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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县,黄宫。
“铛铛儿!”
酒爵被重重的砸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他们真的这么说?”黄侯勃然大怒的再次质问。
“回禀君上,句句属实,微臣不敢有丝毫添油加醋!”黄使瑟瑟发抖匍匐殿下,低头回禀道。
“啪!”
黄侯顿时面色赤红,忽然起身,一脚蹬飞身前几案,拔剑吼道:“欺人太甚!一个时辰?好,孤就等他一个时辰!孤亲自登城墙,看他是怎么在一个时辰内,攻破我黄国国都的!”
“君上!君上不可啊!城墙乃凶险之地,君上乃千金之躯,安能立于危墙之下?此乃不智之举,请君上收回成命!”那黄使大惊失色,连忙劝阻。
“不必多言!孤要看看,他是如何一个时辰内攻破城墙的!”黄侯神色愤怒道,作为一国之君,被人堂而皇之的堵在城中,还被如此羞辱和蔑视,换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包括诸夏!
黄侯披甲持戟登上城门,所有徭役和士卒,顿时士气大涨,黄侯心中见到这一幕,欢喜得紧,看来自己还是很受百姓爱戴的!而他见将士士气如虹,也是多了几分把握。
“君上!”这时,一名士卒禀报。
“何事?”
“我们从南门而出的几次求援信使都被杀了,没有一个跑出去。其他几门同样也是。”
“汉国不是只堵住西门吗?”黄侯闻言一怔。
“敌人应该还有……”
下一刻,一个巨石从天而降,只是瞬间将上一刻还在和他说话的士卒砸成肉泥,血液和碎渣顿时溅了黄侯一脸。黄侯整个人陷入呆怔之中,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从天而降的还有十一个,遍布整个西城墙的墙外墙内,亦或者城墙。整个城墙顿时被砸的千疮百孔,临近城墙的城内建筑,也被毁了不少。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下一刻,十二个巨石再一次从天而降,比起上次,这一次要整齐许多,盯准一段城墙猛砸,这一波巨石雨落下顿时将那段城墙砸出几个大坑。
黄侯反应过来,神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二话不说带护卫跑下了城墙,顾不上那士卒要说什么,失态的大吼道:“快调其他几个城门士卒过来,务必坚守十日!”
然而,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底,这黄县,究竟能不能坚守十日,逃,是没办法逃的,只能寄托于陈昱的及时赶来。对于对方的一个时辰攻破黄县,他此刻多多少少有点信了。
而黄侯没有注意的是,他的仓惶逃离,导致守城士卒士气大跌,再加上这种射速极快,所落下的又是巨石,早就让他们惶恐不安,此刻他们根本想不出,拿什么来阻止这种天灾级别攻城方式?
不等他们思考,令黄县所有人窒息的一幕出现了!
燃烧着绯色火焰的巨石,带着沉闷的呼啸声,狠狠的砸在那段城墙上,那段城墙不由发出一阵颤动。而但凡和巨石接触之物,都会一同燃烧起来!
其中一名士卒肩膀不由被途中落下的一窜火苗沾染到,顿时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一旁同袍连忙手忙脚乱的去取水,朝着那不断打滚的士卒身上一浇,带着期盼的目光下,那火苗却不见丝毫的减弱,反而因为滚动,那诡异火焰反而蔓延到了全身。
永不熄灭之炎!
鬼火!
种种命名被按在这火焰上,代表的是黄国士卒的恐惧!
就在这时——
轰!
那段城墙终于不堪轰击轰然倒塌,
两端的城墙也随之倒塌大半,城墙倒塌生气的烟尘呼啸升腾而起,化作一尊白虎仰天咆哮,足足一刻钟,这才随风散去。
黄侯不甘落败,正巧因为他的命令,其他三个城门的士卒被纷纷调拨而来,围住城墙缺口,同时两段城墙上也调拨了弓箭手,打算利用弓箭手威慑,阻止汉军进入城中。
然而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选择西门的其他城墙段。
自那之后,震耳欲聋的轰炸声响彻方圆数里,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城墙一段一段的塌陷,大量原本站在上面的士卒死亡,最后没办法,只能尽数撤下城墙。
城中士族已然从自家地窖中挖出黄金,收拾了些衣物,带上妻妾奴仆,打算从其他城门逃离,然而当他们赶到其他城门时,脸色忽然一变,变得惨白。
不知何时,这些城墙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一个个汉军装扮的士卒已然越过城墙,此刻杀了黄国士卒,正在割下首级,整理尸体,听见声音,侧头一看,瞧见那些带着十几箱家财,妻妾、家奴准备逃跑的士族。
双方四目相对,汉卒们会心的露出笑容,而那些士族则脸色惨白的,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回头,然而钱财太多,车轮深陷入泥土,马匹吃不消,此刻根本无力调头。
汉卒打开城门,这才冲杀向这些士族,而他们的身后,大量的士卒分批次涌入城中,黄县被占已经成了事实!不想死亡的士族没办法,只能放下钱财,独自回到城中。
这导致这些汉国士卒,不费吹灰之力,就白捡了近千金!随后,汉卒迅速占领城中各处,清剿反抗力量,没收所有兵刃。
骆谨开始扭转城中对汉国的负面舆论,(uukashu.c)正好蓬莱城的虬髯大汉等人被押了过来,他召集所有百姓,将整个事情的错都推到了那些士族的身上,至于黄侯,毕竟是一国之君,有一个识人不明、近小人的名头足够了。
黄宫中,黄侯依旧高坐在上,而诸夏则领着甘宁,好奇的在殿上东看看,西摸摸,顺手牵羊几个喜欢的小物件,看的黄侯额头青筋乍起,半阖着眸子,咬牙切齿。
“孤居然会败在一个黄口小儿的手上!!”说此话时,黄侯牙齿咯吱咯吱的响,显然恨到了极点。
“不,你是败给了你心中的贪婪!本来我两国有过一次合作,感情还算可以的,可黄侯你,怎么就利令智昏,非要破坏这种感情呢?”诸夏装模作样的惋惜道。
“多说无益,你想怎么样!”
“也没什么,就是希望黄侯您,能签了这份汉黄条约,不胜感激。”诸夏露出矜持的笑容,从袖中取出一张白纸黑字的条约推至黄侯身前。
当黄侯看到一小半,毫不犹豫将这条约撕碎!
“撕拉!”
“这不可能!”
诸夏又抽出一张,推至对方面前,耸肩道:“我印刷了足足五十张,足够您撕的,但我建议你考虑一下,你现在所处的环境!孤不得不友情提示您一下,您,现在,是,孤,的……
阶下囚啊!!!
给孤把态度放端正点,你再敢撕一张,孤就剁你一根手指!”
“你……”
“别问孤敢不敢,你大可以试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