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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三队150人占领东南北三侧城门,分出六队300人占领城中要道,但凡捣乱、逃跑、反抗者,枭首!
余下三队150人随我去西侧城墙,扫清所有反抗力量。召集百姓做好清理准备,三个时辰内搞定一切。行动!”
甘宁晃着铃铛道。甘宁是海军部部长之外,同样也有都指挥使的军职,统领1500人。而一队为50人,设一队正。
那九个人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支军队是敌人,虽然无法理解对方是如何绕道庄河县后方的,但并不阻止他们的下意识的示警,以及反抗。
然而,不等他们示警,一窝蜂的汉军士卒就冲上来,将他们乱刀砍死,临死都不曾发出示警,而这些汉军士卒都归属于一名队正,这一队正是负责东门守卫的。
其余两队也迅速朝着南北两侧城墙跑去,被分配到占领城中要道的,摊开麒麟商会会长金耀行商时,伺机画下的庄河县地图,进行任务分配,分配后各自散去。
至于三百人能不能管住庄河县一万多户,唯一“杀”字罢了,杀得他们害怕、恐惧、胆寒,自然能管住,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乱世用重典罢了。
甘宁则亲领三队人马,奔赴西侧城墙,此刻庄国士卒仅余三十人,倭八旗也是损失惨重,唯有汉军全副武装,仅损失十名左右,生生杀了对方四百多人。
甘宁率众穿过重重街区,正巧被聚集在一家客舍的士族们瞧见,大喜道:“虎狼之师也!大善!”
“自东向西,想必是恰好经过,凤国无恙矣!”
“不错!”
众多士族纷纷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风采,一吐胸中郁结,大快人心,纷纷饮酒庆贺,一个个露出矜持的笑容,杯筹交错,听着丝竹管弦之声,坐待战事结束。
然而……
很快,他们笑不出来!
紧随着方才那支虎狼之师之后,同样的装束,同样的雄壮,却和他们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态度,这些人把守要道,似乎察觉他们的身份,特地分出五人堵在门口盯着。
一连串的举动,令他们的心猛的沉下去,不详的阴云笼罩在他们头顶,舞乐不知何时听了下来,所有人举着酒爵的手麻木了也不知,不安的情绪在他们心中滋生。
不知过了多久,某处传来酒爵被重重的放在几案上,众人顺着声音看去,一名满脸刚毅的中年士人,冷哼道:“我就不信了,这些贱民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说着,他面色阴沉的带着家宰走向门口,而其余士族已经意识到,这些人恐怕不是凤国士卒,如今有人还没意识到,并且甘愿前驱,他们何乐而不为?自然不会劝阻。
十几双眼珠子紧紧的看着他,那人似乎还没意识到,步履不停的走到那一伍士卒身前,见这些士卒盯着他,还不识趣的让开,顿时火冒三丈,暗暗记住这五人的容貌。
记住容貌干什么?
呵呵,自然是等事情结束了,设法整治他们。
见自家主公恼了,家宰作为家臣,自然要为自家主公说一些他不方便说的话,已经四十几岁,头发花白的像个小老头的他,生生摆出一副尖酸的嘴脸,指着那五人骂道:
“你们五个贱民,没长眼睛吗?没见着当了我家主公的去路了吗?还不速速滚开!”家宰说着,也不顾自己的年龄,向着那一伍推搡着,企图挤开通道。
见着那家宰撞来,伦直神色一冷,微微颔首。
身侧汉军士卒见状,“噌”的一声拔出环首刀,箭步上前,“噗嗤”一声,一泼温热发腥的血液喷撒而出,在一看,那家宰步履踉跄的走了两步,跪在地上,倒了下去。
而他的头颅在空中一顿翻滚之后,竟然落在那中年士人面前,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太宰的头颅在他手中,脖颈处的鲜血染红了他一袭青衣,染红了他腰间汉国出品的折扇。
家宰那惨败的面色和惊怒的目光和他对视,让他心中一颤,大恐惧袭上心头,令他面色仓惶的将手中头颅丢出,目光惊恐道:“你们究竟是谁?你们绝对不是凤国士卒。”
“嗤!现在才知道?不怕告诉你,我们是汉国士卒,你们最好老实点,我们可不怕杀你们!呵呵!”伦直不屑道。经过指导员的深度解释,他现在对士族可没什么好感。
“什么?汉国士卒?”
客舍中的所有士族闻言大骇,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的七荤八素,若是一年前,你问他们汉国,他们或许要想很久才能想起来,辽东郡的最偏远、狭小的地方有个汉国。
但现在,你再问他们汉国,他们脑海里会下意识的浮出很多字眼,精美的油纸伞、洁白轻薄的白纸、士人风流的纸扇、照夜如昼的的灯笼、海盐、精良的铁剑和蜡烛。
这些东西,给汉国笼罩上一层神秘面纱,甚至有一句话,在他们脑海中渐渐根深蒂固,无法动摇分毫!
兴汉出品,必属精品!
因为这一句话,现在这些士人纷纷追求汉国商品,人人以拥有汉国商品为荣,甚至于因为麒麟商会的关闭,汉国商品在凤国更是被炒到了一个天价。
譬如拥有独一无二图案的油纸伞、灯笼等等,更是被收藏了起来,价格也是不断上扬,若非因为战争,以及被汉国赚走不少钱,价格还要更高!
但这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汉国居然能训练出如此虎狼士卒,而且智计百出,也不知施展了何等手段,居然能绕至庄河县后方,而且还已经入城,把持要道。
一念至此,这些士族神色各异,他们喜欢汉国的商品,但却不喜欢汉国,原因很简单,汉国的政策早已被传遍整个辽东郡,对于士族来说,简直人神共愤。
每户青壮三,出一,入伍得田三十,无农税,无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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