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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资料,发现秦国信仰的是上帝,这里的上帝非昊天上帝,而是白帝,北方信仰的非昊天上帝,而是黑帝,昊天上帝是儒家弄出来的,太一神没有错。 此外,也弄懂了古代的官职,一边写,一边学习,一边完善嘛。
不一会,宁御就在外营准备了一个帐篷,命人抓来感染瘟疫最严重、中等,以及最轻的三个人,命人将他们口鼻用布里里外外裹了三层,却并不妨碍他们答话。
将他们双手倒捆背负身后,一旁的甲士的口鼻处同样带戴着好几层布,这个时候,就连汉国都没有棉花,更别说燕国了,自然只能用布遮鼻。
这一点还是紫狐从郝昭身上想到的,郝昭残部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久,肯定有着应对瘟疫的办法,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遮住口鼻。
紧接着,紫狐先生和宁御坐在另一间相邻的帐篷,由小吏代为询问,一系列琐碎的过程后,紫狐先生开始将自己的疑问道出,再听着那些感染瘟疫者的回话。
直至当日暮色降临,紫狐先生这才找到根源所在,像宁御、谢集等人,根本不喝水,而是喝酒,包括紫狐也是,就算偶尔喝水也是温水。
但是!
燕侯等人所吃的饭菜同样会用水,洗菜、做菜都会用到水,为什么管穑、宁御没有感染,为什么他没有感染瘟疫?偏偏这些燕军士卒就感染了瘟疫了呢?
答案是生水!
紫狐先生顿时恍然大悟,而宁御等人也是心有余悸。
当这个答案为燕国官员得知后,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凉气自尾椎钻入脑际,令人生出一股后怕,燕**营下层士卒自然不能喝酒,因为有军法,但刑不上大夫,他们自然可以喝酒,燕**法用不到他们身上。
当然,不是没有人喝水,只是他们的水大多都是早就烧开备下的温凉水,就算掺入生水,根据个人体质,也因人而异,同一种东西,有的人半死不活,有的人屁事没有。
实际上这个时代,各种疾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累计经验,察觉问题,然后写成书册,或者口口相传,成为老兵们教导新兵的一个谈资,只是这个代价有时候会很沉重。
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燕**营再次沸腾起来。
一连数日,都在抓捕有感染瘟疫迹象的人,抓捕后隔离,隔离之后,就是一把火。
大汉三年五月十七日,夜。
前后两次瘟疫,燕军不仅仅军心动摇、士气低落,更是让燕军仅剩三万一千兵力,而在此期间,管穑沾染瘟疫,管穑身为燕国大夫,宁御不可能也将管穑一把火烧了。
但为了整个燕国着想,宁御不得不强忍悲痛之情,将管穑隔离,每日送去一日三餐之外,也就任由其自生自灭,宁御曾在门外鼓励,若管穑能熬过来,他就是燕国上大夫。
此刻燕营内,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都是人心惶惶。
然而就在这时,燕营外,趁着夜色,正潜伏着万余大军,分做几支部队,悄然躲在几处山坡后,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燕营,目光炙热,好像烧开的沸水。
而这些人中,依稀有着几名被捆的燕军士卒。
半夜,燕营陷入一片沉寂之后,距离燕营最近的一处山坡后,这支部队将推到在山坡后的马匹拉了起来,马匹早已被带上口罩,裹住马蹄,牵着马匹,虎视眈眈的逼近燕营,其后,埋伏在其他土坡后的士卒,同样朝着燕营逼近。
直到距离燕营不足三百米,赤红大纛骤然立起,黑狮铁骑众人纷纷撤去马匹身上束缚物,翻身上马,然后紧随张辽朝着燕营冲去,紧随其后的,是大股大股的旗兵,他们轰然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如山呼,如海啸一般,朝着燕营拍去。
十六名黑狮铁骑率先一步,朝着寨门抛出绳索扣住寨门,紧跟着奋力向后方拉扯。
此刻燕营内传出惊慌声,哨塔上的燕军士卒敲响钟声,下方百人守门士卒拔剑冲向寨门,想要砍断绳索。
倏倏倏倏倏
黑暗中,伴随着一阵马蹄声,数百支箭矢穿过寨门落到他们身上,令他们不由顾忌的连连后退,而哨塔上的燕军正欲射箭还击,伴随着一阵摇晃以及木材的咔嚓折断声
寨门轰然而倒!
张辽当即率领骑兵冲入寨门,紧随其后,大股大股的旗兵同样呼啸而入。
然而
就在张辽刚刚冲入燕营,还没开始按照计划烧毁燕国粮仓,骤然发现营寨内丝毫不见乱相,反而空荡荡一片,不见人影,张辽见状,暗道一声不妙。
豁然,就在这时,四周火光大盛,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吼,同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于张辽所部百米处勒马而止,战马人立而起,嘶吼一声,其实非凡。
“张将军,老夫在此久候许久!你可算来了!”
为首一人赫然是鲁林,此刻他面容有些怪异,似是激动,似是愤怒,又或者其他什么!
而距离战场之外的内营一出高台上,宁御和紫狐先生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战场,他很是庆幸的说道:“果然,汉军残部不会善罢甘休,和先生所言一样,果然夜袭来了。”
“君上,此刻高兴还有点早,前几日士卒外逃,对方很有可能对燕营内情况了如指掌,我虽设此计,但是此刻燕军士卒军心动摇根本无力为战,唯有吓走对方赢得休整时机,再调动援军,才能将对方彻底扫平。”紫狐先生平淡道。
宁御闻言,神色有些叹息。
“张辽,果然不出先生所料,你果然前来夜袭,此刻深陷包围,你还不速速下马受降?”鲁林威风凛凛大喝道。
“咦?这位大爷,你看着好眼熟啊!不就是大都督的手下败将嘛?我记得好像是叫……叫啥来着?”曹寒忽然兴奋的出列朝着鲁林打着招呼,但旋即陷入昂长的搜肠刮肚之中。
鲁林脸色顿时一黑,死死地盯着曹寒,生平奇耻大辱,他又怎么会忘,但此刻对方却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显然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张辽微微皱了皱眉毛,盯着曹寒,此刻战场之上,岂能纵容曹寒耍小心子脾性?
曹寒一见连忙吐了吐舌头,缩了回去。
旋即,张辽看向鲁林,语气傲然道:
“我汉家子民,唯死战,无苟活!你于我汉国交战至今,看到有一个汉军士卒投降吗?”
鲁林一愣,他这一愣,却是两种不同的想法,第一个想法,他还真的从未见过汉国士卒投降,无终之战至今,每天都在死人,但却是没有见过汉军投降。
第二个想法,按照计划,他这一出现,张辽不是应该择一方向突围,落荒而逃吗?怎么还气定神闲的在那里和他说话,他还特意为汉国准备了一处防备薄弱之处。
这和紫狐先生的谋划根本不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