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最后魁拔的传音相邀,朱天篷则是眉头皱起,思索间嘀咕道:“这巫族又是怎么回事?之前的事情魁拔说不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但这么久了都没有要跟我解释的意思,现在
却突然相邀。 X”
“不过以之前的那些尿性,只怕魁拔此次让我地府绝对不可能乃是简单的赔罪,很可能乃是有事儿相求,甚至……”
“巫族,还真是当本元帅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吗?可惜,本元帅没空打理你们。”
想明白之后,朱天篷脸上不由泛冷。
对于巫族这样的态度,他乃是十分不爽,甚至说不舒服的。
很快,朱天篷将巫族的事情压制,既然已经不准备鸟对方,他也不需要为之心烦,反之,其余两件事情却是让他陷入了两难。
天竺国,金蝉子等人被东俊擒拿,他想要回去的话,那必须得渡过这场危机。
可东俊既然已经动手了,想要在天竺国之内归队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最关键的是,他之前可答应了那自称东皇太一之人要送一具三足金乌尸体过去,他才不相信后者传授他金乌战法的时候没有做手脚,万一和东俊对手暴露了,那后者绝对不会放过他。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朱天篷记得在天竺国之内就是嫦娥玉兔为妖之地,也就是说嫦娥已经派遣了玉兔下凡将关于冰魄玄箭的事情告诉了东俊。
如果嫦娥将朱天篷的存在暴露,甚至告诉东俊他知道线索,那这天竺国可就不仅仅是东俊对付西方教的手段,更可能乃是一张拉开的大网就等着朱天篷去自投罗网。
对于嫦娥,朱天篷没有太大的敌意,但说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反之,后羿乃是他的结拜大哥,而且在现在的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后羿在背后撑腰,他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两相比较,朱天篷绝对不能前往天竺国自投罗网,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冰魄玄箭,将其送到太阴星,唯有如此,东俊才无法在请君入瓮,唯有如此天竺国的危机才能够解除,也唯有如此,朱天篷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不与东俊交锋。
打定主意,朱天篷眼底精光一闪,喃喃道:“金乌初升之地乃是东海扶桑岛,据说上古时代十大金乌在洪荒之时就栖息在那里。”
“正好东海尽头便是东极天,如果去那里的话还可以去看看金耀叔等人,虽然不知道玉帝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但有一点必须要嘱咐下去,绝对不能让天河水军出金焰之地中计。”
“除了扶桑岛之外,北冥妖师洞和南海龙神殿皆是难以进入,尤其是北冥妖师洞,天晓得鲲鹏在不在家里,如果在的话,我现在过去只怕就是自投罗网。”
对于鲲鹏,朱天篷乃是发自内心的忌惮。
当年如果不是局势所迫,他绝对不会选择进入北冥妖师洞。
最后如果不是他的三十六天罡变化之术棋高一招,只怕在那里就被西方教的人给堵住了,甚至他还无端端的成为了鲲鹏的替罪羊。
至于南海龙神殿,那地方虽然朱天篷听都没有听过,但却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善地。
能够让后羿记忆深刻,可见那南海龙神殿当中定然聚集着龙族真正的强者,贸然闯入绝非可取之举,甚至很可能将自己也搭进去。
想到这里,朱天篷紧了紧拳头道:“先去扶桑岛,如果在那里没有找到冰魄玄箭的话,那就顺路去一趟金焰之地看看,相信有这段时间的缓冲,天竺国这边的事情定然会有所好转,到时候在见机行事即可!”
有了打算,朱天篷没有在迟疑什么,抬脚迈步间便走出了山洞,打量了四周一眼之后,身形一晃直接以三十六天罡变化之术改头换面。
将自己变成了一只虎妖之后,朱天篷架着妖云便飞行天竺国。
虽然他不会自投罗网,但有件事情朱天篷却不得不做。
不管东俊是为了让他自投罗网还是为了什么,他必须要将朱天机带走。
后者乃是他的一气化三清分身,这要是被东俊掌握了,朱天篷也只能投鼠忌器,毕竟朱天机乃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所化,双方之间命运相连,后者一旦身死对于朱天篷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驾云飞驰间,二百里距离转瞬即逝。
……
天竺国外的一组山丘之上,朱天篷看着那妖气弥漫的国度,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凝重。
他以帝眸查看,整个天竺国之内准圣级妖怪不下于三十尊,大罗金仙级的妖怪更是不低于千尊,甚至在那天竺国皇宫大殿之内,他能够看得到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那力量之强仅仅是远观都让他感觉到浓浓的压迫。
朱天篷很清楚,那股力量便来自于东俊,伪圣级强者的力量。
打量的看了几眼之后,朱天篷吐了口气,喃喃道:“还好之前一朝顿悟,不然以现在这样的阵容,我想要潜入天竺国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不过随着此番顿悟之后的收获,只要在不动手的前提下,避开于东俊的碰面那这一切也就不成问题了,只要谋划得当还是可以收回朱天机的。”
打定主意,朱天篷没有在停顿什么,一个纵身从那座八百丈高大的山丘之上跃下。
稳稳落地之后,朱天篷将自身的气息压制到大罗金仙初期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就行走于官道之上,直奔天竺国而去。
然而,就在朱天篷刚刚行走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不远处响彻:“前面的兄弟等等!”
听到此话,朱天篷的脚步一顿,暗道:“好熟悉的声音,难道又有我认识的妖怪?”
扭头望去,只见在后方的道路之上,一名身高九尺,身披银甲手持黑色长枪的男子正大步流星而来。
男子周身有着强大的妖气弥漫,一张脸庞之上充斥着邪俊的笑容,一双蛟蛇般的眸子看得人不由心里发慌。
看到男子的瞬间,朱天篷眸子不由一缩,内心失声道:“是他,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