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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是肯定的,但我会成长。
鲁林最终被劝下,但他眼睛还是血红一片,他看着扬长而去的曹寒,摊开右手,右手手心中,一枚铜币在那,他正欲狠狠将其摔在地上,但动作一滞,反而将那枚铜币贴身存放,语气阴狠道:“今日之耻,他日百倍奉还!走着瞧!”
说罢,鲁林将地上的野猪肉拿了起来,不顾他沾染了泥土,恶狠狠的大口咬了起来,他要活下去,然后报复!疯狂报复!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无终!”
“营正,你可是彻底激怒他了,不杀了他,以绝后患,真的好吗?”魏寒身侧一人担忧道。
“你傻啊?我们才十一个人,对方至少两百人,杀了领头的,接下俩那些人四处逃窜那才是让人头疼呢!还不如留着鲁林,让他带人离开。
而且苏指挥使可是拿君上发誓的,六天前放了他,六天后追上来杀了?那汉国名声才是真的坏了,以后谁敢跟汉国盟誓?之前张大都督违背誓言,外界不知情况,那也是出于无奈,防止我方军机泄露。
再者说了,你家营正我可是要当指挥使的,到时候再虐他一遍又如何?就他那种行事作风,和士卒离心离德是早晚的,如果不做出改变,根本不可能打败我们。
行了,你们暗中盯着他们,别让他们捣乱,我回去禀报大都督。”
“诺!”
大部队行军很是缓慢,因为要等辎重,不过汉国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有战车,但依旧比别的势力快不了多少,行军过程很是枯燥,张辽则是习惯了。
他前世大半生都在行军之中,这种枯燥对于他来说,反而让他有些怀念。
曹寒回到队伍,先和苏打了个招唿,顺着队伍向前方策马半里左右,找到了张辽,张辽身为武将,自然不可能坐车,同样在策马而行,身体随着马匹一起一伏。
曹寒有些拘谨的找到了张辽,将自己方才经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张辽听完后,微笑道:“干的漂亮,就算没杀他,顾及也恶心死他了,害死了那么多汉家子民,便宜他了。”
曹寒得到认可,有些高兴,更何况,他算起来,也是张辽的崇拜者,这种观感进行了叠加。
张辽对曹寒进行勉励,毕竟是君上看中的人,也确实有能力,他作为忠臣,自然希望这种人越多越好,汉国自然也就可以越发强盛。
之后就是漫长而枯燥的行军路程,为了照顾那些非战斗人员,张辽已经适当的减少行军强度。
行军过程中,为了减少体力消耗,所有士卒都是卸下铠甲,仅仅手持兵器,身着一件单衣,还有的就是诸夏发明的绑腿,这种绑腿可以有效的节省行军过程中体力消耗。
抗日神剧中,这种绑腿在本日兵身上是屡见不鲜的。
然而绕是如此,走的脚底生泡的依旧有很多人,这种痛苦,张辽经过,每一个汉军士卒都经过,汉军士卒还好,有两个商盟为其提供足够的袜子,同时还有医者,防止磨破水泡后,导致伤口感染。
他们毕竟不是运动,而是行军,汉国虽然对士卒好,但不可能因为水泡就停止行军,所以必须要继续赶路。水浒传中的林冲就有过长期赶路导致脚生水泡,那种痛苦真的是深入骨髓。
就在第三天正午,张辽看完地图,针对周遭的环境,已经估算出距离徐无县已经不远了,预计天黑,或者第二天早可以抵达。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振奋的消息传来,前方河畔发现一个燕国村庄!
张辽也是精神一振,连忙让姬希负责接管村庄,无衣弓骑四面探索,紧跟着将消息传给全军,整个连绵蜿蜒的队伍速度勐的上升一大截。
姬希率领梧桐士卒率先抵达,迅速控制整个村庄,并且“请”村长交出户籍,以及村志。
村志和县志,是一个道理,县志是记载一个县城的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等的书册,当然,村志肯定没有那么多,甚至没有。
姬希接手后,开始查看起来。
这个村叫做遵化村,住着一百来户,三四百的村民。然而这四五百村民,青壮却只有64人,寡妇、小孩、老年人居多,其次就是一些从土垠县迁过来的。
从土垠县迁过来的这部分人,看向汉军士卒的目光大部分都是恐惧的,少部分人则是怨恨,姬希表示理解,毕竟经过战乱的痛,自然不希望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再次被人打扰,甚至再度回想起那天夜里的一幕幕。
不过姬希表示,怨恨归怨恨,别找事!否则死!
随后,根据户籍,姬希派出士卒,一家一家敲门盘问,清点人数。
村长的院落内,姬希坐在石凳上,身侧老年村长同样坐着,目光却时不时的瞥向姬希,表情很是不安。
在燕国,能当上村长的,一是服众,二是德高望重,不然收农税都没人听。
而他正是后者。
姬希很是认真的翻阅户籍,一个个竹简看完后放置另一边,但旋即他很是认真的研究了一下竹简的成色,以及墨迹,最终看向村长,说道:“这是几年前的?”
语气很轻。很是温和。
“……三年前的。”老村长很是配合。
“噢。这三年来,可有新的户籍?”
“五年一更,目前才三年。”老村长连忙解释。
姬希狭长的眼眸盯着老村长许久,苦恼道:“这样不是很麻烦吗?为何不让百姓主动前来登记呢?这种户籍管理方式,真是落后……”
老村长没有说话。
“那么……今天可有人出村?”姬希询问着。
“没有……”
老村长话音未落,曹寒的声音传来:“姬县令,我们无衣弓骑方才在村外抓到几个猎户还有孩童,他们说是这个村庄的,我顺道给他带过来了。”
姬希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老村长,眼底却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的心态在两年内一再变化,若是之前,他懒得计较,但现在,他可没那个好说话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