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会所顶级套房里此时血腥味浓重,黑虎和黑狼都已经躺在地上没了生息,戚陌凉几人也受了伤,林天早已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而和叶落潇对战的中年人也毒发死亡。
叶落潇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这次没有上次那么虚弱,但是体内力量空空如也的感觉确实不好。戚陌凉几个人也是瘫倒在地上,都不想动了。
“这下,任务应该完成了吧?”叶落潇咧开嘴笑了笑,听着窗外面警笛轰鸣,警察和武警部队已经开始行动了,而天兴会老大和高手几乎都被她们干掉了,想必应该没有什么阻碍了,她们也算完成任务了。
突然,房间外面响起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戚陌凉几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几双眼睛紧紧盯着房间门。门被推开了,几人松了口气,是胡离。
叶落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说狐狸你吓什么人啊?”
胡离没有回应她,只有细微的滴答声传进几个人的耳朵。
“不对!”程妍猛的站起来,看向胡离,脸色大变,“你身上怎么会有炸弹!”
“什么?!”所有人都看向站在门口的胡离,后者满脸冷汗,一动不敢动,他苦涩的说道:“你们快走吧,我身上被绑了炸弹。”
叶落潇不顾自己还处于虚弱的身体,费力的站起来,疑惑的看着胡离,“是谁在你身上绑的炸弹?”
“是我”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叶落潇看向胡离的右手,他手里握着一部手机,声音正是手机里面传出来的。
“王家梁!你找死!”叶落潇咬牙切齿的低骂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敢杀进你们王家干掉你?”
“哈哈!叶落潇,就算你敢你们叶家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王家梁哈哈大笑,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就像是鸭子一样。
叶落潇险些咬碎银牙,恶狠狠的看着手机,反正对方也看不到,“说吧,你想干嘛?”
“我给你半个小时,拆掉他身上的炸弹,不要试图离开这座大楼,一出去我就会引爆它。”
“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叶落潇低喝道,她一直以为王家梁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没想到现在这么疯狂,“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们王家还有脸在燕京立足吗?”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谁”王家梁的一句话把叶落潇噎的直翻白眼,一直是她在叫他名字,他还真没答应过,虽然她可以指认他,但是如果他矢口否认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叶落潇深呼吸,平复下心中的怒火,声音冰冷的说道:“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不会像上次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你先有命出来再说吧”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叶落潇回身一拳打在墙上,闭上眼深呼吸,她不能失去冷静。
程妍走到胡离身前,缓缓解开他的衣服,一个线路错综复杂的炸弹出现在几人面前,上面的时间已经跳动到了28:35:19,程妍深吸口气,静下心观察着这个炸弹。
“是什么类型的炸弹?”叶落潇忍不住出声问道。
“是c4,不对!”程妍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不是c4,是burstangel,爆裂天使!”
“我……我靠!”剩下的几人包括叶落潇集体失言,爆裂天使啊,相当于10倍的tnt,就这么一点,别说这个房间了,整个楼层都会被炸飞。
程妍并没有开始拆弹,因为她们听到了外面传来警察说话的声音,叶落潇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大声喊道:“给我一套拆弹工具!”
走廊中的所有人一愣,什么意思?一个肩上扛着一级警监的国字脸中年人皱眉看向叶落潇,“你是凤舞队长无夜?发生了什么事?”
“给我一套拆弹工具然后马上离开!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叶落潇翻了个白眼大声说道,她管对方是不是一级警监呢,现在自己的小命了还没保住呢。
中年人皱了下眉,对身后的特警说了些什么,没到五分钟一套拆弹工具送了上来,叶落潇接过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道:“所有人都撤离这个楼层,记住,是所有人”说完就退回了屋子。
时间还有21:12:08,程妍摒弃一切杂念,专心拆弹,叶落潇几人逼迫自己静静的呆着,她们都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她们倒是想转移到野外拆除这枚炸弹,但是对方也警告她们了,既然他想玩心跳,那她们就奉陪到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不仅她们在着急,外面的人都在着急,从皇家会所里跑出去的人都知道了里面有炸弹,而且有一支特战队在拆弹,所有人都在祈祷她们能够平安出来。
“厅长,不如我们派拆弹专家上去吧?”负责和叶落潇她们联络的孙阳副厅长焦急的说道,虽然经此一战他们都认可了凤舞这支女子特战队的能力,但是拆炸弹这个也许不是她们的强项吧。
厅长姓吴,正好是叶家派系的人,他摇了摇头,“她们是全能特战小队,拆弹这方面她们也接受过专业训练,现在只能看她们自己的。”
程妍低头专心拆弹,她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她必须拆除这颗炸弹,否则她们所有人都会炸的连渣都不剩,这不是演习,不是游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叶落潇几人紧紧握着拳头,几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炸弹上时间的跳动,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非常快。
还有三分钟,程妍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剪子,在红线和蓝线中间徘徊,她突然不敢下手了,猛的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叶落潇几人,想要从她们那里得到答案。
叶落潇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在炸弹这方面程妍是专家级人物,她们只是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和坚定的眼神,让程妍心下大定,看着两条不一样颜色的细线,两条不一样命运的细线,咬着牙剪断了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