批战斗机和飞行员,和马里航空兵展开了一场争夺。
但是这时候三叉戟公司方面已经给马里招募派遣来了更多的战斗机和飞行员,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再也无法轻易完全控制加奥的空域,双方最多也只能打一个旗鼓相当,但是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方面再也没能彻底恢复北郊机场的使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目前林锐还没有想得这么远,他现在第一个要考虑的还是如何恢复佣兵分队的战斗力,接下来继续展开原定的加奥行动计划。
当空投成功之后,佣兵分队终于获取到了足够的物资补充,马里高层这一次还是十分慷慨大方,给他们提供了足够充分的空投补给。
不但给他们补充了足够多的食品弹药,同时也给他们补充了充足的药品,甚至于还给他们空投了一些装备,让佣兵分队这帮家伙都乐坏了,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了几顿,充分了补充了他们的营养。
有了足够的补给之后,他们的状况立即得到了大幅改观,经过数日休整之后,再加上充足的药品供应,使得他们中的伤员伤势恢复速度很快,也没有出现让人担心的伤口感染的情况。
就连林锐肩膀上的伤口,也很快结痂,胳膊已经基本上可以活动自如了。
大腿上的枪伤虽然短时间不可能迅速痊愈,但是伤势每天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几天下来之后,已经不像开始那几天那么疼痛了,已经恢复了一定程度的活动能力。
所以他试了试腿脚之后,便立即决定,开始继续行动,进入到尼日尔河谷展开侦察行动。另外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赶往去和林肯汇合。
自从林肯他们引走图阿雷格解放组织之后,林锐便彻底失去了和他们的联系。
这些天下来,他也不知道林肯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甩掉追击的图阿雷格解放组织,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
不过林锐隐隐中有一种预感,感觉林肯他们这次并没有出大事,因为在电报里,他从法国情报部门那里听说了图阿雷格解放组织谎称歼灭了他们所有人,并且还编造谎言,说歼灭了他们四百七十多个人。
假如图阿雷格解放组织真的抓到了林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话,也不至于连他们佣兵分队的兵力都没搞清楚,编造出这样拙劣的谎言。
所以除非那帮追击他们的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把林肯他们全部都打死了,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才没法搞清楚他们佣兵分队的真实兵力。
但是这种可能性却微乎其微,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就算是追击他们的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兵力再强,凭着从林肯他们的本事,也不可能轻易被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全歼。
他们虽然不可能打得赢那些敌人,可是凭着他们对丛林的熟悉程度,当把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引开之后,甩掉这伙图阿雷格解放组织,对他们七个人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事情。
故此林锐判断,林肯他们七目前应该问题不大,肯定大部分还活着,所以接下来他必须要尽快赶往集合点,到那里想办法跟林肯他们汇合。
虽然林肯他们在离开之前,得到了其他人匀给他们的弹药和食品,但是毕竟他们无法在丛林中获取更多的补给,充其量也就是能靠着他们的本事,解决吃饭的问题,所以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
一旦他们先跑到那里,但是却找不到自己这帮人的话,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
好在他们之前约定好,不管谁先到集合点,都要在那一带等候三天,如果三天时间还联系不上,才可以继续行动,自行撤回。
现在他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五天时间了,算算时间必须要加快速度赶往集合点,要不然的话林肯他们提前赶到拉浚,等待三天时间,等不到他们,便会离开,接下来他们便无法再汇合在一起了。
林锐实在是不放心他们穿越尼日尔河谷,自行返回超级营地大本营,所以虽然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可是他也坚持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毅然决然的率队出发,朝着集合点行去。
他们预定的集合点其实以前在地图上并没有这个地名,因为这里仅仅只是一个在尼日尔河谷西南一带的小村落。
翻越山脉的时候,对他们来说并不容易,因为这里全部都是无人区,根本没有任何道路可言,唯一可走的只有林中一些中大型野兽行走的猎径,沿途很多地方需要用人力开辟道路才能供人类通行。
加之他们队伍中还有行动不便的伤员,气温较低,山林还经常下雨,使得林间的地面湿滑泥泞,这让他们在这一带丛林中的行进举步维艰。
林锐右腿有伤,走路不敢用力,只能砍了一根有个丫形叉子的枯藤当做拐杖,拄在腋下帮着他前进。有些地方很泥泞湿滑,稍不留神,便会摔个跟头,队伍中一些弟兄,甚至包括哪些马里军官,都劝林锐躺在担架上,他们抬着他走。
可是这些人的好意都被林锐拒绝了,因为如果他让人抬着走的话,他肯定舒服了,可是这却会加重其他人的负担,并且严重降低他们行进的速度。
他不但拒绝了其他人抬着他走的要求,甚至于连背包都没让其他人替他背,始终都坚持背着他自己的背包,携带他自己所需的各种弹药粮食等物资,艰难的在丛林中行动。
甚至于为了确保队伍的安全,他还坚持走在队伍前面,为队伍带路,以免其他人在林中走错方向,带着他们在山林里兜圈子。
这一路上,林锐着实摔了不少跟头,甚至差一点拗断左脚的脚脖子。可是林锐却装出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依旧坚持独立行进,不接受任何人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