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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育看着气质大变的宁裘,涩声道:“真的是你?”
姬希在这一刻忽然插嘴说道:“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君上新任的武次县县令,这位是后勤部的三等执事,我们是来接他的父亲,请你行个方便吧!”
宁裘微笑着一拱手:“君上信任。说起来,我能回来,还多亏了二叔您。请允许裘儿叩谢,您的大恩大德……裘,一生不敢忘却。”
“……”宁育沉默许久。
一旁的汶侯忽然说道:“孤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政务没有处理,凤侯,改日孤去营县拜访你。”说完匆匆的离开了,心中则不断抱怨着:
“这姓姬的怎么还是那副鸟样,这不让孤夹在中间难做人吗?真是的,改天棋局上,非得……非得让他多让孤十几目,不,至少得让孤9个星位。”
宁育看着汶侯的背影,虽说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汶侯,但看到汶侯毫不犹豫卖了自己还是感到悲哀。
宁育平静道:“我的儿子同样在汉国为官吏,他同样是汉人,他也有当县令的可能,乃父可以归还,希望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你篡夺宁兄弟父亲的族长之位,这笔账怎么算?你儿子是汉人,可你不是。”姬希狭长的眼眸带着嘲弄,道:“大不了以后和你儿子当政敌喽,你猜他能不能玩的过我?”
“凤侯,这是宁家的事!”
“他是我兄弟!”
“……”宁育沉默片刻道:“代价,代价是什么?”
姬希看向宁裘。
“百金!”宁裘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要了百金,整个宁家的资产也不过一百多金,其中还有很多产业。
出人意料,宁育稍稍犹豫,居然点头同意了。
这没办法,姬希所说不差,再加上对方阵容实在太可怕了,三个县令,一个更是后勤部唯一话事人,更是调拨了五十旗兵再这,与其纠缠下去,倒不如干脆一点。
宁父被接了出来,整个人身上带着一股酸臭味,更是面容枯黄,神色憔悴萎靡,一见太阳,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眼角都是眼屎,身上衣服早就脏的惨不忍睹。
“宁育!!!你太过分了!你在逼我屠了你宁家满门吗?”看到这一幕,宁裘眼睛直接红了,整个人爆发了!直接拔剑冲向宁育。
那个为自己下跪,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人,受到这种待遇,这令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愤?如何按捺住胸膛中蓬勃的杀意?如何能冷静下来?
宁育看到这一幕也怒了,完全不顾杀过来的宁裘,愤怒吼道:“我让你们好好照顾,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混账!他毕竟当过你们的族长,他毕竟是我的大哥!”
姬希见状一把拉住宁裘,说道:“他不像是装的,应该是家奴私自作为。”
“裘儿?是你?”宁父一听声音,立刻睁开眼睛,惊喜的看着宁裘,宁裘见状,丢下佩剑,根本不顾宁父身上的味道和肮脏,径直扑进宁父怀中,嚎啕大哭。
许久两人才分开,之后,宁裘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告之。
“好好好!我儿出息了。不要怨你二叔,他也是为了家族,是为父为了一己私利做错事。真正势利眼的,只有那些家奴,是那些家奴,克扣下为父,他们在一旁玩乐,还时不时的打为父,以前怎就没看出,这些人的心原来如此歹毒。”
那些家奴顿时两股颤颤,犹如捣蒜般慌忙磕头求饶,他们哪里知道,这宁裘居然真的就咸鱼翻身了!
宁家闹剧结束,宁裘恨极之下,直接令那旗兵将那几名家奴血染当场,整个宁家颜面大失。
而宁裘得手了百金,转头将百金递给姬希,说道:“承蒙这些日子的关照,这百金没有别的意思,是希望存于梧桐,作为我们的活动经费。”
姬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自卑,没有拒绝,直接选择收下,说道:“别忘了,每月18号,梧桐不见不散。”
“嗯!”
最终四个人选择了四个方向,谁也不知道,他们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会走到那里,是随着汉国水涨船高,从一县县令,到一郡郡令,还是执掌一州。
还是最终疏离……
“君上,根据您所述原理,兵造作坊已经制造出了您需要的配重式投石机,营县那里也运来了三十桶石油,三弓床弩和踏撅箭也生产了足够的数量。
对了,还有,抽水马桶也制作出来了。”
诸夏正严肃点着头,但听到最后一句,猝不及防之下“噗”的一声喷出来了,要不要这么突然,这正谈正事呢,忽然来这么一下,完全没有准备。
那工匠一脸无辜的看着诸夏。
“咳咳,抽水马桶可以先在宫内普及,然后再推广出去。”诸夏咳嗽了两声,小桂子连忙帮忙拍着后背,诸夏摆摆手,一本正经道。
抽水马桶,主要还是每次拉完屎,都要被宫人们检查,有些难为情,也不方便,随意才想着将抽水马桶发明出来,原理也简单,在诸夏庞大的工匠规模下,顺利迎刃而解。
配重式投石车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回回炮,不过他现在被诸夏据为己有了,而且还被改了名字,叫“流星车”。如果配合石油,合起来,就是流星火雨!
“不急,根据元龙的情报,他们会在月末发动袭击,时间还早,多多生产进行储备,并且多加练习。另外,让花旗商盟多生产一些陶罐,他们的损失孤会补上的!”
牛羊被诸夏分给士卒和出挽马帮助汉国的的家庭,至于那些燕胡妇孺,则被诸夏奖赏给那些倭八旗的旗兵,就算洗脑,也要给点甜头,才能让人家更卖利。
至于燕胡低于车轮的孩童,大部分都是六七岁的样子,他们自然没有权利进入孤儿院亦或者学校学习,而是交给那些旗兵进行洗脑,那些旗兵洗脑是一把好手。交给他们教导,最终自然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敢死队队员,或者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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