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转的兀撒,突然听闻周围一声声将军,他抬眼打量众人,发现诸位的精气神还在,就是比较担心他的安危。
“对面攻过来没有?”
“回禀将军,对面攻击全歼了我军深入森林的部分之后,立即撤退了,并没有攻打营盘。”
“什么?”
兀撒杏眼圆睁,这怎么可能,占据绝对优势却又不赶尽杀绝,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一点不合战场规律,娘的,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到现在,他还迷茫,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别的不说,光说部队,他就心痛不已,自己的先锋军团就这样折损了七成,虽说,出发的时候三大部落都给足了自己的兵员补充,但是就在刚才一役,他打输了,输的不仅是这一仗,还有自己的一世英名。
盲目自信,不知敌情,轻敌冒进都是他所犯的兵家大忌。痛定思痛,他认真总结了自己的经验教训,发现了以上的问题,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他刚来,对这些部落情况不知道,而且从刚才的交手来看,对方装备之好,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身上就带有一根这样的弩箭,从材料和做工来看,都属于量产的精装货。
“传令下去,通知部队,快速通过木系森林,长驱直入,我要苦寒之地片甲不留。”
他已经被愤怒烧坏了脑袋,忘记了出兵之时,部落首领交代的作战意图,这会儿的他,眼里只剩下仇恨和愤怒了。
由于他刚愎自用,先锋军团原本配备的副职,在他这里已经成为摆设,再说,刚才一役,已经让副职丢了性命,失去节制的他,俨然成为了这支先锋军团的独裁者了,他的话,就是军令,已成为无可更改的局面。
如果真照着他这种做法,元素族三大部落攻略苦寒之地的战略意图肯定要失败,可是这会儿已经没有人来得及阻止这头发疯的疯牛了。
针对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设计的圈套,终于发挥了作用。
莽撞的兀撒在冲过森林的时候,再也没有碰见刚刚消灭他们的那个部落的军队,就连森林里的部落遗址,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一块平整的地面似乎在昭示着这里曾经生活过一个不小的部落。
兀撒一出森林,就碰见了以防守着称的一个小型土系部落,土系擅长防御,他放开手脚狂攻不止,打了一天一夜之后,部落终于被他攻破,接着就纵兵烧杀抢虐,无所不用其极。部落前前后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地上再有没有这个活蹦乱跳的活物。
这个部落的抵抗,增加了他的仇恨,让他尽数屠尽。
距离这个土系部落不远的一个火系部落,此时正在激烈讨论。
“我们投降吧,前面的土系部落因为抵抗,被这个屠夫屠戮殆尽,如果我们再继续抵抗下去,那下场和前面的如出一辙,为了部落这些妇孺老人考虑,首领,请不要再犹豫了!”
“先前我们没有答应赤土部落的招揽,这次再厚着脸皮投降这个屠夫,那跟我们自己扇自己耳光有什么区别?”
“我赞成投降!”
“我赞成抵抗,那屠夫经了木系部落一役,死伤已经超过了七成,剩下的只不过是残余而已,如果我们连这个也怕,那干脆自己抹了脖子拉倒!”
“我听说,这个屠夫有着冷血的一面,而且是元素族有史以来最凶残的一位,如果我们这一仗没打,投降对方,会不会被对方看轻,甚至对我们痛下杀手?”
“这不可能,作为三大部落,有着秉承元素族发展的重要任务,断不可能做出这样杀鸡取卵的做法的!”
此人这话一出,立即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中间派,就这样,舆论导向从开始的抵抗慢慢转向了投降一题上。
“大家考虑了没有,这只是三大部落的先头部队,就这样难啃,即使我们打败了兀撒,又能怎么样,以三大部落强大的人口基数,转眼之间,又是更多的军队蜂拥而来,到时候,我们刚刚打跑了一只饿熊,又来一只勐虫,这是何苦来着,还是投降吧。”
这个部落的首领也算民主,在充分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之后,尤其那人这最后的说辞出来,几乎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就投降吧!免得生灵涂炭!”那首领最终无奈地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气势汹汹的兀撒携着凶残之势刚刚扑来,准备大杀一场,泄泄心头怒火,结果就碰见了一群绵羊。
“可恶!可气!可杀!”
这家伙从这个部落里揪出一个男子,扔给了一把剑,要求这家伙和他打一场,结果这男子死活不肯,他怒火攻心,一剑就将这个男子刺了个对穿。
“你还我爹爹命来!”一个小男孩在他背过身子擦拭剑上血迹的时候,拿出了一把小剑,看样子是自己的爹爹给的玩剑,虽是玩剑,但是小男孩眼里全是仇恨和杀意,那剑直奔兀撒的后心而去。
兀撒的亲卫都不用提醒自己的主将小心,那小男孩就被兀撒抓住擒在了空中,“你们都是懦夫,连个小孩也不如,也罢,这样真没有意思。都杀了吧,就留下这个小子,我有用,哈哈哈!”
仅仅因为自己不舒心,他尽然屠尽了这里的所有投降人,当然只留下了那个小孩。
“娘!不!我要杀了你!”小男孩的眼中已经满是冷冰冰的杀意,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在屠杀完这些部落的人之后,他竟然起了戏弄之心,扔给了小男孩一把剑,让小男孩来杀他,他在亲卫不解的眼神中,开始调教小男孩的武技。
直到小小身板累得再也拿不住剑的时候,他将小男孩打晕,交给了亲卫,吩咐道:“小心看管,我要收集这样一百个孩子,然他们成为我的练剑石!”
“哈哈哈!”
凶残而又暴戾的狂笑声,如同中了魔障一样,从这个先锋官的口中宣泄而出。
微微细风中,满地凛然而立的先锋军团战士都雅雀无声,只有兀撒充满歇斯里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惨遭不幸的部落当中,打破了这个被屠的部落地宁静,给予死者安宁的最起码尊重都没有。
似乎只有蹂躏,才是宣泄的唯一手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